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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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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仔和川仔

兄弟俩,哥哥叫岚仔,弟弟叫川仔,哥哥高二了,弟弟刚上初中。哥哥岚仔温文尔雅,待人谦恭有礼,处事沉着稳重。弟弟川仔活泼好动,待人热情真诚,遇事有些毛躁。父母大多数时候都是表扬岚仔懂事,对川仔则是耳提面命,时时鞭策。

岚仔以前上初中时是我的学生,现在已经上高中了,我也不再当老师了,但他对我还是亦师亦友,每次放假回家都要约我聚一聚。他的父母总说我是岚仔的贵人,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挤兑川仔。

“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哥哥一样,跟老师的关系处得这么好?”

“哥哥的老师这么年轻又和蔼可亲,我的老师年纪大有代沟,怎么处得好!”小家伙不服气,噘着嘴抗辩。

“那是因为你身上缺点太多了,老师才不喜欢你,你要是像哥哥一样乖又懂事,老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小家伙挠挠头,若有所思。父母又跟我诉说他们兄弟俩的区别:哥哥从小循规蹈矩,听话懂事,学习生活从不让人操心;弟弟从小调皮捣蛋,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偏要做,挨了不少打还是改不了。

确实,哥哥岚仔上初中时,每次都是按时完成作业,考试细心,卷面整洁,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每次交代的任务他总能保质保量提前完成,我对他是一百个放心。有实力有能力还如此谦恭,不露锋芒,在同龄孩子里很难找到第二个人。如果没有对比,哥哥岚仔就是一个完美的人。而弟弟川仔虽然只见了几次面,我却更为喜欢他。

记得刚开学那天,岚仔的母亲送被子到宿舍,带着川仔。当时我以为川仔是班里的学生,就叮嘱他早点睡觉。他笑着跑到母亲身后,母亲让他跟我打招呼,他大声说:“老师哥哥好!”我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对这个小家伙印象很深。他的母亲问他为什么这样喊我,他说因为我是他见过的最年轻的老师,觉得我就像一个大哥哥,所以喊我“老师哥哥“。

后来岚仔的学习波动,去他家里家访过几次,每次刚进门弟弟川仔就热情地喊我,给我端茶倒水、搬椅子、削水果,吃饭的时候会抢着给我夹菜,好像我是他的老师一样。哥哥岚仔很喜欢我,但是不善于表达,他喜欢的方式很含蓄很安静。弟弟川仔则是热情洋溢,虽然不敢跟我多说话,但他却用行动表达了对我的喜欢。他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

国庆节小长假回家,我买了些水果去看兄弟俩。还没进门,哥哥岚仔就去倒了一杯开水,我放在了一边。弟弟川仔立马搬出一张凳子,让我坐在门口乘凉。见我没有喝水,川仔又一阵风似的不见人,一会儿手里多了一筐洗好的枣和橘子,非要递给我吃。

吃饭的时候,父母又说起了哥俩儿,说哥哥懂事,弟弟毛躁,一身毛病。我不禁为川仔说句公道话:“你身上或许真的有很多缺点,大家也都看到了,但我们还是喜欢这样的你,愿意包容你,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愿你在今后的路上,有过则改,无则加勉。对人,对事,永远保持这颗率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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