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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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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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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时节又忆君

月,灼君华魄,牵君诗魂。——题记

恰逢中秋,月圆佳节,日晚十分,月出于东巷之上。月光皎皎,在近暗的天空中辉映着西落的夕阳,打碎了缕缕日光,折射在院外的荷塘,泛起涟涟清波。这让我想起了那浮于水面的六月的莲花,不蔓不枝,亭亭净植;也让我忆起了在月光下与明月相邀,与清风为伴,对酒成三人的青莲居士——李白。

月升,情至

当整个天空被黑暗笼罩,月亮也悄然升到了举头即望的的位置。我望向天空中那一轮圆月,微风吹起时,吹散了月辉,我便醉在了月光之中。大唐夜幕下,你是否也曾和我一样欣赏这样的月光。

恍惚之中,耳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你一身素衣,手执长剑,跨出门槛。带着丝丝醉意的眼中,仿佛又多了一丝坚定,一缕光芒。因得唐玄宗赏识,即赴朝廷做官,想必你的内心一定扬眉吐气,准备大展宏图,实现志向。

你本跃跃欲试,可令人失望的是玄宗只让你写诗文娱乐,整日游玩。这岂不辜负了你多年苦学,四处求索的努力?成为一个救世济民的大贤臣的想法也在此时化为了泡影。奢华的生活让你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整日把酒言欢,自称为“酒中仙”。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你浮生若梦,扬眉吐气;“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你妙笔生花,才华横溢。因此你得礼遇,力士脱靴贵妃研墨,何等荣耀!你曾感慨:“人生几何,今朝一醉方休。”可你沉陷其中有是否真正快乐?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妙哉妙哉。

然而,或许是因为你太过于放荡不羁,太过于清高,才会遭受朝廷之臣的排挤,被“体面”的赐金还放。“一朝去金马,飘落成飞蓬。宾客日疏散,玉樽亦已空。”你回首望向那长安城,心中的苦楚又有几人知道?

离舟上岸,蜀道艰难,你沿路高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但我明白,太白飘逸自知。潇洒人间,何须上青天,你惊叹的目光中又是一片坦然。

跌跌撞撞,寻寻觅觅,遇见了那五陵少年,饮着长江酿出的高粱酒,盼着五花马和千金裘,怒与悲中有燧人氏和大禹,踏上的土地叫九州或大陆还是江湖!于是你借酒放歌,以抒满腔不平之气。

既然“人生在世不称意”,那就去“散发弄扁舟”吧。

还是一身素衣,一把长剑,可心里有的却只是看透凡尘的念想。于是你就有了轻舟一日便飘过万重山的快乐,月下花间一壶浊酒的惆怅,汪伦踏歌送行的悲伤,见胡姬压酒劝客人品尝时的思乡,遇杜甫这位知音后的欣喜……所谓真正的你就是倒骑青牛,纵情山水,退隐江湖,与清风为伴,以日月为发,无关功名,潜心修道,只遂诗意。

“水中捞月空一场,醉酒言欢盛唐时”,一个月冷风清的夜晚,你抱月而去,如此华美而又哀伤的离去。

月满,情深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梦回迎盛唐,把酒言欢畅,月下重影幻,不知何处微风徐来,年少轻狂,迎风而上。

想起了近代余光中评价你“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怎样才能勾勒你的样貌,你若是个上善若水的雅士,那必定白衣轻袍,提笔江湖,远讯杳杳。

你那豁达的胸襟深深地影响着我,你不求荣华富贵,不争世俗名利。你的一生充满了神奇瑰丽的色彩,繁华的长安城不留你,你便归隐到山岳河川中;残酷的现实不留你,你就沉醉在酒之中。你本身就是盛唐最绮丽氏章,是一首荡气回肠的歌!你是人间不一样的烟火,你是世俗污秽出淤泥而不染的莲,你永怀一颗赤子的心不熄不灭,令人敬仰钦佩。

月光轻柔地洒在我的身上,宛若白霜,白白的,凉凉的。“秦时明月汉时关。”想到你也曾经赏过这明月,我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闭上眼睛,感受这份来自月光的抚摸,思忆那位伟大的诗人。

月升,是美丽的永恒;月满,是永恒的美丽。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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