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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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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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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说

我是一颗小小的鹅卵石,但我的一生却比较幸运。

原本我的生活很惬意,白天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夜晚和星星聊着天,可后来周围的环境开始逐渐恶化。突然有一天,许多人开着拖拉机朝我的家园驶了过来,停下后就开始不断地挖铲我们的同胞,听他们说,这里的砂石料用来搞建筑再合适不过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怕会被他们铲走。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墨菲定律就这么灵验了。我被无情的铁锹带走了,幸亏颠簸的路面把我从车上摇下来掉进了草丛中,然后像躲敌人一样悄悄地隐藏了起来。渐渐地,我发现我的同胞们都被挖走了,原本平坦的家园也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洼地,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然后黯然伤心。

“绿荫丛外麦毵毵,竟见芦花水一湾。”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昔日的家园发生了美丽的“蝶变”,原来的砂石滩也成了美丽的生态公园,名曰芦水湾,这里水天一色,碧波荡漾,绿树成荫,总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视觉盛宴。渐渐地,我开始喜欢上了新的家园,并为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而感到十分荣幸。

清晨,湖畔格外寂静,无一点儿杂音。岸对面的一排别墅显得格外靓丽,古铜色栈道浮水而过,柳叶间黄间绿,蓝天,白云,碧水,一切都如画意,一切又都是画。

渐渐地,湖畔四周有了人。或跑步,或赏湖,或观花,或聊天,一派和谐雅致的画面充满了如诗如画的芦水湾。他们看着画,看画的人在看着他们。

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一个画面:我从路面上蹦了出来,如同《西游记》中孙悟空从仙石中跳出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好奇。然后吹着口哨,一蹦一跳的行进在悠闲地小路上。一朵一朵的沙枣花含苞欲放,但她的花香却早已飘向了远方,飘满了公园,馋的湖里的小鱼都不时的从水中跳出来探个究竟。

在小路拐弯处,我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声音:“妈妈,快看,有瀑布!”随着稚嫩而又惊讶的声音,我也看到了孩子口中的瀑布,那道是:巨石卧丛林,飞琼潄潺潺;弱水喷玉布,旖旎芦水湾。诗仙李白在《望庐山瀑布》中也曾描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尽管眼前的瀑布虽没有李太白笔下的那么壮观,但也有几分神似了。

说实话,我算是在这里的一位“老人”了,但也源于十几年前幸运之神的照顾,而更幸运的是我见证了这里从荒凉到美丽的巨变。

那一天,数千人从我所住的小路上奔跑了过去,我身旁的树林也被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全国万步有约林。朋友告诉我说,这是全国第七届“万步有约”健走激励大赛的启动仪式,从我们身旁走过的人都是来自全国各省的“万步有约”参赛代表。

朋友还说,在邻旁的一处公园里见到了十几年前我们一起到同胞,如今的他们生活的也很好,公园内鲜艳夺目的彩色步道,波光粼粼的水系,鸟语花香的林区,一片大美的风景图无不吸引和震撼着慕名而来的游客,她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奥林匹克森林公园,那里就是全国第七届“万步有约”健走激励大赛的启动仪式的现场。

曾记否,“中国银行”杯中国·张掖丝绸之路青少年帆船城市邀请赛在这里成功举办,张掖黑河生态马拉松赛在这里激情上演,等等。一时间,我更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骄傲和一种自豪,而这种骄傲和自豪正是来源于家乡生态环境的持续改善。

近年来,家乡张掖坚持“生态优先、保护第一”理念,坚持“造林”与“造景”相结合,“防护林”与“景观林”相融合,有效实施黑河流域生态综合治理、水生态环境保护等生态修复项目,并获得了第三批国家生态文明示范城市称号。放眼望去,大地蓝绿交融,城乡鸟语花香,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融的生动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这是我听到的最美的语言,芦水湾如此,张掖也是如此。朋友讲,在我们分离后,家乡便开始大力书写生态环境保护“绿色文章”,因地制宜布局口袋公园、街心花园和城市公园绿地,并建成了白塔彩虹公园等83处城市绿地公园。人们生活在开窗见绿、出门入园的美好生活中,幸福感、获得感底色已愈加靓丽。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是绝不会错过黄昏的意境的。怎么向你描述这样的场景呢呢?有时候,语言是无力的,文字更是无力。如果用一幅画将其勾勒出来,大约是王勃笔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宁静致远,大约是王维心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浑意境。然而,勾勒的画面却永远也画不出身临其境的诸多细节。

目之所及皆为景,所见,所闻,所感,让我的每一天都很充实。我愿继续做一颗洁白的鹅卵石,用青春书写芳华,用微笑传递温暖。

夜深。湖静。一切美好与幸福又将开始酝酿并持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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