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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翼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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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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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3月12日(二月初六)。节气:惊蛰。

今天是阴天,对我来说,是这辈子最难撕掉的一天。

早上11点半(丙午时)的一个电话打来,说那袋血液DNA的最终匹配结果是我哥的。并让我们再次去市公安局一趟,说是有重要的线索需要我们协助。

当我们赶到警局刑侦科的一处传讯室时,杨科示意让我妈先坐在外面等会儿,说有话要当面询问我。

他和一个叫麦子的助手走了进来,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将我久藏心中的秘密瞬间在阳光下炸得开了花。

“你和你哥是双胞胎吧?”杨科问道。

我钝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既然你已确认你们是双胞胎,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

杨科用恳切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示意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你目前就是找到你哥的重要突破口。更准确的来说,你哥是和最近的这三起连环杀人案有密切联系。通过我们对已死的三具尸体身上的刀痕对比鉴定,作案凶手的刀法相当娴熟,死者身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刀划过的痕迹,但有一点确认,他们身上的某些器官都已被人莫名拿掉了。”

杨科见我听后表情呆滞,又郑重重申了一遍。

“我要想说的是,欲要侦破此案,当前你就是我们展开突破的唯一线索。”

“我?你们没搞错吧!我又没有参与其中,我怎么能帮你们展开突破?”

“方法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难!”

杨科给麦子使起了眼色,像是在示意他按先前商量好的对策执行。

“你最近身体或心理可有什么异常反应?”麦子冲我问道,我纳闷地摇了摇头。

“没有?你哥出事,你难道没有任何反应吗?”麦子感到不可置信,惊讶地问道。

当听到麦子语气忽变急重的反问,我再也无法去遮掩我最近以来所窥就的猜想。

因为迄今为止,已没有什么比我哥失踪这件事对我来说更为重要。

“有!有!”

麦子和杨科听到“有”后,神色突然急转过来,变得比之前更加专注了。

“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哥正在被一帮人追着,一个大汉忽然一棒把我哥抡晕在地,手背上露了出来了一个黑色标志。而这个标志,和我在我哥房间里发现的一个U盘中名为‘青莲’的文件夹图标一样。”

“你再说一遍!什么一样?”杨科上身前仰,皱眉问道。

“就是梦里那个大汉手背上的标志,和文件夹中‘青莲’的标志很相似,都是由花盘为太极,被一朵五瓣莲花所紧紧包裹着的立体图案组成!”

“那个图案你能画出来吗?”杨科急切地问道。

“我把那个U盘带来了,这是密码!你们可以在电脑上看看!”

麦子接过写着密码的纸条和U盘,向杨科近耳说了些什么,就迅疾地离开了传讯室。而杨科依旧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对着静静沉思的杨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局促不安。或许是出于对警察这个神圣职业的好奇,也许是太过想念我哥的缘故,以至于我说话老是走神。

“对了!你把你哥的照片给我一张,我们要进行下一步的深度调查。只要U盘上那个文件能查出什么蹊跷,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铺网捞鱼!”

“那就拜托你们了!”

我见杨科没有再说话,便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手指也不知何处安放。

“老天爷!希望您保佑我哥逢凶化吉,让他早日平安归来!”我在心头默念完后,当睁开眼看时,杨科早已不见了踪影。

中午我和母亲在外面正吃饭时,突然又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说案子有了新突破。但这次只让我一个人前去协助他们破案。

我和母亲告别后,天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雨,幸运的是雨并不是很大。当我赶到了警局时,杨科和他的小组成员早已经整装待发。

杨科见我愣在一旁迟疑不动,将一辆警车停靠近了我的身侧,吩咐道:“你快上车!车上给你解释!”

