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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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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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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茅台》


作为一个大型企业的王总,今天很高兴,他的那位美女同学刘娜,刚才专门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说希望周末和几个好朋友自驾车去到托克逊看杏花,希望他能参加。刘娜过去可是学校的校花,身材高挑匀称,一头乌黑的长发,经过修饰的瓜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虽然已经是四十有余的年龄,但依然风韵犹存。

刘娜对王总说:“托克逊的杏花开了,据说特别漂亮,正在举办杏花节。我想约几个好朋友自驾车一起去,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忘了你呢?所以就来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怎样?”

王总喜欢说笑,性格豪爽开朗,他个子不高,头发稀疏,身子长腿短。他几乎是个圆形的组合,圆圆的头,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身子和圆圆的胳膊和腿,他眯着眼端详这个美女同学,问:“哎,你说约几个好朋友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可以不带家属?”

刘娜笑了说:“反正我约的那几个好朋友,都是我的生活和工作上有联系的好友,有男有女,有老的,也有年轻的。有成家的,也有单身。教授、鲁处、小文、小于和马科长你也认识,大家都希望自己出去玩一趟,不愿带家属。这里离托克逊也就一百多公里,周末时间足够了。”

“那你也不带家属去吗?”

“那是当然了,我让老公在家里送儿子上新东方培训学校的补习班。和几个好朋友去托克逊看杏花。老公很大度宽容,说‘平时你带孩子太辛苦,去放松一下吧。’”

“哦,那我也一个人去。”

“好啊,我们一共12个人,男女对半。开三辆越野车。最好把你那辆‘霸道’车开上,带上一些水和吃的,周六上午十一点在河滩路边集合,我们计划了一下,准备从硫磺沟过去,翻越大板经过大黑山,白杨河魔鬼城、克尔碱岩画和水系图、托克逊雅丹地貌红河谷、盘吉尔怪石林、再到大墩烽燧。晚上就在白杨河宾馆住宿,在县城吃晚饭。第二天再去夏乡南湖村观赏杏花。”

王总高兴的说:“太好了!这些地方我还没有去过呢,就照你们的计划办。”

“那好,周六见。”

周六这天早晨,王总开着自己的那辆‘霸道’越野车来到了集合地点,刘娜已经开着一辆‘指挥官’吉普越野车在那里等着了,她笑着对王总说:“王总好啊,还没有到出发的时间,教授他们还没有到,我们再等一会。”

过了几分钟,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也开过来了,刘娜点了下名,十二个人都到齐了。她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四个人一辆车。然后就出发了。

王总的车上来了三个美女,其中一个是某机关工作的小陈,她约莫三十岁左右,一头乌黑的短发,粉红色的瓜子脸显然经过了化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修长而浓黑的长眉,漂亮的鼻子,红唇含笑,身穿一件粉红色的冲锋衣显得落落大方,轻盈妩媚,脱俗清雅。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时不时的与后排的小严和小古丽说笑着,王总很享受这种旅游活动,特别是刘娜安排三位美女上自己的车更使他兴奋异常。

刘娜开着第一辆车带队,开始进入高大的天山山脉中,他们沿着一道深深的沟壑蜿蜒前进,公路盘山而上,很快就翻越了大板,进入到托克逊的克尔碱地区,这里一望无际的雅丹地貌宏伟而苍凉,时而像浪涌,时而像城堡,那红色的沟谷被人们称为‘红河谷’。他们来到一个村落里,这里的村民告诉说,前面有个水沟,那里面的水会往上流。大家都很好奇,来到了那个水沟边一看,无论怎么瞧,这里面的水似乎是往高处去的。坐在王总车上的小陈说:“我怎么觉得是视角的原因,因为这水是不可能流上去的。”

王总说:“小陈啊,在车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些事情是现在人类所掌握的科学所无法解释的吗?那么现在这个现象是不是也无法解释呢?”

