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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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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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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父亲节

对我而言,今年要过一个没有父亲的父亲节。岳父去世之后,我就在想以后如何过父亲节。没有了父亲和岳父,这做儿子女婿的我心中没有了倾诉对象,那一声父亲叫出口去再也没有人来应答,内心酸楚也是空空的。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二年,那年也是猴年。对他的思念总是绵绵的,无需刻意,深蕴浅现,因而父亲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也时而闪现在我的诗文里。每年清明给他的祭文,就是我以长子的角色给他汇报我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家里一年的大事新事,也娓娓道来。每年回家祭祖上坟,在坟前给父亲念着自己的祭文,仿佛就是在和父亲说话拉家常。记得有一年下雨,我没能回家,委托弟弟代之,晚上我就梦见了父亲,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父亲的大恩大德、言传身教,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高于天,厚于地,值得我在做人父中学习融合。

岳父是去年初冬去世的。最后一次的住院期间,极少和家里人说话交流,在亲人的陪伴下,他坚强地和病魔抗争,细数熬煎着人生的最后岁月。晴天雨天,早晨晚上,陪伴的人在重复着一天天的日子,而他在做人生的倒计时。他尽管病危,还在清醒时关心着我的腿疾检查结果。有一次我去医院看望他,见我后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我问他想吃什么,他摇头不语。我突然想起他很喜欢我的一串金刚菩提手珠,便顺手取下来给他戴上,他笑了,艰难地用无力的手慢慢地盘了起来,并陪伴他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了父亲的父亲节,我就只能在儿子给我的祝福中来思考父亲节的意义。在情感的天平上,儿女对父母的敬爱之心是无可比拟的。当母亲含辛茹苦地照顾我们时,父亲也在努力地扮演着上苍所赋予他的负重角色。当努力思考着该为父亲买什么样的礼物过这个节日时,不妨反省一下是否会像他一样,为我们无私地付出一生?在没有父亲的岁月,还能把这一份爱以更深情的暖意给健在的母亲,或父亲生前常常挂念的需要帮助的亲人?

手机“叮”的一声,是儿子的微信,他在祝福我父亲节快乐,午餐时全家人一起举杯,共同祝福我们都应该感恩致谢的父情节……

2016年6月18--19日,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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