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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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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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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絮语

秋日中午,我去马路对面的河边公园散步。时隔几天,原本深绿的柿子树叶竟然片片赤红,如同花开一般。温和的阳光透过密实红叶,映照每一片叶子,恰似画笔涂抹的片片色块,组成了一幅生动绚烂美丽的图案,仿佛一幅幅在空中创作的立体画卷,每一笔,每一色都不用刻意构思,秋风吹过,秋雨滤过,蓝天下,阳光中,它们抖擞舒展,秀丽绚烂、赋予了油画般的质感,流溢着秋日的生动、静美与安谧。

甬道两旁的枫树有的红艳如火,有的半绿微紫,平凡低调。丁香树叶片渐渐由绿变紫,银杏树则通体金黄,挺拔自豪。但无论红的,紫的还是黄的,叶片大的小的,尖的圆的,它们都在深秋时刻默默完成了入冬前的蜕变与飘落,在树下累积成一床厚实蓬松的地毯。仿佛时间每一秒的流逝,空气每一次的呼吸,阳光每一次的照耀,鸟儿每一次的鸣叫,都令秋叶为之心动,颤摇。这是生命的欢欣,活泼泼的律动。 “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秋叶绿色的消退,不是深秋生机凋零的惆怅与哀怨,而是竭尽洪荒之力的释放与蓬勃。这样的告别欢愉与充盈,深蕴对未来的期待与向往。恰如秋叶用最亮丽的色彩,最精美的图案绘制成偌大无比的秋幕,将大自然所有不宜越冬的植物生机都隐藏其后,待到使命完成,秋叶便身着盛装,旋转着,纷然而落。这是它们的最后一次空中舞蹈,将自己的初吻交给大地,让一场场秋风为自己的飘零寻找归宿。

的确,每一片秋叶,都曾衬托出一段春光,现在又演绎成一首短暂而优雅的秋歌,清雅而绚丽,消逝又永存。

“今春看又过,何时是归年。”然而,秋日的炫美堪比“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的暖春。在四季轮回的变幻中,只要心中有善,眼中有美,哪一个季节不是我们所欣赏和拥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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