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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秀(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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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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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有座凤凰城


       苏锦秀  

从鄂东到湘西,千山万壑间的高速公路,就像一根飘舞的银腰带,串起莽莽群山。一路飞奔的旅游大巴,刚钻出黑遂道,又爬上高架桥,整整12个小时的车程,才抵达美丽的凤凰古城。

凤凰古城之美,美在风光秀丽。魅力湘西,山环水绕,山水赋予的灵秀,在古城的西南幻化出一座奇山,山似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因此得名凤凰城。葱郁群山,怀拥古城,山是城的骨骼;沱江蜿蜒,穿城而过,水是城的灵魂。泛舟江上,江水清冽,两岸林立的吊脚楼,别有一番异域风情;楼廊里红灯高悬,随风摇曳,温馨而诗意,喜气又热烈。无论是晴天丽日,还是烟雨濛濛,晴有晴的爽朗,雨有雨的浪漫,古城不管人间冷暖,兀自山水相依,桨声舟影,山歌悠扬,安详宁静。沱江边浣洗衣物的女子,小巷里专心雕刻的匠人,屋檐下摆着小摊的婆婆,街巷里背篓卖花的老妇,人人都一脸安然,岁月不惊,不屑红尘……这就是黄永玉先生画笔下的凤凰古城吧?

凤凰古城之美,美在文化厚重。偶一转弯,明代的古宅,清朝的庭院,就那样立在面前,斑驳而沉默,像一位位得道的高僧,虽不知道这些古宅庭院到底建于哪朝哪代,单凭高僧们这一大把的年纪,这份不威自严,便让人心生无限敬意。北门的城楼,是始建于明朝的,依然完好,雄伟壮观,前临沱江,背倚古城,观城赏水,尽收眼底。一块块巨大的条石堆垒而成的城墙,有一段没一段地立着,石板路面被无数游人的足迹打磨后,光滑得泛光……“若从一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去寻找,当可在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一个名为‘镇竿’的小点,那里同别的小点一样,事实上应当有一个城市,在那城市里,安顿下三五千人口……”正是沈从文先生的一部《边城》,才将这座深山中的小城展现给了全世界,成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凤凰古城之美,美在夜景旖旎。热情的当地导游谭阿妹说,看凤凰古城,就要看夜景,凤凰的沱江夜景才是最美的!沱江东去,自顾奔流,夜色将临未临之际,两岸灯火早已急不可耐地身披霓红彩装登场,顷刻便炫亮古城,满城灯火灿若繁星,恍如置身浩瀚银河之中,如诗如画,如梦如幻。江边喧哗的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彰显着现代都市的繁华;城中幽深的小巷里,爬满墙头的绿植装饰着古老山城的沧桑。漫步在小巷悠长的石板路上,夜色抚慰疲惫身心,红尘悲喜随风飘零,心底一片空明澄净。夜色轻笼,千店竞盛,灯火辉煌,江水欢腾……如果偶遇一间酒吧,恰有年轻美丽的女子在窗前怀抱吉它,无视游人,自弹自唱,弹唱的恰又是一支熟悉的曲子,便瞬间拨动心弦,勾起无限悲怆,夜色阑珊之中,才发现跓足听曲之人,早已在前尘旧事里无语疑噎,泪流满面……夜风拂干泪痕,返身寻找错过了的沈从文先生故居,一路寻问,几经辗转,凭着一份执念,终在一条没有灯火的巷子里,找到了先生的故居,才不枉凤凰古城之行!

凤凰古城之美,美在舒适悠闲。第二天清晨,刚出城的宽阔公路上,仅有的几辆车竟然被堵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正在大家纳闷之际,透过前面的车缝,看到四只肥硕的鸭子在公路中间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大家哄然一笑,再怎么赶时间,也不能跟鸭子们生气吧?等车辆慢慢畅通后,大家再次哄笑——有一位大叔,手里横着一根长长的竹杆,大叔是在公路上溜鸭呢!怪不得“湖南第一寿星”苗族125岁的田龙玉老奶奶还健在,原来这里的人们都这么闲适自在啊!

美丽湘西,凤凰古城,现代时尚同古老质朴悄然相融,热情奔放与怀旧典雅安然并存,山清水秀似蛊,璀璨夜景如惑,像一只充满传奇、魅力无限的山中凤凰,吸引着游人蜂拥而至,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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