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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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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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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生日,是一个人的出生纪念日。每满周年,我们都要庆贺这个日子。在我的记忆里,每过生日,都会有母亲的挚爱,给我的生日增添甜蜜和快乐。

记得小时候过生日,虽然生活条件比较艰苦,但善良能干的母亲总会想办法做几个好吃的菜,并给我做一件新衣服。特别是每次生日的早上,母亲都早早起来,给我精心烹调一碗长寿面,里面再打上两个荷包蛋,香喷喷的十分诱人。每次,母亲都要坐在旁边看着我吃,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怜。她每次也总会说:“崽呀,吃了长寿面长寿不老,长大了要有出息啊!”然后又帮我穿上新衣服,看着我背着书包上学去。所以,小时候,我们都盼着自己过生日。

让我一直难以忘怀的是我的18岁生日。那年,我作为知识青年下放农村大半年后,迎来了自己的成人日,这也是我在知青点的第一个生日。往年在家里过生日,母亲自会好好的为我操办。可在知青点过生日,母亲不在,条件又非常艰苦,且知青是集体生活,我就没有想过这个生日了。但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天中午,母亲专门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赶到了知青点,。收工回来的我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母亲风尘仆仆提着旅行包走进了我的宿舍。我惊喜地楞住了:“妈——你怎么来了?”“崽呀!妈妈给你过18岁生日来了。”妈妈高兴地走过来:“快,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她双手抓住我的手,从头到脚仔细瞧了我一遍。“唉——”看罢,母亲叹了口气,一只手拉着我的手,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心疼地说:“崽啊,你又晒黑了,又累瘦了。”我不好意思地拉开母亲的手:“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这样——”“对!对!”母亲看见我害羞的样子开心地笑了:“今天你满18岁,已经是大人了。妈妈专门给你带来了生日,你看看喜欢不?”妈递过包,我打开一瞧,嗬!好丰盛的生日礼物:一个知青最喜欢用的大日记本,一大瓶我最喜欢吃的炒腊鸡,一袋适合知青食用的炒面,一包广东产的椰子糖,六个红润润的大苹果,六个诱人的熟鸡蛋(这在当时已是不错的生日贺礼了)。拿着母亲特意送来的生日礼物,望着母亲因劳累过度而憔悴的脸盘,泪水一下子涌出了我的眼眶……

现在,我已过不惑,而母亲也已经是古稀老人。但我的生日,母亲仍不会忘记。每次,她都要拿着鸡蛋、寿面、水果,揣着红包,专门来给我庆贺生日。在母亲眼里,我再大都是她的孩子。生日,母亲给了我宝贵的生命;生日,母亲给了我深厚的母爱。在母爱的温磬里,我享受着生活的幸福……(写于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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