文/马庆江
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主人公写文章,偶尔写点,也是化个名。
我这个人从来不迷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身边感受到的就是真的。什么神啊鬼的,别人说有,我也跟着说有。
我现在住的地儿,叫燕郊。疫情闹了快三年了,这个各地人口混杂仅和北京一河之隔地方,二年以来,从没感染过新冠,偶尔有个密接者,关闭小区,做几次核酸也就过去了。唯独几年,两次感染。
第一次春节前。临近春节,人们饶有兴趣置办着年货,突然封城,真真切切地出了疫情,经过核酸筛查有五例感染者,由于管控及时,疫情没有扩散。
春天,终于来了。可气温一直低迷,两个节气过去了,看不到半点春天的气息。
气温回升,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一下子升到20度,终于新芽懵懂,花蕾膨大,迎春花绽放。就在人们热情兴奋地拥抱春天的美好时刻。又一波疫情扑面而来,来势汹汹全域封控,天天做核酸。
疫情当下,必须积极配合,听见门外的小喇叭响,便出去排队,长长的队伍——妻子道:“着啥急啊?”
我说“早晚的事儿,我去排队,快到的时候,我喊你!” 每天都是如此。
这春天的气温忽高忽低,这一天竟然又飘起了雪花,雪下得也不小,但落到地上便化了,毕竟是快到了春分时节。
三月十七日,雪依旧下个不停,下午三点左右,那雪下的如同箩面,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下这么紧的雪,约么半个多小时,地上便是厚厚的一层,足有十几厘米厚。
望着窗外厚厚的积雪,妻子犹豫道:“这么大雪明天的核酸也不知做不做?”
我不容置疑地道:“肯定做!”
妻子自语道:“ 这么大雪怎么去啊?”
我开玩笑道:“你五点起来,当一回志愿者,把路清扫出来。”我知道她每天九点以前是不起来的。她没有言语!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我听到屋外面有动静,急忙问道:“你干嘛呢?”
妻子在外面道:“我起来了,看看外面啥情况。”
看看表,才五点多一点,我心道“发什么神经”心道,到我起床还有一觉呢,于是,翻身又睡了,隐约听到她回来说:“小区楼门前的雪已经被人清扫出了道儿。”
……
我在睡梦中又一次被她吵醒:“赶紧起来,外面小喇叭开始广播了。”
我看了看表6点十几分。只听她又道:“我先去排队,你赶紧点。”
我心道,早去早回,反正这么大事。于是,急忙起床,来到核酸采集点已经有十几人排队了,妻子在前面,她的身后大约七八个人,我排在了后面。妻子回头看见我道:“快过来,我快到了。”
听到她的喊声,我没加思索沿着一层薄冰的水泥地面走了过去——
真的,脚下一滑,意外发生了,摔倒在地。爬了一爬,没爬起来,附近一位好心的大姐将我抱起来,这时围过来好多人,我妻子也过来了,一位志愿者问道:“没事吧?”
我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没事。”心道缓一下应该没事。志愿者拿过一把椅子:“你坐下。”我没有立即坐下,心想,赶紧做完还回家呢。
片刻以后,当我想迈腿走动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急忙收了回来,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心想再缓一下。
约么半个小时,腿还是不能动,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志愿者道:“找个车子到医院看看吧!”
志愿者急忙联系车辆,在封控状态下,没有车子敢开动只好找一辆三轮,拉我去了附近的二三医院,拍片核磁确诊胯骨骨折。医师告诉我们,这个医院做不了手术,必须转院。在社区的帮助下,燕达医院的救护车来了,我被抬上救护车住进了燕达医院(三甲),等做完一系列检查,当天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我躺在病榻上思绪万千——这意外该不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