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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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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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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峡江城,三个新嫁娘(外两章)


高峡心城,三个新嫁娘

 

浩荡长天,云丝轻絮,扯不出也抽不薄。丰盈水涵,涨一尺则融天,退一丈则石显。有一种地中海的意像,有一种天蓝蓝的阔远,整个儿一汪碧水盈盈,一幅蓝天浩浩。有种欧化风情的别致,有种海滨江城的情韵。

此乃粗看画面;倘若走进,则是另外一种镜像。

船无帆则影无踪,天太远则山无形。近墨者黑,远天则亮。青山还是那青山,不过翠色已经葱茏;到是环形的澎溪湖水(高阳平湖与三峡平湖的交汇处)却娇羞起来,分成三份念想,留给诗人补全。是的,一份娇羞,藏在新城江堤的裙摆;一份骄傲,就横穿过整个水平线;一份娇气,跟夸张得弥漫在整个画面之外。

所以,天蓝水城,浩荡繁华八个字足也。

遥想雨霖铃的黄昏,想必那三份娇羞会变成三个新娘,嫁到了江城云阳。一个嫁给上环大道,有数不清的月色浪漫,一个嫁给中环大道,有看不完的江山风情,一个嫁给滨江大道,则不是香港,也是一个新上海滩。

 

 

卷天地为老枪,吐满川的酒气

 

着墨的漆黑,染白的灰霾。写意于山,却满目的云起升腾;执笔与水,竟然无一处落款。陡然想起了济南的冬天,老舍泡一杯牛乳白,融化龟裂的大地和滋润清冷的天蓝。而今春寒,浪三子卷天地为老枪,吐满川的酒气,为自己壮胆。

前者透亮后者混沌。前者只能品不能饮、不然酒瘾发作,醉在山水间。后者只能吞不能吐,再吐一丝,则鸦涂景毁无趣;再吞一口,则峡开无聊水远天堑。

三峡大山深处的峡谷,总会画一川的酒酝酿着酒气;神龙的山崖绝壁,总会裂一孔的音笛,为三月的桃花水抒情春天。此刻我再点一根大山的老烟叶,吐满龙缸的雾霭。

山在雾里旋转,水在山涧盘旋,任天之口吞吐便是化境。唯一的青蓝只配点染在峡谷间。倘若云兮雾系凝不再纠缠,那一注的激流便抒情成一根弦。倘若激流被冻结成一根冰刺,那么漫山的轻纱会弥漫整个云天,回到混沌前。

此刻,我莫名其妙地想到在湘西的山水间,沈从文正蘸着狼毫,横书一卷。只见画面上大山的男子汉蛮横着血性摇摇晃晃走来,而那一群水乡的女子柔美的回眸,让我至今还在纠结、缠绵。

 

一棵树下,诗阵地抒情

 

三峡石散乱的魂灵,汪洋、肆意、无忌、自由犹如一座诗歌的方阵。

由街衢而往,有便捷石经甬道;自江岸码头上岸,有紫薇樱花夹荫;赤着脚,踩着云,踏着浪……其实,没有捷径的石阵,却自带中心——那是一棵象征的树;没有旋律的伴奏;却本来混响的节拍;那是青青芳香和三峡浪花之吻的见证——见证来自山里,见证来自浪里,见证来自大浪淘沙,也见证来自千万人间不经意的一次回眸……时间凝固,是智慧的结晶,张扬的不羁突显个性,被花岗岩上轻描淡写。空间凝固,峡漩激流的记忆,澎湃的浪潮,雕塑成斑斑石痕。

看哟!背景敞亮,绿莹入画。席地而坐,忐忑小草的柔嫩;漫步林间,亲近花蕾的妩媚。然而,映衬一棵树的灵魂,心底陡然涅槃。孤傲,抽象成诗人的模样,傲然的脊梁挺立着宛若三峡人的灵魂,却有偏偏驻守在月光的草坪。一切的一,洒脱、和谐、自然;一的一切桀骜、透澈、安静。纵横的路径,每一条都窥见——诗歌之门;即使偶尔停歇,也不会迷魂在诗歌的方阵:看月涌大江流,听川江号子声,醉云安曲米春……

来吧!你来,或者我来;或者仅仅是偶然……旁听或者是自语。听,来自心灵的歌声,听,来自灵魂的独白,听,来自情侣般的告白。闹市街衢容不下的灵魂,终于有了一个地方可以独处:可以自拍,可以消融孤独的身影,一直到草坪蔚然花开,一直到夜黑明月朗照。随峡风而来,不带走一丝峡风;从红尘而来,不到红尘去。

此时,高峡平湖水位175M,真应了当年客居三峡的诗圣的一句语言“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也许,一棵树下的乱石方阵命中注定属于诗人的方阵,而且只属于三峡的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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