小陈笑着说:“可能吧,我也曾在托克逊工作过几年,却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更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现象。”

王总痴痴的望着小陈说:“我怎么觉得,今天能遇到你这么漂亮的美女,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小陈抬起眼瞟了他一眼,翘起嘴角笑了。

经过一天的旅行,大家已经很熟悉了,也就不再拘束,开始开起玩笑来。

王总对小陈说:“美女,你和我老婆都姓陈,要不给我当小姨子吧。”

小陈宛然一笑说:“这敢情好啊,坐了一天你的车,你居然就变成姐夫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王总说:“好啊,今天晚上吃饭我请客,这可以吧。”

车上的三个美女都笑了,来到白杨河宾馆,男女各三个标间,大家把东西放好。

王总对大家说:“哎,你们听我说,今天晚上我请客,我对这个县城也不熟,不过可以让我的小姨子带大家去,”

大家一听这话,就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王总,他嘿嘿一笑,说:“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小陈,你告诉他们”

小陈笑着说:“我说你这个人哪,虽然我比你媳妇儿年龄小,又是同姓,可怎么就成了你的小姨子呢?”

王总笑了说:“你让大伙说说看,在咱们这些朋友里,就你和我媳妇姓陈。当我的小姨子也不亏啊。”

大家轰的一声都笑了。

小陈气的杏眼圆睁,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刘娜也笑了,说:“既然王总自愿请客,那我们就到县城找一家好点的饭馆,我们还是听小陈的吧,她好像以前在这里工作过,比较熟悉情况。”

小陈笑了,说:“我在这个县城工作过两年,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从我们的住地向南走,穿过前面的白杨河大桥,再往东走是老县城的‘大十字’街口,那里有个黑头羊饭馆,这里的黑头羊肉比较有名,我们可以到那里去,咱们十二个人,正好六男六女,我有这个饭馆老板的电话,可以订一个大一点的包厢。不过从这里走路去,大概要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王总一听走路去,就说:“三十分钟要走多远啊,还是打个车吧。”

小陈昂头笑了,说:“走路可以减肥,我们就走着去。”她对大伙使了个眼色。小严、小古丽、小文和刘娜和小于这几个女同胞都异口同声说:“就是,大家走着去。还可以欣赏这里的风景呢。”

小唐和教授、鲁处、马科长及小魏也都点头同意。王总用手摸摸凸起的肚子,无奈的说:“好吧,少数服从多数。”

大家说说笑笑的跟着小陈走上了白杨河大桥,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向了天边的山顶,灿烂的晚霞通红一片,大家漫步桥上,欣赏这美丽的白杨河,河岸上杨柳依依,夕阳的余晖映照着清澈的流水,河面上泛着凌凌波光,几群野鸭悠然的游弋着,不远处飞翔着尖嘴的鱼鹰。据说过去这里是乱石滩的大河坝,县里为了发展经济,动员干部群众经过十几年的建设,终于建成了如今美丽的白杨河公园和这座白杨河大桥,把新老两个县城连接起来。而现在小陈带大家去的地方就是老县城的‘大十字’街。

走过白杨河大桥就进入了老县城里,这里的街道巷陌呈现出岁月的沧桑,特别是那些许多年前的苏式建筑更能勾起人们对往昔的记忆。不过这里还像过去那样热闹,托克逊县城千百年来是连接南北疆大通道的重要驿站,特别是几个老店铺依然生意红火,南来北往的人都慕名而来。小陈带着大家走进‘十字街’街口的黑头羊饭馆。老板是个漂亮的中年妇女,明亮的眼眸和浓黑的眉毛及白净的脸庞显得娇艳美丽。她热情的带大家来到二楼上的一个大包厢里,拿来菜单请客人点菜。小陈看看刘娜问:“刘姐,大家谁点菜呢?”

刘娜说:“我觉得你对这里比较熟悉,还是小陈你来点菜吧。大家看可以吗?”她巡视了一下大家,大家都点头同意。

小陈笑了,她看着王总说:“我觉得吧,今天这顿饭谁请客,就谁点菜吧。”

王总看着小陈,很高兴的说:“你们看,还是小姨子理解我,大家可别跟我争啊,这顿饭小意思,我请大家,不过领导已经决定小姨子点菜了。所以还是请小姨子点菜吧。”

小陈瞟了王总一眼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我这个‘姐夫’这么大方,那我就开始点菜了。”于是乎,烤羊肉,馕坑肉,手抓黑头羊肉,大盘鸡、烤鱼等点了十几个大菜。

很快这些菜陆续上来了,摆满了整个餐桌,大家都高兴的吃起来。

坐在小陈旁边的鲁处碰了一下她说:“小陈啊,你‘姐夫’可是大企业的老总,光吃菜没有酒吗?”

