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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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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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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家乡

"一个人喜欢喧闹就不能拥有宁静吗?"我曾抱着这个疑问问过自己很多遍,因为我就是这么个人,我总喜欢些两面性的事物。

“这很奇怪吗?就像喜欢洗澡却不让吹干,废话。”对,他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废话,他这一句点醒了我,使我时不时光临他的“寒舍"。

我曾一度拒绝过,但去过一次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家坐落在一个山脚下,典型的水泥木梁瓦房,光是看床有便知道有些年代了,但也不是很久,起码不是唐朝。

他家周边有个镇子,但这不算什么,他家后旁有个果园,那是他家的,很大,至少对于我来说很大。那是用来种枣的,用啥广西话叫“大青枣”,那应该是他家主要的经济来源吧。他带我偷吃过一颗,那时才刚套上袋子,透过袋子,依稀可见那硕大的果实表面上的青。有点经不住的我随手摘了个,拆下袋子,宛如一颗翠玉球,在我手上滚动,光滑、细腻、翠绿,它让我爱不释手,却又总想咬上一口,尝尝它的味道。“你干嘛?绿成那个样子?一看就没熟,涩的很。”这一听吓得我嘴都麻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那山叫什么,光秃秃的,有小林子和草丛子,但又比较稀疏,隔壁的小山都比他旺盛。但他也不少生机,偶尔从隔壁来的松鼠,晚归的麻雀,山鸡,布谷鸟,深山里飞出来的野鸭,还有些我叫不出名的鸟。

这些都很好,但惹人厌的还是松鼠。课本上,网络上的松树都是棕色的皮毛夹杂着白纹后黑纹,坚果总要把嘴塞得满满的,稍机灵一下就跑,跑到一半还回头看一下,可爱,调皮,灵巧。而这的呢?又黑又大,尾巴跟个乌鸡毛掸子似的。有时候他身后一有黑的东西,便不曾觉得有松鼠,而是“那东西”就是“那东西”,一明白就怪吓人的。更让人恶心的是他还经常偷吃大青枣,吃了就算了,咬几口就跑,嫌弃这果似的。

雪中捕鸟是没有的,这儿没雪,冰雹倒可能有。就去年2020,除夕夜里下冰雹,广西人放鞭炮,上天也来凑热闹,这上天好像憋了个百八十年似的,放得比谁都猛烈。人是从地上往天上放,他是从天上往地下砸,让我不禁想到二战,但这应该是更猛烈的。

虽然说雪中捕鸟谈不上了,但抓些野鸡野鸭还是可以的。我没参加过,也没看过,但我爸上过好几回,抓回来的都早已筋疲力尽,样子十分瘦小,但却很壮实,肉质紧实,做汤比较腻,我个人觉得放干辣椒爆炒应该很不错。他也经常这样,说是看到了个影子便一溜烟的跑了,回来时尝试两手空空,顶多带回些野果子。

我从未与他耍到傍晚,三四点便被拎回去了。每当这时我两人便差不多玩累了,党在山上的一块大石板上睡觉,聊天啥的。通往那头的路中有许多芦苇,石头多,一路坑坑洼洼,坎坷不平,不过那石头正好可以当台阶。偶尔咱也会捡些小石头和一坨湿泥巴玩,跟他一起才是无聊玩泥巴的日子。

常的,我都是学我老爸,一块砖一坨水泥的搭,倒是学得有模有样,但基本不一会儿就倒了,搭得最高的一次就到膝盖,对于成人来说,也就2/3的小腿左右,那时别提有多高兴了。而他总是想做把手枪,可他哪会做?最后总做出来个四不像,他不甘,找借口说泥太软或太硬了,做不出来,生气了就搓弹丸,刷刷两下一堆弹丸就做出来了。说实话,他一直坚持做手枪,从认识开始,每一次都这样,他说:等我做出把手枪了,就用这子弹和抢抓野鸡野鸭,这样爸妈就不用到城里去买肉了。

大约在他生气搓弹丸差不多十来分钟左我就得回家了,我们就这样在家人的责备声中离别。

后来我因学习上的种种原因很少去看他,甚至有点淡忘他,以至于家长说去朋友家时说“谁啊?忘了。不去。”以至于真的忘了他。后来听说因某种原因不种枣了,打算整顿整顿种点别的,但那时候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谁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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