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痕，在春天裸露骨头

春之祭

听见马蹄声没过河岸

擅长蜕变的植物

以飞絮、落花，或者成串地吊在枝头

而春色永不回头

也听见哭泣。即便掏出柳枝

即便梦见故乡的青草。它们仍然瘦成一缕风

同一块土地上

麦苗返青了，青菜叶尖的露珠滚落了

那些伤痕——

在春天露着骨头

也许，我的掌心里还残留雪融的声音

完美关系

飞鸟。鱼群

指缝漏下的阳光

也是那样温柔了。从一棵柏树开始

山坡的倾斜角度

逐次递进，喧哗的野花

又可能囿于形式，趁机点缀其间

我们踩着山羊的脚印

土地内部就滋生出

野草，藤蔓，和泉水

羊群翻过山坡回到圈里

日落之前。不宜叙述

因为，我们都是

坐在水面的倒影

林之深处

蚂蚁将种子拖进洞穴

翻过枯木

然后，用触角碰了碰林风

叶子优雅地落下。也许它们刚嗅完一朵野花

不关心松鼠塞满榛子的缝隙

春天会长出新芽。而猎人目光如炬

野兔的慌张在于黝黑地枪口。山鸡也是一样

大雪降临之前

腐朽的意义和蚯蚓的蠕动，深陷了

掌中捏紧的声音：啁啾，或者高亢

树林高出部分。鸟鸣最为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