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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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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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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会是两个人。但时间长了,自己就分成两个人,在自己之间开始对话。

         ——尼采

 

A面

美好的心境总是不期而遇。一个美好的日子来临,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酝酿,也许因为有了几多幻想,几多期盼,连从遮挡阳光的手指缝儿溜进来的光线都感觉它那么调皮。这种心境不可言传,却就在心底荡漾。是不是世间真有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痴人?也许没有,要有,也不多吧?

 

B面

一个看透生活依然热爱生活的人,一准是一个幸福的人。

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一片圣洁的湖,有一片自我满足的湖。情感是流动的河,从湖水里溢出来的是涓涓细流,它是一个人情绪的流动,在内心流淌不止。

很小的时候,看到过一种景象永远记忆犹新,那些搓绳子的人,他们把绳子搓长,而他们自己却越来越往后退,一直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爱就是那根绳子,相爱的人是那些搓绳子的人。

 

A面

夜色与雪色之间应该是绝色。这个冬天已足够温暖。心里总在幻想拥有一份温暖的情愫,或许对自己而言只是一份美好的愿景而已。在内心多了一份美好期许的同时,也就多了一份坚定与从容。

冰冷的夜,雪花依然在飘落。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觉得冬天虽冷冽,却格外清纯。如若有一条道能一直走下去该多好!就这样,一路走,心中有爱有温暖一路相随。戴上棉衣的帽子,将厚实的围巾在脖子上缠绕两圈儿,只露一双眼睛能看见这个世界即可。往前走,心里总有一个缓缓的身影,迎面而来的陌生人也想传递给她一个善意的微笑。不知为何,蓦然觉得这个世界蕴含着许许多多的美好,也许对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你是谁,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自己却蓦然觉得把一些善意一些温暖传递给了对方。想一想,就觉得这种善意和暖意被折射回了自己身上和心里。于是,暖意浓浓,心情爽爽。

这个世界每天被自己在内心予以毁灭与重建,人亦如此,该走的路一定会走,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如此的念想一直慰籍与温暖着内心的躁动,和这个冰凉而充满温情的冬天。

 

B面

与久违的朋友一起团聚,是一种历久弥新的欢娱。突然觉得手中的杯子里,不再是满满的酒,而是盛满了一张张笑脸。

生命中最华丽的绽放与尊严永远沉淀在匆忙的岁月里,回首,挥手,永不再现。期待掺入着念想,回想未免遗憾,幸好,今天还能补回过往,可以把日子活成一首诗,或隐诲,或艰难,或忧伤,或温暖。有爱恋,日子就会变成了一首歌,长长短短,即便终老,也有一生写不完享不尽的眷恋。

于是,喝高了,头有些晕晕的,可分明觉得内心是无比快乐的,是温暖和幸福的。这也许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感受,可此刻唯一确定的,是人生轮回中,遇见了生命中惚若如昨的温暖,仿佛蓦然间拥有了所有的怀想。因为高兴,于是不可抵制地兴奋着,也不可推辞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在情绪低落和情绪高涨的时候都可以大口大口地喝酒。在欢娱与消沉中,与他人对饮,与往事干杯!   

 

A面

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再到白天,褪去白天的喧哗,夜的寂静里往往只有孤独无援。爱可以死灰复燃么?恍若隔世,又如此真切。遇到这样的日子,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可以让自己忘却一些冰冷与残酷,可以使自己变得坚强与果敢。

一个人的世界里需要盛放许多的温暖,不愉快的东西盛放不下,也就不放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候,只能如此念想。

此刻,只能听到客厅里鱼缸中的水和那些不知疲倦的金鱼儿们在永不停息地欢唱。突然觉得它们好快活好自由散漫,好值得艳羡!