这一刻,我忽然感到杨科这个近四十多岁的警探,比我想象中的警察更为和善,甚至更在乎我哥的安危。不由让我心头一暖,真切地感受到了警察这个职业的庄严和伟大。

“你给的那U盘里的文件我们研究过了,你说的那个‘青莲’是一个道学研究会所,就坐落在离我们市40多公里的一个郊外。我们搞技术的小河经过系统搜索,发现叫‘青莲’的地方有好几个,而且都是以道学文化性质在经营,分散在我们市的周边。”

“这么多?那到底是哪个?”我坐在车的右后排座位上,惊讶地问道。

“这个不重要,我们先去青莲古镇那个。那个是这六个里面经营规模最大的一个!”

“嗯,那我能帮到你们什么?”

“到时你别跟进去,你就在外面车里和你身旁这位柳警官守着,把这个会所的外观用摄像机全部拍下来,以供我们后期排查使用。记得留心下周边有没有监控以及出入人员,别被他们发现了!”杨科向我交代着这次出行的任务,显然可以看出他的经验十足丰富。

“明白了!”我听出了他的意思,因为我和我哥是双胞胎,长得过于相似,很容易会被他们认出来,这种做法显然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这次行动是我们第一出动,千万别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不然往后就不好进一步试探了!”杨科再度不放心地嘱咐道。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在刻意阻挠着我们这次行动,但看着杨科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悬在迷雾里的心,也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青莲古镇的道学研究会所中,我哥是否就在那里?在这瓢泼的雨声中,我却一点都感应不到。

(二)

两辆警车在路上行驶的间距拉得很大。由于下雨路滑,所以车行驶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上,街上很少见到行人。我看向从车窗外划去的风景,再搭上响个不停的报警器,一路上不禁生出了一丝慌意。

在距离青莲古镇大概3公里左右时,警员关闭了警铃。在失去警铃的噪音后,雨打向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的思绪直接被拉了回来。这时车内的氛围也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显然他们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

青莲古镇这个地方被开发得很有特色,周边商铺林立,放在平时人们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今天却显得很是冷清。街道旁的杨树也一反常态,生长的状貌给人一种猖獗的感觉,似人心,填不满的贪婪。

虽然我生来体弱多病,但拥有似鹰般的眼睛和直觉,这种感知力也许是从《易经》中学来的。

在离青莲道学会所不足500米的地方,两辆警车都在阴暗的树影中停了下来。只见身着便装的杨科,将腰间的枪膛再次检查了一遍,用衬衣皱起的下沿将枪身盖住,迅速打开车门,披上雨衣,向会所的方向与其他警员交汇而去。

青莲道学研究会所是在一个废弃改造过的工厂最里面,这个废弃工厂每个角落都装有监控。在阴雨天里,他们四个人的身影分散地沿着墙壁屈身行进,看上去如此渺小而伟大。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坐在驾驶位的柳警官开门将警报器从车顶上取下,放进了后备箱。驱车缓缓驶进入了废弃工厂。

当会所轮廓在不足15米的距离映入我眼帘时,我偷偷将车窗放了下来,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吸住了。

“这个就是那个标记!”

柳警官仿佛听到了我低沉的话音,便凑前问道:“你确定这和你所见的一样?”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会所二楼外玻璃墙壁里挂着的木牌,上面确实有用黑色墨迹刻成的五瓣莲花太极图。

“是的!你看!”

柳警官朝我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愣住了。

“这世间难道真有和梦中所预见的事物一样?这么巧?”

“柳警官,你相不相信有的案子没有非常能力是很难办的?”

“我,我不太相信!我柳桃办案少说也有十年了,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把车再往外开些,你看看这里还有什么情景和你说的那些情况一样!”

我从车后面看着桃姐的神情,她看上去似乎惊慌未定,以至于她在打方向盘时手有些发抖。因为到目前为止已有三人离奇死亡,仍查不出任何线索。

“对了!露掉了一个重要环节!杨队!杨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只听藏在耳孔里的微型呼叫器另一头隐约传来:“我在!什么事?”

“你进去记得留意下,里面的人手背上有没有刺着青莲标记图案。”

“收到!”

