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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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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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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月渡鹊桥下外一首/清莲仙子

         

 

 皇城根下,香山的枫叶开得甚是点眼,那张扬的驼红在树梢随风摇曳之间,落叶便铺陈一地,红红的甚是壮观,一位身着红衣的女郎,裹挟一竹制白蓝袅娜而来,缕缕云烟包裹之下,那一袭红衣礼帽给人一种温馨的味道,尽管女郎已失率真的年龄,容颜似过季的花朵,透过帽帘下白晰的粉脸,依稀可见昔年的靓丽,灵动的双眸中有水水的东西在闪烁,权且算个美人胚子也不为过。

女人一但越过青春的底线,流年注定会把岁月的风霜写尽,亦如那开在世间的花朵,终有萎谢的时节。情难枕的困惑咬噬着她的心,结局究竟如何?似一方扰乱的棋局,乱了心绪,亦如坠落尘世的羽毛,忽上忽下,起起伏伏之间碎了一地残骸。落雨的香山,雨帘挂满了树梢,嘀嘀答答宛如一首离歌唱个不休,突兀的山势,荷池中层层圈点的水花,更有离情别绪的怅惘。忽有马头琴在山间骤响,惊诧之间不由寻声望去,山间潮湿氤氲的气息便迷漫开来,随风递过来的香花竟有香草的味道。

 

 遍寻无着,儒雅的萧郎似从人间蒸发一般,只闻琴曲不见身影。困惑之中却见一只手在氤氲的烟云中缓缓舒展,那川字纹的刻痕写满了沧桑,密密麻麻的苍头小字竟至腕底,她有些诧异,不由寻着字迹一一看去,却是旧年间萧郎为她而作的《月渡曲》。月渡的凄婉张扬在这个尘世之间,情难枕,不离不弃难相忘!在咽泪装欢的每一个日子里,水谢,雪域,山水,楼阁,落雨的街头,随处可寻萧郎的气息.

只因萧郎久居心门一隅。那里有竹篱,花草,水谢,楼阁,尽管楼阁甚小,只能容纳两人之身,但相濡以沫却是任何物质取代不了的,院外空置的一方闲地之上亦有萧郎为她种下的葵花籽,每至秋深时节,香山枫红点染旧日煤山之时,她便闻到那好闻的葵花香,还有萧郎调侃的笑声:你来,才抄的葵花香,若再不来,今年的葵花可都要送人了。

 每每听至此间,她的泪总是无声的流下,太多的承诺已承载不下痛苦。哽咽之中唯有用素笺涂满萧郎两字,直至腕底了无生气。挥毫写下的念想在流年的清韵里唱着凄婉,旧时的宋词柳句挂滿寒窗,孤枕难眠之中,唯有用自孽的方式码字至深夜,游走在乱了时序的午夜,品茗苦咖啡之间,终是了悟:痛苦不过是忘却的前身而已。

                                

 一颗心执着似帆,一颗心痴情如船,船帆相依不离不弃。演译着牵挂,演译着思念,演译着等待。许是相识的时日太久太久,默挈是成就依恋的前因,月光下每一个期许的眼神,雨后采莲的每一个日子。隔屏相叙之时那一句句暖语,亦如精美的青花瓷深入骨髓,乱了时序。朝暮不分之间,君似泥,伊似沙,犹忆在那八千洞庭湖的海域之中,阵阵咆哮袭来,许多水族皆被冲刷而去,唯独沙砾固守前盟,张开怀抱期待着孟浪的心音,泥和沙不过是大海遗留下的弃婴,缘何如此执着?难不成是因果作崇,透过法界的黄卷,始知: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即有古佛燃灯指路,何不亲下九注一牌一试?日夜期许之间唯愿不离不弃的奇迹出现。

流年的水谢在四季之中游走,盈盈顾盼之间,脱壳而出的魂灵游走在山之川水之湄,只为找寻那一缕枫红,重叙红叶传书的韵味,走的累了,权且歇下,脱却履鞋,任三寸金莲舒展落红之上,素手轻扬,指天叩问,七夕月渡鹊桥下,渡莲出尘为何人?

  


七夕鹊桥祈月圆/清莲仙子



        梦中的木瑾花又开了,开在江南的水塘边,一簇簇,一丛丛,引来无数粉蝶争相吻嗅。斯琴高丽的七夕情缘透过一缕风缱绻而来,风中有木瑾花的沉香,是我喜欢的味道。

    有谁知?木瑾花年年花相似,谁知岁月老了人!驻足在伤情的边缘,那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木瑾花终是绝尘而去,枯萎的花茎打湿了流年的眼眸。离殇过后,心墙上垛起泛黄的胭脂痕,在意识的清辉里辗转、流连。伤情是浓缩的酒,丝丝痛楚似蛇缠绕不去。迷茫的眼神望向天际的一瞬间,瑶池花苑的一枝莲悄悄越过篱芭墙,穿花径,移碎步,款款而来,氤氲而去的声声梵唱,透过渐渐升起的烟云穿荚而过,合着秦观飞星传恨的宿命之劫,暗渡而来,只为躲过前尘氤氲大使的魔障。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雀,在七彩凤凰引领之下,遍采南国的红豆,北国的相思红叶,于凌晨出发,绕过五大洲,跃过十方海域的警戒线,避过王母步瑶画界的天河,行程数万里,只为云锦阁前织就三千华衣的织女,只为凡尘挥汗劳作日落而眠的牛郎。

