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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萧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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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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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祝记忆

一次工作上的机会,去了趟天祝,至今那一幅幅画面仍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久久难以忘怀。

那是阳历的四月下旬,那天早早的我们就从兰州出发,沿着宽敞的柏油马路,一路向西北疾驰而去。天气格外晴朗,太阳把山的轮廓映照得十分清晰,刚出兰州不远,光秃秃的山上栽植的树木虽然有人工喷泉在不断洒水,但依然长得面黄肌瘦,再远处的山便像被剃光了头的脑袋,在阳光下了呆立着。

天祝县农技中心的聂主任给我们讲着天祝的情况:天祝是一个藏族自治县,位于武威市东南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个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地区,全县共有十九个乡镇,总面积七千一百四十多平方公里,总人口二十一万多人,听着他的介绍,原来天祝的总人口与我们灵台县基本相同,而面积却比我们县大近四倍。

车在曾经的古丝绸之路上奔驰着,一座座或远或近的山,一簇簇或多或少的树,都被抛在身后。

约莫中午一点多钟,我们才赶到天祝县城。进了招待所,县上分管农业的几位领导以及我们的同行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们非常热情地招呼我们吃过饭,来不及休息,便奔赴工作的目的地--东大滩乡开展工作。

车在山间的公路上颠簸,天祝的乡与乡之间离得很远,人们住的也较分散,一路上不是上山就是下坡,很少有坦途。车行了大约七十多公里,终于到了乡镇府驻地。这是一个很小的乡镇,街道里除了一个乡政府、一个学校、一个商店,几间民房外,几乎再看不到什么建筑了,和我们县九十年代时的情况很相似。在乡政府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我们一边入户访问,一边到地里去丈量全膜玉米种植面积。

农户散住在山脚下,依着山势弯弯拐拐的排列着,房子几乎全部是用土坯磊起来的,很少见到砖混结构的房子,房顶上用青泥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连片瓦也不撒,门口堆满了由一块一块牛粪磊起来的墙,小牛犊在门外撒着欢子,大门多是由简易的木板拼凑而成,门内蹲一威风凛凛的大狗,向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一阵狂吠。藏族的朋友见了我们非常热情,忙把我们让进屋子,看到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显得很拘谨。大部分人家屋内的摆设比较陈旧,一个火炕、一条方桌、几个木椅子、一个三人沙发,一个木茶几,墙上贴着几张年画。我们一边问着他们的种植情况,一边填写着调查问卷。他们的门口,便是潺潺流淌的小河,小河、大山、村庄,组成一幅宁静而和谐的乡村美景。

从一个村到另外一个村,路程几乎比我们县乡与乡之间的距离还大,山村的道路陡峭而曲折,绕过山梁,到了山顶,风呼呼地吹着,一阵一阵卷起地上的尘土。放眼望去,只见新铺的地膜白哗哗一片,整个大地仿佛都穿上了银装,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光。远处那高低起伏的丘陵,像电脑游戏中的画面般,时而平缓,时而突兀。农户的房屋自然的散落在山脚下,烟囱里升腾着袅袅炊烟。听村民高兴地说,他们这里土地较陡,非常缺水,全膜玉米的推广使他们的粮食产量提高了三成多,群众的种植积极性可高了,大家狠不得把所有的土地都种成全膜玉米。

回到乡镇府时已是傍晚时分,在书记的办公室里,吃过乡上为我们准备的手抓羊肉和烤土豆,就匆匆地往回赶。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山的轮廓,路上的车辆行人很少,周围很难见到星星点点的灯光。车灯可能因为路颠簸的原因,忽亮忽灭,害得师傅手忙脚乱,一边踩刹车,一边加油门,他笑着说这是在考验他的驾驶技术。回到县城,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来,出了天祝宾馆,步行在街道,只见大部分建筑都采用藏族风格建造,单位基本都矗立在街道两边,广场及大屏幕在街道的中心显得很大气。广播里,女播音员的声音圆润而标准,正在播报着天祝新闻,不仔细听,还以为是省电台的播音员呢!再往前走,建筑已经被抛在身后,只见人们种菜的畦子一方一方,几个晨读的学生在畦子间的隔梁上背书。县城的顶头,立着一个大宣传牌,上面介绍着天堂寺等风景名胜,从这个牌上,我才发现,原来天祝和青海接壤,离西宁很近。县城的一面被排排茂密而高大的杨树包围着,像打上了一层保护伞,空气十分清新。

美丽的天祝,虽然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对你的了解也知之甚少,但那巍然的大山、纯朴而又热情的藏族同胞,还有那风光旖旎的美景,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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