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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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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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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与白云

曾经,我是多么喜欢万里无云玉玺般的蓝天,投向那纤尘不染,澄澈纯净,寥寂空灵蓝天的眼神沉醉又神往。那样的蓝好像无风无浪的万里海面凝滞在辽阔的天空,又好似一整块蓝色绸缎平展展铺在天空上,滑润亮泽。它单一单纯,仿佛过滤了所有杂质唯独留下一色的纯净海蓝。一色的蓝,梦幻的蓝,无边的蓝,纯到极致,纯到一无所有,纯到思维想象沉入蓝色大海踪影不见,仿佛凝冻在那漫天一色的海蓝之中而无法抽离。

那样纯净的蓝,让阳光更加耀眼明媚灿烂,大地山川更加辽阔清晰鲜亮,人间更加温暖怡人。蓝天下,暖阳中,镜头里,光秃秃的枯黯枝桠瞬间成了蓝色画布上最自然最简洁最生动的线条和画作。蓝天倒映在平静河面,三五水鸭的游弋划出长长的斜线扇面水痕,忽而一个猛子扎入河水中,躲进水中蓝幕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又不知何时从那个方向意外倏然现身,神秘而不可测。蓝天下,人的心情欢快起来,眼神柔和起来,腿脚轻盈起来。那样的蓝,是尘世中最纯净的背景,那样的蓝是曲终人散的寂静,是白云翻涌过后的冷静。单单观望这至蓝至纯至清至澈的天空,没有杂色,没有变幻,没有情趣,不绚烂不多彩,不免有些单调枯燥,但也正是这样的澄澈如洗的蓝天,才让最纯最洁的留影印在心底,暂且淘洗了现实中的烦恼与苦痛,清爽与快意的心绪油然而生。

然而这样的纤尘不染的蓝天只是天空千变万化中的一个短暂的休止符,是它将所有白云画作清零后的暂时空白,此后按照季节气候变化的随机佳作将会更加创新地出现在辽阔无垠变幻不定的天空中。所以当我现在再次仰望天空的时候,我不再那样的为万里无云纤尘不染的晴空而迷醉了。因为我知道那样的纯粹有,但不常有,更不能永久。唯有千变万化才是天空永恒的不变。但是那一片纤尘不染的蓝虽说不常有,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亘古未变的长久,那就是玉玺般的纯净清澈的蓝是天空的底色,是永永远远地老天荒的初始不变。无论是蓝天上的一丝云,一抹云,一片云的灵动和情趣,还是云幔遮天,更或者乌云密布,雷鸣电闪的阴郁和狂怒,你都不能否定那片澄澈的蓝天依然或明或暗原丝不动完整无缺地存在。

岁月悠悠,风云变幻,人们终究都会懂得蓝天是云的背景舞台,云是蓝天的匆匆过客,天永远自己归宿自己,云不断地游戏自己,变与不变之间,红尘滚滚,芸芸众生之中的你我他,当目光也投向那蓝天白云时会不会想到更多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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