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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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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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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那场雪

阿南初中毕业接着在本校上了高中,而雨荷却不知转到了哪所中学,到现在快两年没见面了。阿南来到了那棵榕树下,二年多,小榕树长的有模有样了:身子骨变的强壮,头也可以遮起一片天了;强劲的脚趾也倔强地踢开了土层,露出汩汩流动着青春热血的条条青筋。

阿南来到树下,轻轻地扶摸着小树,满满的都是温情。

本来正是盎然季节,一片树叶飘然落下,像断了翅的蝴蝶。青青岁月,却落了叶,不得不让阿南想的更多。

阿南喜欢雪,每次下雪他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着眼前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无数幼小而不可明状的生命,在空中颤动,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

去年的冬天,雪下的不那么安静,一片片,一叶叶,或追或赶,闹个没完。在一个晚自习后,不知不觉中白色的雪絮织成一幅绵延不绝的帷幕,晶莹闪亮,直垂大地;万物都蒙上了一层白。同学们急急地往家赶,阿南没那么做,他收拾起书包径直来到操场的一边,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在这严冬笼罩下的宁静城市的沉寂中,只能听到雪片纷落时那隐隐约约,飘忽不定的窸窣声,与其说是声响,不如说是感觉。雪很小,一丝一丝的,像绒毛,像柳絮,那动作又像羞涩的姑娘走进了陌生人家,小心地,慢慢地叩击着院门,敲打着窗棂。

雪,落在地上,悄然不见了,给夜晚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正在这时,一朵硕大的雪花飘然而至,打着旋,转到了操场中央,有了她的参与,周围一切都变的渺小,都成了背景。

在她的带动下,雪儿又重新燃起了热情,随着她的欢呼雀跃,再一次飞舞起来。她的舞步如此轻盈,地上仿佛没有留下任何足迹,她的身段也如此的妙嫚,加上飘起的裙摆,整个人就像一只飞翔的蝴蝶。

阿南的情感也随着她的起舞,引起了共鸣,看她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又轻柔地点额抚臂表现出悲而低泣。阿南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呆呆地走了过去。

阿南非常怀念去年的冬天,那场雪,以至于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都感到了那时的一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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