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夜路
今天下班已经是晚上10点45分了,这对于2023年一直以来的我,没什么好说的,常事。在这片料峭春寒的夜里,步行在金鸡大街上,恍然十年前的场景。只是物换星移,多了高楼宽了马路,在柔和地黄色灯光下,移步换形之中,身影逐渐变短变清晰又逐渐拉长虚幻,如此反复。
初春23点的晚上,已看不见人影,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倒是寂静地仿佛睡着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了树叶的加持格外显得破败,然而在破败的枯枝交叉里面,何尝不是在等一场春天的风,这场风迟早会来的,最迟也不过两个月。
在这寂寥的长街里,于我来讲,是一种舒适地放松,好像多年前走在东交民巷里的感觉一样。放空是最好的休息,而只有到充满安全感的熟悉的环境里,抑或是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血火洗礼之后,这种自然而然地放空才能从地面上规律而清晰地脚步声里生出来,从丹田随着中气慢慢得上升直抵天灵。不同的是,彼时路上铺满了败叶,此时路上空空如也。人是大地上的生物,所思所悟所欲所求都从脚下来,所谓破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非如此乎。
此时情景,又好像十五年前的解放广场,彼时听了一首英文经典:寂静之声。霓虹划破夜空,人们在夜风中耳语,人们无需交谈,便能了解彼此。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在长街悠悠地尽头,十字路口的转角,进入下一条椒乡大街。家在前方,一片梦的海洋地翻动,小区的大门口,不论我多晚回家,都能看见两个卖炸串的电车,雪飘或者细雨之夜,善心多起于细微之处,每次零钱我都不需要找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穷大方”。
不知不觉中,眼前出现了一座座宫殿式地建筑,一片栉比鳞次的高楼,这不是亭台楼阁也不是舞榭歌舍,是一个个的归处,万家灯火。
此时,想起几句诗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水月通禅寂,鱼龙听梵声;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初春的深夜,一阵微微地风吹过,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