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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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夜
与从前一样的黑
那唯一条通村的山路
依然看不见它的头部在哪
也看不清楚它的尾部可以延伸多远
很少听到火柴划响夜空
更多的时候,星星如打火机
在断断续续地闪烁、卡嚓
它好象与老父亲的咳声极其同频
曾经的日子是一支支点不完的纸霉烟
这一生,他只担心照亮孩儿的那盏灯熄
从来不惧怕
自己手中的每一支纸霉烟死灰复燃
等到灯尽油干的时候
他的背影一直亮到天边,亮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