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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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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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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与小鸟

家住顶楼,在居室外开辟了一个小花园,种了一些果树。一场春风、春雨后,花园里的桃花、橘花、苹果花、樱桃花次第绽放,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花儿谢了,最先结果的是樱桃。满树青绿的樱桃,你挤我,我挤你,挤挤挨挨,个个亮若珠宝,美丽如韶。

几天后樱桃红了。清晨,花园里突然传了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二十多层的高楼顶,怎么会有鸟来?打开房门,惊飞了樱桃树上的几只鸟儿,飞翔的翅膀搅乱了枝头上的浓情蜜意。        原来是樱桃的气息招来的这些小机灵。樱桃树上,昨天傍晚还舍不得吃的那几颗最红、最大、最饱满的樱桃已经不见了。这些机灵的小东西飞来是为了享受樱桃的甜美。

树间樱桃枝头鸟,皆是我的老相好。二十多年前我就是这个小县城爱鸟护鸟协会的秘书长。这些年忙于工作,很少再与鸟儿近距离接触了。        我毫不吝惜鸟儿们分享走了那红亮如珠的樱桃。倘若那樱桃果无滋无味,我和它们依然是各在天涯,两不相知。今天它们主动找上门来,我倒是后悔无意间惊走了它们,怕这些灵性的小东西再也找不见我这块钢筋水泥丛林中苦心经营的绿地。

我急切的向着天空学了几声鸟鸣,不远处居然传来了它们的回应。我急忙躲进花园的木屋里,静静地趴在窗栏后面,恭候着鸟儿们能够再次光临。

樱桃是鸟儿们的最爱。我真心实意的希望它们飞回来,啄食这些甘甜的樱桃果实——    第一只灰色修身的小鸟儿比较武气,飞了回来,直接落在一串红莹莹的樱桃前。也许我开门时,它就正在这串樱桃边大快朵颐。你看,它看准一颗熟透的大樱桃,咕噜一下,就进了它的肚里。再换个地儿,选一颗更漂亮的樱桃,一啄,那熟透的果子滚下了树去。

第二只飞来的不知它是不是知道我在窥视,就故意装得很文气。它慢条斯理地东挑西捡,一小口一小口地啄着樱桃,吃完了果肉,竟然还把果核留在树上。它边吃边用小圆眼睛四下张望,好像是在说,你看我这吃相,多高雅、多完美、多淑女……        又来了几只。这一只看上满意的,猛一口啄下去,嘴小樱桃大,扔了又舍不得到嘴的美味,跟小孩子吃了热豆腐似的,卡在鸟嘴间,伸直了脖子使劲往下咽,真是搞笑。

那一只更有急性子的,干脆站在树枝上,在樱桃串下仰头伸脖,张大鸟嘴,然后‘咕噜’一下,把一颗颗樱桃滑进肚里。

樱桃树在风中摇摆,一只只鸟儿在樱桃串中自由地穿行。它们不知疲倦地在树枝间跳跃着,犹如在弹奏着快乐的音符,吟唱着一曲曲春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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