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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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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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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玉米绿

听说玉米播种的时候,翠绿的玉米苗却已经铺满了大地。

微风拂过,绿苗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晃动,像是在热烈的欢迎,又像在无奈的祈求。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让我们来不及回味。上一次回家还是在去年国庆节的时候,但那时候的玉米已经完成了土地赋予它的神圣的使命,大地上金黄色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把人们欢乐的笑声带到了远方,也把丰收的喜悦带进了家家户户。

望着邻居家小花园里翠绿的玉米苗,思绪不经涌上心头。也正是这个时候或者往其再后推几天,我领着孩子到乡里过周末,那天下午说来也怪,原本还惠风和畅,刹那间便风云突起,接着天空就下起了雨,可那雨水也是来的快,退的也快,一会儿就雨过天晴,还出现了久违的彩虹。孩子看到彩虹惊喜的跳了起来,非要拉着我的手说要出去欣赏,为了满足孩子的好奇心,我还是领着她出去了。

来到地头的时候,彩虹像一座弯弯的七彩桥横跨空中,将眼前的玉米地映衬的如诗如画。玉米苗比孩子矮点儿,孩子站在地埂上也露出了整个头顶,只见她远远地看着远方,时而指着彩虹,时而又指着玉米苗,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喜悦和欢乐,我用手机相机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刻,还大胆的为照片取名“远眺”。放眼望去,方圆几十里都是绿油油的玉米苗,一阵凉风吹过,雨点儿被淘气的绿苗们扔过来又扔过去,像打水仗一样,把烦恼全都抛到了脑后。

张掖是全国最大、产业化水平最高、最具优势的玉米制种基地,原本父亲以种植蔬菜、瓜果为生,但后来随着制种玉米的大力推广和从亩均实际经济收入情况来看,父亲还是放弃了原本的“专业”,开始一门心思钻到了制种玉米的种植当中。我们眼前这片绿油油的玉米苗就是父亲精心栽培的,与周边的绿苗相比还就大了一半截儿。

夕阳西下,绿油油的“浪潮”中泛起了点点金光,如歌声中希望的田野,又如时光带回天空的脚印,让欣赏的人模糊了双眼,也让大地多了一份思念。站在青草茸茸的地埂上,不得不让人会想起卞之琳先生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或许美好的时光总会让人充满回忆。还没来得及看个够,天边的彩虹就慢慢地消失了,天空一碧如洗,令人心旷神怡,更是多了几分新意。此时的大地上,万物精灵神采奕奕,有的在向我们招招手,有的又向我们打着招呼,玉米苗在地里又绿又嫩,绿的像画家们刚泼的墨一般,嫩的又好像娃娃的脸,掐一下都能掐出水来,我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肯定再高兴不过了。

“爸爸,我们回家吧!”突然,孩子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原来我比孩子看的还认真,就像在玉米地头一样,也是孩子“叫醒”了我,然后恋恋不舍的回家了。

听父亲说,家门口的那条路已经开始动工了,原来玉米地旁边的那条路也开工了。在我印象当中,门的那条路实在太窄,尽管划分了上下通行的两条行车道,但要是两辆车相向而遇时,还真就有些紧张,甚至可以说就过不去,要是晚上有人行走在路上,就不敢在路边上走,虽然后来路的一边安装了路灯,但也还是有些危险。玉米地旁边的那条路是一条土路,路面一直坑洼不平,每到秋天玉米收获的时候,就是父辈们最头疼的时候……当看到父亲微笑着说,门前的路要加宽,玉米地旁边的路要重修,一种莫名的迫切感和好奇心便油然而生。

立夏已经好长时间了,可是一直没有夏天的样子,临近端午这几天,风中才有了夏天的味道。我能想象到翠绿的玉米苗在炎炎烈日下无奈的祈求,似乎也能看到耷拉着脑袋的幼小的珠苗,就像邻居家小花园里的那几株翠绿的玉米苗一样,丝毫没有半点儿景气,可是庄稼地里的幼苗不能与这花园里的幼苗相提并论,它们渴了就只能等待,等待着雨水的降临,等待着水井的开启,又或许,只有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是它们狂欢的时候。

凉风习习,那耷拉着脑袋的幼小的珠苗开始跳动了起来,大地上夹杂着浓浓粽香味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妈妈的味道,更是家的味道,像水面上漾起的波纹,一圈一圈的飘了过来。

这一年啊,庄稼地里又成了绿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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