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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昌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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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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崂山之巅赏秋

秋高气爽的日子,距离秋分、丰收节还有两天。众山友在大河东客服集合,准点出发城旅游车至天地淳和,天地淳和风轻云淡,能望见崂顶最高峰。有不少年轻人,不像游客,不像山友,但是难遮青春的气息。秋天的山野似乎有一股魔力,抓紧合影后,出发。这时山友来电话说,一位女士迟到,让我等等她。

我和大家说明情况,独自在天地淳和等候。等到几部摆渡车,不见她来,微信语音,不接听,微信留言,未回复。打电话给山友,让他通知她给我电话,他说他的电话她也不接。这是什么节奏,我想到古代尾生的故事,不能不明不白等下去。再说,她是五顶四瀑名人榜强驴,在崂山,走不丢。

等我追上前队时,众人在铁丝网前犹豫后返回台阶。爬山,就怕等来等去,等人后长途追赶,节奏乱了,享受变成紧张,脑子跟着发木。但是根据登山路线、强度等,因人而异可以变通。不久,走上一条小野路,过小河谷,溪水潺潺,秋风飒飒,可以远眺灵旗峰上的摘星楼。

山间野草有些苍然,野茉莉和野山桑的果子,还是淡绿深绿的,山间的小径在荒草中,自由自在,像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忽见淡紫色的小菊花,像是紫菀花,又是一个浓秋了。路旁的小河道静悄悄,我笑说,又变成小漏斗,雨季时的激流潜入地下,不知有多少深度。

垂丝卫矛挂满枝头摇曳不已,绛红果瓣吐出红艳果仁,这种似乎名贵的中药材,不知有何用途,也没有研究。齿齿果红彤彤,有些水分缺失,似乎在秋日中长睡未醒。金刚果多数是绿色的,枝头向阳处有的微红。白木乌桕兼有秋色,少许叶片泛黄,果子的颜色有些绿红。白檀树是野山矾的一种,紫色果子闪闪发亮,沿途看到较多白檀,快赶上野茉莉树了。

寿星石最早叫老子峰,巧夺天工的老子象形石,世所罕见,俗称寿星石。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山野中,作为地标可以指引导向。经过几位资深山友的研究,老子象形石海拔约700米。观览象形石处,有很多大型漂砾、巨岩,似乎是天造地设的观览石台,有一个避雨的天然石罅,可称石洞,海拔约600米。

老子象形石在河谷石洞上方近百米处,天然石像高约50米(需考证)。我拍了几个小视频,然后随山友到下面河谷午餐。午餐后和饭圈山友返回大路,见失联女山友微信留言,说是走错路口,到跃龙峰了。我留言说,有可能就在崂顶灵旗峰一线偶遇。(后来,她留言说,去崂顶途中走错路口,从别处下山了。)

第一次跟队的老哥山友,说跟我去崂顶,又说,若有人约我,他就不去了。我说偶遇不是约,景区自由行。途中一个跑越野的小伙子,看到我戴着崂山100的帽子,停步和我攀谈。他去年参加过崂山100公里越野,今年还要参加。看到路旁的野生葛枣猕猴桃树,向他介绍,他说还没吃过。我为他找了一枚猕猴桃,软软的已经熟透。我叫他亮出赛服上的“叫板”大字,并肩而立,合影留念。

后来我放慢速度,让小伙子和老哥先行。昨天在崂山书房,我遇到一本《冰期之崂山》,只供阅读,不出售。我快速扫阅,书中的大多数漂砾、冰臼配图,我都在崂山见过,此次在巨峰景区,沿途留心观览。小伙子和老哥下山时,我才到“海上名山第一”处附近。途中遇到两位中年女游客,向我打听山顶距离,我说灵旗峰海拔1033米,现在已到800米左右。

灵旗峰上,游人络绎不绝,当然比起元旦登高祈福的人流量,还是较少。今年元旦来灵旗峰时,绝没想到过些天以后,会有疫情突发,会有武汉封城,会有风雨同舟、众志成城的全民抗疫阻击战。上周我来灵旗峰,正下着小雨,只能看到跟前的先天桥、摘星楼,附近的美人峰、巨峰顶都看不到,别说远处的山野和大海。那天我对一起登顶的同伴说,下着雨,雾蒙蒙,到灵旗峰上来看什么,就是来看什么也看不见。

今天的秋色,晴空万里,海天辽阔,也有一些微小的颗粒,漂浮在山海之间,说不上更好的透明度,但能看到远处的山野和大海,能看到八仙墩朦胧的轮廓。行吟山野,秋日私语,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游走崂山之巅的一天,风物自由自在,心中毫无旁骛。丛林、山岩、漂砾、冰臼、仙客、游人,五彩缤纷,形态各异。有时候,头脑里猛然会蹦出一个飞鸟、小猫、山鬼、奇花异草什么的,不觉间冁然一笑。

2020/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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