杨科为了不引起会所内人员的怀疑,打扮得很是朴素。他和麦子两人潜入后,其他的两个警员在会所各出入口处做着掩护。

他们假借着参观学习的身份混了进去。但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和询问,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更别说是手背上的标志了。就连他们内部的所有营业执照,都是在依法登记审批后合法经营的。

我和桃姐拍下了大量的会所外景图,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些外景图显得十分阴森。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我诧异万分。就是除了“青莲”标记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与梦中相似的场景,那片森林也不知所踪。

二十分钟过后,只见杨科一脸沮丧地从会所里走了出来,匆匆地上了我们的车,其他三位警员也陆陆续续退回到了警车上。

本将是一场好戏,却被大雨的晦气洗刷地没留下任何可疑之处。

只见杨科哀怨叹道:“这鬼天气,真扫兴!”

“没事!这我们第一次试探,要是真能把他们一网打尽,那才奇怪!你不看看他们都是些搞什么的?”

桃姐虽然在劝慰着杨科,却也能看出她齐耳短发内,杏眼浮在窗前的那一抹失望。

“对了,天易!我想你那个梦或许就和这个案件没有什么联系。你入睡前是不是看过那个青莲的标记?”

“是的!”

“照这样看,这其实算是一种心理映射反应,加上你对你哥的极度担忧,这种梦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况且我们这次调查,也并未发现与梦境有关的其他东西。”

桃姐话刚说完,杨科脑子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对于用双生心灵感应这种现象来当侦破口,像是失去了信心。

(三)

3月13日(二月初七)。星期三。

我在家里踱来踱去,母亲见我愁眉不展,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却又一直未示意让我停下来。她只是依旧靠在床头,沉默无语,像个活死人一样,似乎已失去了人身上的所有精气神。

苦于没有我哥的线索,我无奈之下,又拿起铜币卜了一卦。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打的是一个蒙卦。蒙卦(下坎上艮),就是蒙昧未开,如何求通达的意思。提示人当前需要像小孩一样,虚心去找老师开导,而不是老师来找学生。

蒙卦六爻中只有九二、上九两个阳爻可能是老师,因为它有实力,有实实在在的学问。

看到这个卦象后,我才明白自己正处在六、四爻困蒙状态,已无路可走。该找哪位老师?老师能帮到什么?成为了我当下最烦心的一件事。

忽然,一个手机来电打破了这场久困的僵局。

“没看最近你哥的事怎样?”

“一直没有进展。我按照那天梦的指示和警局去会所那边看了,青莲是一个合法经营的道学研究会所。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别着急!既然你已在你哥房间找到了那个青莲标志,我想你哥失踪十有八九和这个符号有关!”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

“你哥的性格我很清楚,他对他感兴趣的事,会很有毅力坚持做下去,任谁也无法阻挠。他把这个U盘加了密,就很明显表示,你哥这个人对所爱的事物总喜欢极力隐藏。”

“这点你说的很对!我哥平时在生活中,总会把对他来说珍贵的东西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内心孤独,缺乏安全感,表面常说不,背地却喜欢得不得了。他总是生怕自己想法被别人否定,并且喜欢去尝试更多新鲜有趣的东西。对了!他还很好胜”

“如果按你所说,我们就可以准确的推断,你哥的失踪和这个加密的文件有很大关系!而你哥又对道学痴迷,青莲也是个道学会所,那你哥极有可能和这个会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我哥真在那儿,我们昨天要是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那我哥岂不是已处在了危险的境地中。”

“你哥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哥不会有事的!现在问题关键所在,是确定下你哥所能去的地方会有哪些?”

“对了!我刚才卜了一卦,是一个蒙卦。卦辞示意我得去找老师帮忙。”

“我对这八卦什么的不懂,我也从来不信什么算卦一说!”

“嗯,我知道这不能全信,我以前的一个老师也说过,这只是一个参考。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一试了!”

“在吗?当下我该找哪个老师帮我才是?”

“嗯,在!这个和‘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懂‘道’的老师问问,兴许他能给你些提示!”

“嗯,我知道该找谁了!谢谢你,梦觉!”

