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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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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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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花园

作者:祁立江


夜里又做梦了,有梦于我的长路说来并不稀奇。我是一个几乎夜夜有梦的人,有道是,有梦不怕夜长,我不害怕我的夜漫长。只不过有些梦在睡醒后,梦,变得支离破碎了,几番回忆都难以拼凑梦的圆月,零星碎片渐渐也就遗落在琐碎的生活中了。有些美梦却具有凹凸不平的现实质感,于记忆于个人与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竟无二致。

而且好梦于我的快乐极为真实,甚或梦里出现过的人,要远比生活中出现的人,要铭记的久远。于是我也就懒得区分幻梦似真仰或幻梦似假。有些期望的好人好梦,若及时降临梦的世界,莫说几日,即使经年累月都难忘。甚至闲暇无事之时,回忆往事与回顾旧梦是我枯淡生活中的部分。

今年盛夏炎炎胜于往年,这让蜗居在家的我时时汗流浃背,不过于我这个厌恶冬季漫长,厌恶着衣厚重的人,反而是一种轻松畅快的舒爽。我绝不会开了风扇,用人造的风去收纳畅快的流。在闷热中翻了几页闲书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梦乡,炎热与汗流使得梦境里也有了异常的温暖和潮湿。

在梦里我独自走到两扇半掩的门前,圆形的拱门一扇敞开着,一扇半掩着。稠密的爬山虎爬满了院门和连接院门的围墙。院内的香气顺着微风飘香缕缕,微闭双目轻轻嗅来,那香气有醇厚的蜜甜,有玫瑰的浓香。这大约是一处私家花园,深宅阔院似乎很大。站在门前寻思,这条僻静的小道我在往日时常路过,怎会不见得有这般府宅。在梦里,我疑惑不解。莫非是天界的仙人来凡间畅游,眷顾了这方乐土,在此筑园休憩。但那沁鼻的香气在梦里却很真,这让我再也按耐不住入园一游的冲动。于是顺着门径放胆步入园中。

园中林深叶茂,曲径通幽。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曲曲折折延伸到目光的尽头,在密林深处不知拐向了何处。小径两旁的花木叶片滑落的水珠将入园的路径滴答的湿却了一片片。或是花木叶片的油腻,让滑过叶片的水珠也有了三分油腻,青石铺就的长长路径略微有了些湿滑。

就这样我踩着油腻的湿滑,踉踉跄跄的顺着湿却的青石小路走进园林深处。小径两旁各有一条窄窄的浅浅的小渠沟。沟内流淌着缓缓的浅浅的清流,浇灌滋润着沟渠两旁茂密生长的水草,青青水草顺着弯弯曲曲的小水沟,蜿蜒而上。顺着幽深的小径,伴着沟渠的清流,漫步片刻便看到挡住去路的花墙篱笆,绕着围拢小花园的篱笆墙行走一圈,终于找寻到入园的门庭。

门,是由怒放的粉色玫瑰和鲜嫩的枝条编织而成,一簇一簇的稠密花朵缀满了虚掩的门。站在门庭隔着花墙轻声唤曰:可有人在。园内似有吴侬软语在窃窃私语却不应我。斗胆推门而入,满园芬芳如浪如潮扑面而来。顷刻鼻息间、唇齿间,眉眼间香气溢满。向前半步,便听得溪水潺潺之音。

顺着行云流水之音,徐徐向前,但见得一方水池中形似鱼儿的雕塑在池水中喷洒着雨露。庭院越发湿润了。微风清扬,细小细小的水珠顷刻间化作蒙蒙烟雨飘散在庭中,风中,我的眼中。

吮吸着滋润的醉人芳香,闲庭信步,小园中的亭台楼阁,曼妙景致,繁花似锦尽收眼底。在那刻,我竟然觉得我拥有了世界。2017.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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