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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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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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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

雪落无声

陈剑

窗外,无声的雪却让我感知到了她的存在,似乎有雪花在飘落。因为我住在一楼,不时听到有人在电梯前跺脚,应当是脚上沾了雪的缘故。

因为好奇,我走出门外,想用眼睛证实一下我的猜测。果然,地上已有薄薄的一层落雪,远景近物已是银装素裹。

回到屋里想看看书,却还惦记雪下的多大了,有多厚了。每隔一会儿就要拉开窗帘,爬在窗户上看看。可因为是晚上,看不清,只能依照地上的车印,判断一下她的去留……

窗外有飘落的雪,室内有安闲的我。雪落无声,却敲击着我的心扉,打开了我记忆之门。

我喜欢下雪,喜欢看,也喜欢玩,这应该是儿时养成的习惯。那时下了雪,我与小伙伴会在雪地里疯跑,但却不像有些文人描述的那样:伸出手,接上几片雪花,看看雪的形状等等。当时我还小,还没有那样的浪漫情怀。我只是找个二尺左右的木棍或长木板,往雪上用力划一下,便有积雪吸附在上面,左脚抬起一磕,那雪就飞了出去,直接就打在了某个小伙伴的身上,这就是打雪仗。至于影视剧中小孩用手抓雪互扔的玩法,远不如我们这手有技术含量。手不沾雪,打的很远,很是刺激。在校园也曾打到教室的玻璃上,也曾打到某个女同学脸上,为这没少挨批、罚站!

随着年龄渐大,知识见长,才知道雪不仅可玩,还是有益的,且益处多多。插队时,每到下雪天,领导绝对不让休息,要组织社员把积雪送往麦田。虽然知道是应付检查,却从另一方面佐证了雪对冬小麦确有益处。

雪中的故事还有很多。那年也是年底了,大雪弥漫,北风怒吼。在邢台工作的姑姑要来我家过年,倒了几次车,行至屯庄营,已是晚上七点,再无车辆,大包小兜一堆,没有办法携带。她看看离公社不远,遂来到公社,委托电话员往北高打电话。我家离公社很近,电话员熟悉,通过他的转告,我和哥哥推着自行车赶往18里外。路途,除了朔风吹着树梢在鸣叫,就是雪地上传来我们“嘎吱、嘎吱”的声音。远近一景,天地同色,原野苍茫,大雪把路沿都覆盖了。姑姑一直在市里工作,初次来我家,她一直疑惑,这哪里是路啊,别迷了啊?我们指着路边的小树:“树那边儿是地,树这边是路,走不错。”

还有一次也是夜里,当时我已到县委工作,一位领导的老母亲急需一种药,家在十多里外。那时整个县委也才两三部车,因为是私事他也不想要车,而且母亲生病的事也不想让人知道,只好委派我和另一位骑车回去送药。雪下得很大,飘飘洒洒的像眼前挂了一层雾布。路不是太远,却很不好走,下了309国道就是土路,深一脚浅一脚,又跐又滑。风打着旋儿,雪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积雪很厚,根本不能骑。但重任在肩,不能退缩。到了领导所在的村,自行车实在推不动了。看到南北大街路西有个小敞棚,知道半夜了,这么大的雪不会有人出来,我们把自行车往那儿一放,步行走了一里,完成了这一使命。

至于雪还有医用价值,则是后来知道的。2005年我去大连采访一位山东老乡,这是一位很优秀的企业家,用当地人的话说他的活动能量“上至国务院,下至所在县”。他与我侃侃而谈,一直说了一周,其中一件事记我印象很深。他说他一岁半时,患了对口疮,日渐消瘦,愈发严重,眼看已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快不行了。就在都放弃希望时,他奶奶用贮存的往年的雪水给他灌了几次。奇迹发生了,一天后,居然睁眼开口讨要吃得,日后口疮逐渐痊愈。雪居然有如此妙用,是真得么?前些日子翻看《本草纲目》,发现其中确有记载,雪水能解毒,治瘟疫。民间有用雪水治疗火烫伤、冻伤的单方。受此启示,前几天下雪时,我也试着收集了几盆,化成水,装在瓶子里!就像人们所说,用不用备上。

岁尾年首,又迎来了几次降雪。与前两次一样,雪花都不大,不像当年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遮天盖地。这几次雪花很小,形状也与大的雪片不同。但我还是思绪悠远,感慨万端。雪天雪地发生的故事太多了,只是有的随风而逝,有的还念念不忘,这就是怀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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