经过梦觉在电话中给我的提示,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我的恩师黄老师。但由于与黄老师分别已久,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继续在我的母校教学,或是他已经退休在家安享晚年了。

我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终于查出了黄老师的住址。由于黄老师这个人很传统,当时带我的时候,见他对智能手机几乎从未使用过。我也只好顺着地址所示方位,开始了一场寻师之行。

黄老师不是我们这里的本地人,但他将家迁移到了离市中心很远的南郊。我想他之所以会迁到南郊,也是出于北郊在开发中过于喧闹,南郊毕竟靠近终南山,空气清秀,更有助于他老人家修生养性。

当我开车来到黄老师家时,见他家的门始终关着,怎么敲也未有反应。我本以为他下午太阳落山时会回来,可等到近19点左右(辛酉时)也不见他老人家的踪影。

3月14日(二月初八)。星期四。

这天我比昨天来得更早些,中午13点左右(辛未时)我就到了他家门口。这次可能是因为我敲门的声音过大,惊动了黄老师的邻居。

“别敲了!别敲了!”一位年龄和黄老师一般大的婆婆从门外探出头来。

“大婶,麻烦问下黄老师什么时间会回来,我是他的学生,有急事找他。昨天我也来过一次,可他人好像没在!”我诚恳地问道,希望得到一些指引。

“他去学校上课了!你周五来吧!他周五一般没课!”大婶略微思索了一阵儿后回应道。

“好!谢谢您,大婶!”

我算得没错的话,黄老师今年应该是60岁了。令我匪夷所思的是,他老人家都到了这把年纪,还在学校给学生代课,他这等热爱教育事业,培养下一代的接班人,对祖国人民来说可真算是大幸。

我在门外思忖了一会儿,决定明天再来黄老师家一趟,要是这次还不行的话,我就得硬着头皮去学校走一趟。我之所以先前不想直接去母校,并不是因为我对她没有留恋。恰恰相反,我是怕再见到熟悉的面孔,他们问东问西,显得有些尴尬。更是因为从我走出校门那一天起,我就给自己发过誓,如果没有为社会做出什么大的贡献,就绝不踏入学校大门,免得丢人现眼。

(四)

3月15日(二月初九)。星期五。

今天我特意打扮得很是朴素,因为我始终记得,黄老师是一个在日常很注重节俭的人。他常教诲我们的一句话就是:“天地有节才常新,国家有节才安稳,个人有节才完美”。

大概早上7点左右(庚辰时),我到了黄老师所住的地方。我知道他老人家有个好习惯,每天早上都会起得很早打太极。他也常把人比作太极,说做人应该像太极线一样,要学会屈身,才能刚强。

当我敲门许久,未见反应时,才恍然发现门一直都是微合的状态。这一刻,我对黄老师更是礼敬万分。因为我知道,他早料到我今早会再次来找他。

当门打开的一刹那,我就被一幕画面深深慑住。黄老师正闭眼盘膝坐在厅堂前,正对着一张手绘的河图洛书,一动不动。河图洛书上是一个古黄色的罗盘,依稀可见罗盘的天池指向正南离位,周边的柜架上也都放满了国学方面的书籍,书桌上也摆饰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神像。

“黄老师!黄老师!”

我将声音压得很低唤着黄老师,生怕会影响到他打坐。大约过了一分钟后,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是天易?”

“是的,黄老师。我是天易!”

我看着黄老师脸上被岁月刻下的皱纹,内心一股酸楚无以言表。

“老师,我,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希望你能指引下我该如何去做。”

“你没犯什么错吧?”黄老师第一反应道。

“老师,你又拿我取笑。您平日里教我的君子之道,我哪敢忘记!”我略一微笑,诚挚应道。

黄老师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主要因为窗户被外面槐树茂密的枝叶挡住了。他一边和我叙旧,一边走到水龙头前,将手在水花中搓了起来。随后带我来到了他的书桌前。

“坐吧!”黄老师坐下后,我才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对面。

“谢谢老师!”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看我这身老骨头还能帮到你什么!”

