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们企图抗拒命运,紧掩门扉,生起炉火,将爱情一次次拒之门外,从江格尔到准噶尔,任由爱人独自流浪。沿着细瘦的和布克河,我们徘徊在哈同山和赛尔山之间,柔肠百结,寒风刺骨,而蒙古马低头食草饮水,一点点嚼碎新仇旧恨。除了玛纳斯湖,还有哪里更遥远?除了湖畔的原油,还有什么更黑?这唯一的湖,喧嚣中孤独的泪珠。雪,落了多厚了?听,远方有松枝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