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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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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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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山的雨和家乡的雪

保山的春夏多雨,家乡的冬天多雪。

保山的雨总是柔柔的、软软的,缠绵得很。黏而不腻,让人觉得甜。

不信,你看,帘外那雨,下了两三天了。一丝一丝地飘,一丝一丝地飘。像满天的落红,缤纷成海,弥漫在薄薄的雾气里。

马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一簇一簇的,举着伞。那雨伞粉红的、墨绿的、天蓝的,甚至是黑的、大红的……只管在天底下盛放。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移动,不疾不徐。

请别用常规思维思考,以为撑着伞雨就大了。雨要是大了,伞是不管用的,还不急死人。这伞,不过是给缠绵的雨天以一份诗意,一份点缀罢了。

要不,那伞下一对一对的情侣怎么感受到浪漫呢?细雨中,满眼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又有什么好看呢?这花花绿绿的伞,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又新鲜,又别致。看在眼里,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在欣赏雨中的风景,这不该错过了在雨中独立行走,步履稳重,也不举伞的人。他可不傻,他在感受雨。用温热的身躯,感受雨的缤纷凉淡。这大自然的恩赐,大自然的恩赐,只有敏锐善感的心才能感受到更多。

偶尔也下点急雨。既然叫急雨,定然是下得突然、猛烈,时间短暂的了。我说这很好,就像生活需要一点波澜,餐桌上需要一点调味剂。又不会造成灾难。要不,你也没这雅兴了——欣赏这敲窗的雨。

这雨,从春下到冬,又从冬下到春。从远古下到现在,从现在下到将来。就这样下。保山的雨如此,天下的雨也如此。但保山的雨有保山的个性,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就这么下,这么下。

你说保山有雨,雨很优美,下得雅而别致。我们那儿也有啊,虽然缺了一份幽远的韵味。可我的家乡有雪。

雪自然是飘落在冬天,要飘落在夏天,那麻烦可就大了。雪一下,家乡就是冬天了,就像冬天了。

老天爷一高兴,就飘大片大片的,“燕山雪花大如席”那是骗人的。家乡的雪花如梨花般片片纷飞,一点不骗人。

飞得满天都是,整个天空挤挤挨挨的,整个世界蓬蓬松松的。上接天,下连地,也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飘成浑然一体。天地不再空阔。你要说时间不再修邈也行。

反正你也会想到,如果你的身体够轻盈,你便可以踏着雪花一步一步飘升上天去耍耍。

也下小雪,下中雪的。小雪中雪自然不能像大雪那么下,要不然就不叫小雪或者中雪了。小雪中雪也没个明确的界限,看地上雪落的多少,由你去说吧!

下小雪中雪的时候也是纷纷扬扬的。三三两两,结好了伴,慢慢地飘,不慌、不忙、不惊。又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又不去追名逐利。

没什么目的,要有目的就是来装扮大地。但也无所谓,反正无论在空中,在大地上,他都存在着、美丽着。

大地呢,雪下得大,下得时间长,也就厚厚一片白。下雪时间也不能太长。你知道的,物极必反,下得太久也就成灾了。

有多白呢?“千树万树梨花开”。你要说雅,那好,我给你来个俗的: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天地一笼统,地上一窟窿。这是大雪。

要不,就薄薄的一层。再不然,给他来个落地就化,遁于无形。只有湿漉漉的地面,甚至只有些微的潮,跟你玩游戏呢!

要是雪把大地铺得厚厚的,白茫茫一片,远接辽阔的苍天,而大雪又停了,你会干什么呢?嫌冷,在火炉边围坐?那么,你老了,经不起折腾,看惯这风雪的。

不然,打雪仗去啊,堆雪人去啊,滚雪球去呀!还怕没你玩的,只管尽兴好了!想观赏这雪白的世界,天地的另一副容颜,纯洁得无一点污浊,成!

最好是个诗人、画家,有点诗心,懂点禅意。不过呢,站在这雪地里,你不是诗人谁是啊?

不然,就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这个,来得实在。

别以为你成熟了,不该玩了,游戏那分老少。在时间面前,在滚滚的历史长河中,在天地之间,你年轻着呢!

快乐就行,有多大的精力,只管发泄,玩、玩、玩,玩他个天翻地覆,只要你愿意。别被心的行役束缚了。

对,别被心的行役束缚了。这保山的微雨,家乡的冬雪,飘啊、飘啊,都是美的,要我辨一个高下,我还真分不出来呢!就像这保山和家乡一样,给了我多少美丽的回忆,回忆的温馨。

朋友,你分得出保山的雨和家乡的雪谁更美吗?

(《保山的雨和家乡的雪》,2024年8月5日首发于《德州日报.长河副刊》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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