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的柴火干饭

美滋滋的柴火干饭

任小昌

时下吃吃柴火干饭，或许在农家乐才有这种口福。

农家里的柴火干饭，真的是别有香味，让人印象深刻。

这次在精准帮扶入户中，实实在在参加了“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活动，吃到的农家柴火干饭，更是别有风味，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知肉味”的感觉。

汗出来的东西，就有不一般的味道。我打帮手，体验了一回烧柴火灶、煮米、滤米、孔饭，煮出来的柴火干饭香喷喷、美滋滋，其乐融融，回味深刻。

摘辣椒、撕包谷壳，干了一个上午的农家活，时至中午，自然该煮午饭了。“今天中午，我们就吃柴火干饭吧！”男主人乐呵呵地说。

“好嘞，柴火干饭，肯定好吃啰！”我与同事不约而同地叫好。

男主人从陶瓷米缸里，用小碗挖出三碗油光光的大米，倒入瓷盆里，接上自来水，淘洗一遍，放入毛边铁锅里。

女主人早已把铁锅清洗干净，等米倒入锅里，渗入大半锅用水管接来的山泉水，用长的饭勺搅了搅，接着抱来干燥的柴火，有粗棒，也有细枝，很快在柴火灶里点燃细枝，塞进两块粗棒，烟子由大变小，火焰由弱变强，越燃越旺，直至呼呼的熊熊旺火舔着锅底。

“烧柴灶也有讲究！”主人边烧锅，边聊着烧柴灶的诀窍：灶要请好匠人打好，炉膛要深，炉桥要均匀容易漏灰渣，灶膛要通风，烟囱排烟要好。这样的柴火灶才好烧，火力旺，煮的饭才香，炒的菜才好吃。进柴也有讲究，大小搭配，不超过灶膛的三分之一，柴少了火力不猛，柴多了空间小燃不起来，烧开水、煮米、炒菜当然要用猛火。蒸干饭开始要烧几把猛火，接下来慢慢用小火悠着。农村人，一日三餐，喝稀饭、吃干饭、煮面条是家常便饭。七十二行，行行都有自己的道道，烧柴火灶也是一样的道理，蒸柴火干饭更是这个道理，不能马马虎虎、将将就就，要专专心心、花上一番功夫，悟出里面的门道和窍门，做出的饭菜才会又香又好吃。

约过十多分钟，铁锅里“哧哧、哧哧”的水蒸气升腾，烧开了，颗颗大米粒随着沸腾的水上下跳动，形成有十多股拇指粗的水柱上下翻滚，不时用饭勺搅拌均匀才会不糊锅，不会儿水由清变白、变稠、变黏，米粒由硬变粗、变滑、变软。男主人用手捏一捏米粒的软硬程度，等到滑黏滑黏的，煮到六、七成熟，就把米粒和汤全部舀出来，把筲箕放在干净的瓷盆上，用瓢舀出来一瓢一瓢地过滤，米汤流进瓷盆里，半熟的米粒滤在筲箕里。

这时，女主人又把铁锅洗刷干净，渗入一瓢半冷水，放上竹编的圆顶形蒸格，在铁锅内的周边刷上一层菜籽油，把切好的红苕和土豆细颗粒铺在最下面一层，叫住垫底，接着把筲箕里装的熟中带硬的米粒，一层一层地铺好铺均匀，最上面一层铺上早已煮好切好的粮食喂养的生态猪腊肉片，盖上木制锅盖，用猛火烧开冷水猛蒸上几分钟，柴火饭的香味悄悄四溢，赶紧退出柴火灶里的大柴，用小柴小火，细火焖一阵子，铁锅里的水珠“吱吱、吱吱”地滑响，当响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时，满厨房里的干饭香味更加浓烈扑鼻。

揭开锅盖，拿来一个细花碗，把里面沾的水甩干，用铁饭铲铲上满满的干饭，有焦黄香脆的锅巴，有白里透黄的米饭，有甘醇芳香的土豆红苕，有黄润润肥而不腻的腊肉，清香味、米香味、甜香味、甘香味、醇香味、浓香味，众香融为一体，沁人心脾，勾人食欲，满口芬芳。狼吞虎咽吃完一碗，再添上半碗，边吃着香喷喷的干饭，边喝着稀稠稠的米汤，百味甘香，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