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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昌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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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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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仙境入梦来

冬爬三九,夏爬三伏,爬山有爬山的痴迷。寒冬三九的第一天,崂山之巅,大雪郁郁,怎样的冬天,怎样的大约而在。2010年的第一次野爬,早晨,竹竿登山队在李村大石头集合到36位队员,乘包车赶往仰口,竹竿大哥领队,骑马看海、老狼收队。

风来风往,风亦停留,宛若时间的来去停留,宛若情思的停留来去。离开大水渠不久,路途渐有了雪迹,雪在脚下,吱呀而语,雪在山林,漫空的洁白。一位女队员速度太慢,我接过她的双肩背包对她说,帮她背到庙岭口,以后她自己背。之前在李村集合地,她让我帮背一瓶茅台酒。我笑说,雪山茅台,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和后队到庙岭口时,林间空地已是洁白的世界了。过绵羊河谷,路石湿滑,行进缓慢,我在队伍后面,不紧不慢,拍了一些远景。滚石映雪,草木苍黄,礐石羔羊,所在徊徨。从绵羊河谷到滑流口,雪的山路,雪的山坡,草木枝条,雪白垂挂,美丽的雪景,奇妙叠来,宛若一个梦幻的世界。

洁白的世界有什么,洁白的童话有什么。风与空间停留了,如凝脂,如白玉,如若一个洁白的梦境,万籁俱静,万象更新。可是有了行走,行走于静静悄悄的洁白中,行走却是五彩七彩更多的色彩。

为何要有洁白的底色,有时那是一个梦境,有时那梦境也在行走。可是这时,风也停驻,银装素裹停驻,琼驰玉舞停驻,所有的停驻是一个瞬间,一个瞬间接一个瞬间,在这个瞬间停留了,在另一个瞬间行走了。

在滑流口,前队赶往崂顶,后队11人中,5位分流去北九水,其余随我赶往崂顶。途中,我被美丽的雪景所迷,拍了很多照片,耽误了一些路途。我到滑流口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左右,我到北观景台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十五分左右。一路是雪的世界,一路是洁白的梦幻,比童话更童话,只是,童话是童话,驴友是驴友,比驴友更驴友,是因为那洁白浸染的缘故。

从北观景台到通往坎门的路口,遇锻炼队3位男山友,寒暄,合影,握别。在路口前的石阶路上,阳光斑斓,雪色漫在,后队6位队员就地午餐。所带的几种小酒,栈桥原浆酒与张裕三鞭酒未饮,即墨老酒烫热了喝。炖羊排,煮羊肉片,烟熏三文鱼,炸小黄花鱼,炒牛筋,西红柿炒蛋,麻辣鸡眕,南肠,炸茄盒,辣椒酱,咸蛋,青菜,林林总总,热气腾腾,天寒地冻,美食映雪,杯碗铿锵,不亦乐乎。

雪地午餐时间,大约从下午一点二十五到二点四十五,一男一女两位队友提前离开。在崂顶石阶道的雪天雪地里,我与天茶牛慢饮大半瓶茅台酒,两位女队友身着红装,在旁边跳着步子等候。后来一看时间不早,三口五口赶忙喝了,经坎门、巽门下山。之前,竹竿大哥的主队从黑风口下山,我想到天地淳和的大花猫,特意带了一根香肠,从天地淳和下山。

我到天地淳和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十分左右,那时天色已经渐黑。我先到天地淳和石牌前,前无一人,也前无一猫。我想还是主动点,就冲着四周喵呜了两声。不见猫来,也无猫音,我在石牌前给3位队友拍了合影,我想把那根香肠扔在远处算了。这时,一只猫影从几十米远处跑来。我笑了,让队友帮我取出背包侧兜里的香肠,喂了那只似曾相识的花猫。

从天地淳和到大河东,夜色中沿公路前行,大约用时一小时零二十分钟。4位山友在大河东乘出租车,我到家时,是晚上七点二十分左右。整个线路的穿越途中,我拍了300多张照片,是野爬崂山以来,我拍照片最多的一次。

寒冬三九第一天的崂山,丛林半山以上的雪景,玉沙银粟,玉龙琼芳,密密匝匝,叠叠荡荡,若有所来,若有所往。此时停留了,此时相遇了,我不知道,那是相遇与停留的关系,还是我和相遇、停留的关系。有时时间也停留了,不知道那是时间的哪种情感。有时相遇也在变化,不知道那是相遇的哪样梦幻。

只是,这样一个冬天,2010年第一次野爬,我带着自己而来,自己之外还有自己,自己有时又不能自己,洁白的童话,洁白的雪色,洁白的梦幻。崂山之雪,若有珊瑚之白,若有璀璨银装,五彩之行走,明明之光阴。世界之外别有世界,山川之外别有山川。雪之雪,洁白之洁白,梦幻之外别有梦幻,洁白之外别有洁白。

2010/01/09于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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