通天的鹊桥因了这数万只云雀的比肩而立,因了这花台之上盛大的花囊,枚枚形态各异的枫叶、粒粒晶莹剔透的红豆,灿若锦屏的红珊瑚之点缀,须臾之间便成就一场夜宴,尽管这夜宴不过个把时辰,如海市蜃楼一样转瞬而过,而那一瞬间的缠绵缱绻便胜似人间无数。

 

连那一向衿持的云彩也放下以往拘紧的神态,尽情绽放七襄花环。架设的通天鹊桥在星如密布的月华点缀之下,便一路铺展而来,瑶琴律动的曲乐在白鹤振翅的回旋中,在凤凰鸣唱的清辉里,弄玉执笛吹萧的韵味,便缭绕而来,随风卷起的轻纱飘逸灵动之间,晕染的鹊桥更是流光溢彩,沙鸥点点齐飞桥下,七色彩环不时变换,赤橙黄绿青蓝紫,漫卷紫雾与天齐,氛氤袅袅的镜河,亭台水榭罗青烟,渺蔓千门箫鼓喧,宛如织就的云锦光彩夺目。

 

葡萄架下夜渡的名嫒淑女,静手焚香,罗列香茗瓜果,时时穿针引线,唯愿七巧与身,罗织锦衣玉带,互绾青丝,结就百年好合。在这样的夜晚,由不得忆起意念之中的箫郎,尽管君恨生君迟,我恨生君早的幽怨时时纠结于心,但琴瑟合韵的默惬已牢牢把我们捆缚。


梵香祈月圆的城南往事,西湖亭榭下的戏水鸳鸯,额济古纳河的画廊飞瀑,缠绵烛灯下折射的瘦影;粉孩轻叩两相拜的痴缠,蛙塘对垒前的青衣剑客,蟾宫折桂后的煮雪烹梅,三生花开双飞蝶的偈语,越过八千里路云和月,越过九曲十八弯,随着远古勒勒车的车辙旧痕,穿越时光隧道打马而来,风中依稀传来胡茄十八拍的凄婉,一字排开的雁阵似一帖帖散曲,锁住我柔弱的眼眸,沿着唐时宋雨的路径延伸,魂魄难安之中寻不到温馨的家园。不辩东西是痴迷的料酒,左转右转跳不出三界琉璃,似一轴轴写意画卷,垛起铜墙铁壁回旋不去。

我知道一场通天的仙凡恋又将延续。红叶、相思红豆属于天际,而玫瑰、金帝属于红尘之中剪不断理还乱的芸芸众生!你看那撷枝的鸟雀莫不是撷着红叶,撷着红豆,撷着海域的珊瑚,把一枚枚相思的果实放置鹊桥花台之上,露水渐重的叶儿羞却了脸,卷起一角裙袂,等待着牛郎、织女眷顾的瞬间,粒粒结着胞衣的红豆也不甘示弱,摩肩接踵之间,一粒红豆终因身子怯弱,坠下花台,随着一缕风的侵入,坠入尘世,在泥土温婉的怀抱里驻足,随着破土的晨钟,孕育无数子息,在四季轮回中完成着它的使命,那是相思的红豆,勿需太多,只取一粒放在我流年的花钟里,便可一世沉睡不醒。

                             
                               

                          

                          
 作者简介:

清莲仙子,女,原名郭改霞,汉语言文学本科学历。内蒙古签约作家,内蒙九三学社社员,黑龙江省生态艺术协会会员。著有长篇神魔小说《三生石》。出版长篇神魔小说《三生石》,散文集《月亮眉 鸳鸯袖》《塞上飘舞着妖娆的雪》。作品入选《中国当代作家作品精选》《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当代作家诗人风采录》等。小说、散文、诗歌、文评、书画评论均在中国官方作家网存档并被360个人图书馆收藏。散文诗《七夕织就三千锦,步瑶光华照琼楼》获全国龙魂网络大赛一等奖, 散文《寻根盐亭拜嫘祖,始知缕衣出巴蜀》被中华嫘祖会馆永久收藏。 长篇神魔小说《三生石》被评为2016年中国文史出版社重点图书,全球发行,20187月被内蒙古青少年社会工作志愿者服务指导中心、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聘为内蒙古首届网筑梦想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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