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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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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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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味道

总有一个地方让你魂牵梦绕,总有一个地方让你牵肠挂肚,总有一个地方让你百转千回,那就是故乡。

总有一种味道让你记忆犹新,总有一种味道让你恋恋不忘,总有一种味道让你依依不舍,那就是故乡的味道。

故乡的味道是倚在门口爷爷的守望。从村口沿大路直行,拐过一条小路,路过几户人家,将将要跨过池塘的时候,便能看见家里的祖屋。每当我的眼神越过鸡鸭,越过农田,越过屋舍看过去的时候,91岁的爷爷总是佝偻着背,倚在门口,目光与我交汇。而每当我要走,无论多早,也无论多晚,他也必定站在水泥场院里,目送我离去。我总是走得决绝,不忍回头,因为我知道背后有一双炙热的眼睛一路相随。

故乡的味道是那浓浓的乡音。“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鬓毛衰。”走过四季轮回,不忘乡音;跨过千山万水,不改乡音。你总能在茫茫人海中,立刻辨别出家乡话;你总能在听到特有的地域方言时,会心一笑。那一声声喊着我乳名的呼唤,是母亲般软糯的呼唤;那一句句侵润着泥土气息的方言,则是我走遍祖国山山水水再也寻不到的温暖。

故乡的味道是吃不厌的家乡菜。特色懒豆腐,柳林腊肉,苞谷糊儿,青椒黑木耳烧鸡公,酸辣椒炒魔芋,熏过的豆腐干,酸豇豆炒仔鸡,手工柴火豆腐,笋干炖肉……想想都口水直流。这些菜品百吃不厌,常常在离家几天之后还在齿间、肠胃、脑海回响。每次吃饭,亲人们都是往我碗里塞了又塞,添了又添,每一筷子、每一勺子都承载了他们满满的关爱。

故乡的味道是记忆中的山山水水。每一条街道、每一所学校、每一座桥梁、每一条河流都有它们的名字,我与他们对话,诉说心事,分享故事,它们见证我成长。我曾在无数个夜晚,梦到回到故乡,在堵河里嬉戏、在河堤上散步、在一中追逐、在女娲山眺望、在施洋铜像下沉思……我的小学、初中在那里;我的同学、朋友在那里;我的亲人、恩师在那里。热闹而喧嚣的童年,青涩而懵懂的少年,全都在那里,你说我怎能说忘就忘?

2001年离开家乡,阔别十六载,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路修到了家门口,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公交车通到了各乡镇,防洪堤绿起来了,城区道路亮起来了,一河两岸三山格局初步形成。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我仿佛看见过去那个扎着小辫,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小姑娘。

我会告诉她:“姑娘,你慢慢走;时光,请慢慢流。”

故乡,一个想起来会心酸的地方;一个回去时总嫌路远,离开时又嫌车开得太快的地方。

故乡的味道,总是给人温暖,令人思念,那是岁月留下的一瓣心香,在记忆里永恒,在时光里安详。洗尽铅华,过尽千帆,才懂得,故乡的味道是心底最珍贵、最难忘的味道。

此刻,家乡远在身外,味道品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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