“老师,不瞒您说。我哥正月十五那天去找工作,至今联系不上他人,像是失踪了一样!”黄老师听了我的叙述后,便淡定地在桌下用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内形成的九宫格上比对着。

“我们家人也报过警了,可警察那边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哈哈哈!”黄老师失声一笑,我仿佛感到自己从迷茫恐慌中抽离了出来。

“老师,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个,你看!”

黄老师拔出了根毛笔,蘸了蘸墨,在一张古黄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隶书“道”字。

“你看这个‘道’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黄老师指着“道”字向我发问。

我注视着墨迹晕开的“道”字很久,却依旧看不出其中存在的异样。

“这个‘道’字,‘首’指的是头。道,头行走也。唯有意识带领身体的走向,才能找到万物之源,才能创造出无穷无尽的力量。这就是生命的本性。”

“其实你看不出来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你现在大脑已被黑暗、恐惧、慌张等种种乱力占据,已经失去了它原本应有的灵敏。”

“你要想看到你哥所处的境地,你必须有着和他一致的精气与性命!你哥他的意识是天生受性善所致,拥有着世间少有的‘纯元’,你要想达到他的维度,必须与他共用一个意识,首先要做的就是‘静气’与‘净气’。”

“老师,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我唯有身体在极度虚无下,才能将我哥所发生的一切感应到?”

“差不多!你要记住‘虚极静笃道乃见,仁至义尽余何忧’!目前以你的修为只能感应到你哥念向,尚且无法启动奇门遁甲,预测方位。”

“你跟我来!”

黄老师带我来到了那副河图洛书前,我久久看着他手绘出来的图案不得其解。因为当下黄老师所画的图案是八卦的变体。为了故意把图与八卦区分开,通过找之间的不同而察觉出八卦演化所存在的定位失衡问题。

“奇门遁甲是神助大于一切。奇门遁甲中有八神,八神有阴阳二遁之分,阳遁是顺宫布,阴遁是逆宫布。它与其他数术类的神煞一样,是古人在天人感应中发现的与九宫八卦具有某种对应性质的八种神秘力量、八种符号,这与封建迷信中讲的鬼神可不是一回事!”

“落宫与八神的关系,就是所谓的是否能得到神助。而你哥现在值符逢空,我估计年命有所不测!”

我听到我哥有所不测时,内心不由变得惶恐难安,站立不稳。而黄老师似乎也看出了我紧张的神情,用坚毅的眼神凝视着我,像是在暗示我:吉人自有天相!

“洛书九宫与八卦的阴阳变化存在着密切关系,通常都是参天地而倚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无论地球怎么运转,它始终都是逆数!”

“你看这些图最显著的特征,都是存在着一种数字对称性,对称性是八卦的内在基本原则。“和”和“差”是数理运转的基本内涵。”黄老师用手在图上比划着。

“有时候你所看的1未必就是1,2也未必就是2。它们有时只是两数相消的结果,呈现的象便会完全不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那天你去找你哥时,他的位置一直没有变,只是其他大数交差到了一起,变成了小数,遮蔽了你们的眼睛。你们看不到内在真正的象罢了!”

“你是说我哥还在那里?”我诧异地问道。

“对!你们那天去估计惊动了他们,他们反而将见不得人的象藏了起来。只要你能找到那些大数,并将它们重新按河图洛书本来的规律排列,你便可以发现他们的真正面目!”

“老师的一番点悟,让学生醍醐灌顶。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所要对付的人,不是一般之人。要想破此法阵,必须要将你们兄弟俩人的心绑到一起。你要通过你的心,读出他的心。唯有此,才能产生无穷的断金力量。

黄老师见我听后不知所措,便从书房又取出了一瓶药递给了我。

“这个药是万益无害的,吃了之后可以让你神清气爽,压制住你心中的乱力。记住我之前给你说的话,一定要全在己心,致虚极,守静笃,你们才能自然而然合二为一。药只是辅助作用,关键还在于你自己对身体阴阳的调节控制。”

我接过了药,答谢老师后,没多坐留,便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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