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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绪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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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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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蛋糕

牛年生日,我收获了三个蛋糕,与去年疫情期间一个也没有形成鲜明对比。不言而喻,还是后疫情时代好。

蛋糕分别是女儿、表弟和同事送的。表弟的在餐馆吃了,女儿的拿回家了,她和叔叔没沟通好,买重了。同事买时生日已过,因为老领导执意要买,我赴宴时,已摆放在那里。见到蛋糕故意问:“谁过生日?”同事笑道:“你明知故问。”我说:“我的生日已过。”他说:“生日不能补,但可以过明年的。”我无语地笑道:“太早了吧!”在场人都笑了。面对大家的厚爱,只有感激和笑纳。首次遇到生日三个蛋糕的幸事,没齿难忘。

鼠年,因为疫情,我独自在单位值班,没能过成生日。当天,深有感慨地写了《生日悄悄过》的小诗,被多家网站采用。光阴如白驹过隙。去年生日,许多人跟我一样,在恐慌和煎熬中度过,本该开心快乐的一天,变得黯然失色,无奈至极。今年生日,疫情渐退,回归正常。否则,不可能拥有自由、快乐、幸福的生活。

头天晚上,开餐馆的二舅老倌为我过生,菜肴丰盛,请两陪客,白酒、红酒轮换轰炸,祝福语不绝于耳,让不胜酒力、内心柔软的我难以招架。酒过六成,红光满面,心跳加快,晕晕乎乎。激战正酣时,一美女手捧粉红色鲜花闪亮登场,顿时让我有点懵。定睛一看,原来是同桌饮酒的周主任夫人替他表达心意,反应神速啊!大家都伸出大拇指。意外惊喜,让我眼睛发亮,内心感动。接过鲜花,忙与夫人忘乎所以地合影留念,美好瞬间不容错过。

在美女、帅哥,美酒、鲜花,掌声和欢笑声的簇拥中,我醉得一塌糊涂,不仅是酒醉,更是心醉和陶醉。拥有大家的陪伴和祝福,真好。

生日那天,一改往年习惯,不跟亲戚过,和兄弟姐妹过。周五上班,晚上开席较晚。一桌12人其乐融融,开怀畅饮,除我女儿和另一美女开车没喝外,都端了杯子。当时,我既开心,又胆怯。开心不必多言。胆怯就是酒量不如人。这种场合,兄弟们都盯着我,肯定是平起平坐,自愧不如。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更不能扫大家的兴。拼了!

二两的杯子,一杯下肚,感觉有点晕,还得斟,个个都在盯着。于是,鼓足勇气,又一起斟满第二杯。看着满满的杯中酒,心里在发虚。山青、超哥、老陈、老官等几位兄弟下得真快,根本赶不上节奏,让他们喝完再斟,既开不了口,也不会同意,几次话到嘴边又打住。好在先国照顾面子,一直边喝边等我。在大家多次催喝中,总算最后干完第二杯。此时,昏昏欲醉的我只好出招,让表弟替我做东敬酒。他当即跟五位兄弟斟满,也给三位女士表示了一点,自己也满上。转到我这儿,表弟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我,不敢下酒。我忐忑地说:“倒……半杯。”此话一出,齐声吼道:“不行。”吓我一跳,这下完了。我拱手道:“大家行行好,饶过我,切实不行了。”说完,众兄弟瞪着我。这时,媳妇说:“他酒量不行,我替他喝。”大家知道她更不行,只好放我一马。

特别的日子,难得的相聚,大家开心,无话不聊,不知不觉中,个把小时过去了。三瓶酒见底,大家都觉得差不多了。可我知道兄弟们还没尽兴,便使出杀手锏——女儿敬酒。这招真灵,没一个推辞。第四酒,在持续的推杯换盏中又没了,多数人红光满面,表情可爱。

饭后,大家谈兴更浓,笑声不断。一会儿,表弟操办下一环节。他快速摆好蛋糕,让我许愿,吹蜡烛,那一刻,忘我其中,心潮澎拜。随后,表弟向我发起进攻,将蛋糕涂抹在脸上,陈嫂也凑热闹,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我索性变被动为主动,拍照时,故意摆出胜利的手势。意料中的小插曲,大家都乐坏了。

白天的微信、短信、红包和电话持续不断,还能招架,因为它温馨,温暖,感动,感人。晚上的酒,直接让我趴下,想想就后怕,因为它醉人不看人,伤身不商量。

姗姗来迟的第三个蛋糕,我只向它投去感激的目光,没让打开,直接让同事带回家给女儿享用。我知道,说过生日只是由头,买蛋糕是仪式感,在一起聚聚才是目的。第三场酒喝得更猛,源于老领导示范带头,不能怠慢。散场时,我迈着猫步,被媳妇搀扶着回家。路过江边时,多想让风儿吹走酒气,飘向远方。

普通人,平常事,事虽小,情意浓。父亲常说:“有福不可重享。”美酒虽好,不能贪杯;蛋糕虽好,不能贪多。去年,我在诗中写道:“来年生日敞开喝,一醉方休乐呵呵。”目的达到,但身体掐不住,也不能这样赶本。来年必改,惟有勤俭节约,才是传统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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