教授和马科长一听这话也说:“对啊,这么好的菜不喝点酒怎么行?”

王总说:“我可提醒大家啊,咱们明天还要去看杏花,还要开车回去呢,开车是不能喝酒的。”

刘娜笑着说:“没关系,我们三辆车,小魏、小唐和小古丽他们三个不喝酒,他们开。你们看怎么样?”

小魏、小唐和小古丽都表示同意,小古丽对王总说:“王总放心,我开过你这样的车,没有问题的。既然大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就不要委屈自己了。”

小陈听着笑了,这时上来了一只烤全羊,金黄的颜色,香气扑鼻。老板介绍说这是她们这里的特色,是用小黑头羊专门烤的,风味独特。

鲁处对教授说:“教授,看来王总这个小姨子对咱们不错啊,这只烤全羊可价格不菲啊。”

旁边的王总笑了一下,说:“大家吃吧,我就喜欢小姨子点的菜,大气。好。”

小陈笑着望望王总说:“姐夫啊,这烤全羊都吃了,还不来点酒吗?”

王总一听高兴了说:“大家听见了吧,她刚才叫我什么?姐夫。既然是姐夫嘛,小姨子的要求能不满足吗?老板拿酒来。”

小陈埋怨的撇了他一眼说:“看你,是你点,还是我点。”

王总说:“你是我的小姨子,当然你点,你点。”

小陈笑着问女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茅台吗?”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顺后又笑起来。

王总面有难色的说:“哎,小姨子啊,咱们喝点别的酒可以吗?这茅台就算了。”

那女老板会心的笑着说:“茅台酒我们小店没有,不过有土茅台可以吗?”

王总赶紧问:“哦,土茅台,什么土茅台?”

女老板说:“也就是我们托克逊出的白粮液酒,我们都叫它‘土茅台’,这酒不贵,比真正的茅台酒可便宜多了。”

王总听罢哈哈大笑,说:“好,就喝土茅台,这土茅台也是茅台嘛。哈哈哈。。。。”

小陈笑着对女老板说:“好吧,那先拿两瓶土茅台。”

王总对大伙说:“你们看,还是小姨子心疼姐夫,先拿两瓶?那哪够咱们十几个人喝啊。来三瓶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瓶酒喝完。没想到除了小唐、小魏和小古丽不喝白酒以外。其他人已经都喝的差不多了。但小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是脸颊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依然谈笑风声。而王总则更加兴奋,他笑着对小陈说:“没想到,你这个小姨子可以啊,还想跟姐夫我喝点吗?”

小陈笑了笑,点点头说:“来吧,姐夫,想喝多少都行,小姨子奉陪到底。”

王总说:“真的,看来小姨子就是疼姐夫,那我们再来一瓶?”

“好啊,老板,再来一瓶土茅台。”

大家开始边吃边聊,看着王总和小陈两个人喝酒。第四瓶酒喝完了,两个人跟没事人一样。王总又要了一瓶喝完,这时他的身子有些摇晃了,但是小陈依然纹丝不动,还是微笑着举杯喝酒,仿佛喝的是饮料一样。王总再要了一瓶酒。可是喝了一半就不行了。而小陈还是稳如泰山,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几个人先扶着王总到卫生间吐了几回,又找来几个椅子拼在一起让王总躺下休息。刘娜羡慕的看着小陈说:“我的乖乖,你可真能喝啊。”

小陈微微一笑说:“我过去的时候还能喝,以前曾经管过一段时间的酒厂。对酒有些了解。这个土茅台真的很不错,味道好极了。”

教授对鲁处说:“今天真是开了眼啊,看来王总认的这个小姨子了不得,真是女中豪杰,太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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