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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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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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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旅行

多少年了,始终有一个愿望:一个人,一个包,一个陌生的地方,静静地待几天!

一切都是那么不期而遇,突然间有机会到了眼前,才感觉到自己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

抬头望了望有点阴沉的天,就胡乱的往包里塞了把伞,手机百度了车次,无攻略的出发了。

自从《一代枭雄》热播后,民国后沉寂了好多年的一个“一脚踏三省”山村小镇,就成了人们出游的目的地。

青木川,我来了。108国道,再三再四的等待,大巴停在了我的脚前,我一手抓住车门,不由自主的回头,其实一切还是原来的一切,并没有我一个人的出行改变了丁点。

车尾,人稀,将自己系在安全带里,随车扫过武侯祠、水磨湾,进入了一个崭新未知的秦巴境地。

想跟往常坐车一样打一个盹,鼾声四起。可这次,使劲的闭了无数次眼睛,还是没有一丝睡意。只好用并不干净的窗帘擦擦更不干净的车窗,随目远远近近的树木、房屋、高架桥、高铁倏然扫过。水稻黄的弯腰了,核桃绽开了青皮,水牛痴迷的盯着大巴一眼不眨,大黄狗正在赶着鸡鸭乱飞,奔跑的孩童朗声笑着,静坐石头上的老人双目低垂,李可染在我的脑际晃了又晃。

开门下人开门上人,开门下人开门上人,开门下人开门上人!又开门下人又开门上人,又开门下人又开门上人,又开门下人又开门上人!不知道有多少遍,上来了旱烟,上来了葱苗,上来了黄酒,下去了穿迷彩的老汉,下去了穿红衫的大妈,下去了染金发的妹子,山人乐队的成名曲《上山下山》一遍遍的在我五音不全的喉咙里呜咽。我的烦躁,就在这样一次次里终于消退了:这就一个人旅行的初衷,一个彻底脱离开原来生存氛围的一种新鲜,沉下来慢慢的体味。

于是,山更绿了,水更清了,就连不断整修的公路,也变得似乎畅通了诸多。

看路牌,阳平关,一个传说中听了无数遍的交通小镇,西北通往西南的咽喉之地。嘉陵江未起波澜,静静地流淌着。大巴停了下来,熄火,好像在等其他从火车或者汽车而来的行人,我没下车,环目车厢,旅人各具情态,或吃或睡,或卿卿我我,或打情骂俏。平日里最烦的吵闹,在此刻就然变得妙趣横生,不由得对另外一个自己笑笑。

路越来越陡,转弯时老感觉对面的车要撞上了一样,好在只是感觉。

在路边标识牌上不断缩减的公里中,中午吃饭时分,五个多小时,盼望着,盼望着的青木川,到了!下车落地的一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稍稍有点莫名的失落。

好在人少,不用人挤人,尽管都是人为古镇的套路,没有什么新意!我遇到久远的门,我关上它!唢呐声声,花桥盈盈,今天,谁在娶,谁在嫁?像一只小黄狗一样的木雕守门, 主人不在,有事找我!旱烟叶子,这是我自己淘出来,应该不属于古镇的旅游范围!目光远及盘旋的青瓦,承载着历史的印记!长长的风铃走廊,五彩斑斓,风来的时候,我在铃铛里起舞!

步行街走完了,我没有一丁点传说中的天下枭雄感觉,不过尔尔。尽管来的时候,做好了思想准备,生怕应了看景不如听景的老话,但是此时此刻,我站在酒吧一条街,滞步不前,都是跟别的古镇一样的人造景观,失望,又一次深深地充满了我的脑际。还是回吧,不用再按计划住上一晚,欣赏夜色里的匪事,聆听秦巴深处的静与匿。

百无聊赖中,左顾右盼,肚子有点饿了,吃了一碗并不正宗的浆水面,喝了冰镇的娃哈哈。从酒吧街太阳泛起的作呕的味道里返回到了门口车站,大巴下午三点半有返程的。现在还不到两点,又步入溪边,浪费一下剩余的时间。

黄花为谁开,欢迎谁来! 溪上的廊桥,我左顾!溪上的廊桥,我右盼!随着左顾右盼,一不小心踏入错位的时空:原来回龙场街在这里,就在溪的对面,青木川,我错怪你的魅力了!喵星人守着茶摊,肯定知道那一筐茶叶是清明前的!"辅唐盛世",不受尘世浊染,永世流传!“辅仁中学”,三省学子醍醐灌顶,走向世界。在弯曲里,在恍惚中,我一次次穿越!可惜,老街还在延伸,我却该离开了!再见,依旧在传说里的青木川!  

下午三点二十,我带着麻辣豆腐干和核桃饼,坐上返程的大巴。青木川的古巷我还没有细细的瞧瞧,故事我还没有细细的聆听,上山俯望古镇灯火还没有通明,向往的夜依旧在梦里嘤嘤而鸣。

留下吧,留下吧!一个人的旅行,因为还有憧憬而变得无限美好!青木川的红娘子,有空,我再去看你:一个人,一个包!(陕钢汉钢轧钢厂  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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