 

 B面

一个人的灵魂宁静而清明,就像寂静的群山。

男人的孤独和爱总是被围裹着,抽象而不透明,不像女人,她的孤独和她的爱恋一样,总是敞亮着,照亮自己,也照亮别人,消磨自己,也消磨别人。

当一只手伸向另一只手时,总会遇到对方适时地抽回的那只想要伸出的手。伸手时迟疑不决,抽手时也迟疑不决。伸出的那只手颤抖着,哆嗦着,却并非是胆怯。抽回的那只手同样颤抖着,哆嗦着,却并非是退却。

爱是决斗,爱是彷徨,爱是挣扎,爱是勇敢者的冒进,爱是懦弱者的退却。爱是一场盛宴,爱是一场磨难,到最终,要么共融,要么共亡。

爱意在荒寂的空域里永不停息地盘旋,你能听到它在沉寂的夜空中相互碰撞的格格作响。

 

A面

夜深了,一切的思绪如跳跃的喷泉,它们似在高声地说着情话,而灵魂也会化作一注跳跃的喷泉。爱意像泉水一样从内心涌出,心绪已无法平静,心中蕴藏着不可遏制的欲望,它自己给自己说着情话。有时候,连自己都听不懂。爱的音符是那么的轻盈,那么的玲珑剔透,却涌入一个人的灵魂深处,不停地游动。

一个人安静地体味一种温暖,体味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的味道。

爱就是用一只手去温暖另一只冰冷的手。爱就是冰着一个人,暖着一个人,又心疼着这个人的那种感觉。所谓爱,就是人走了情依在,人未在,音容依在。

也许,那怕是至高无上的爱的杯子里也会盛有少许苦酒。说不定拿起的杯子里,就是苦酒一杯。谁知道呢,未来不可预知,就像一个人尚未行走的人生片断。

春光里,小草在发芽,爱意在疯长,思念在狂奔,每个人都在路上。古人感慨,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小草虽稚嫩,却总是勃勃生机。

时间是我们唯一的同行者。

 

B面

每天你必须克制自己十次,这会给你带来充分的疲劳;你又必须再跟你自己和解十次,因为克制是苦事,不和解的人睡不好觉。

克制是灵魂的鸦片,放纵是情感的终结。

 

A面

一个人的旅行其实也很好,自由自在。当夜幕降临,透过那些形形色色的陌生与疏远或许更应该珍惜曾经的熟悉与亲切。人生中相逢的一些美好注定会在心底永留,并成为生命中最亲切的记忆和美好的律动。

就似一个梦,极至的一梦,它注定会成为生命中最真切的记忆。

一颗飘忽不定的心和另一颗孤寂的心相逢,就会变得异常坚定与从容。而从前无论多么美好的邂逅,只想变为一场记忆,“独坐敬亭山,相看两不厌”的期待成为每一个明天的希望。

于是,突然害怕失去这份牵挂与懂得,失去这份虚荣与满足。

物是人非,总奢望别人能跟自己一样,成为另一个人心里的不舍,这样想一想,眼睛就会湿润。读着童话里的感动,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童话?就像童话《去年的树》里的故事一样,自己像极了那只鸟儿,大树最终会不会感受鸟儿找不到大树时的悲哀?在伐木工人用锯齿割断大树的年轮时,大树在心里与鸟儿无法告知的伤痛鸟儿是不是也能心领神会?

伤心是一种内心的痛,隔膜是横亘的一座山,疑惑是伤感与心痛的一把盐。

一个从过去走来的人,不知不觉中就成了今天的模样。总无端地担心自己流水落花般地逝去,可在心里却始终装着一个渴望完美终结的梦。尽管现实总被涂描的面目全非,支离破碎,而内心依然相信最后的那份真诚和美好,依然相信来世一遭的不易与幸运,依然深信期待总会有,希望总会在。

沉沉的夜,寂静的心,一个人在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向前行走,那该多好!

 

B面

风总是伴随着思绪吹过来。你能听见风的声响,却不晓得风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爱从沉睡中慢慢苏醒,像枯草在慢慢返青。一个人独坐在爱河的边沿,似一个垂钓的老人,神情专注地盯着爱河里的人,看着他们在爱河里翻滚。

爱,总是如一幅徐徐打开的唯美画卷,美好而充满期待;怨,总是如一只飞翔的苍蝇在耳旁嗡嗡作响。爱总是与怨相伴,爱总是与恨掺杂,爱恨情仇似五谷杂粮,难以割舍,互为牵连。

一个人大步流星,一个人紧跟其后。蓦然回首,看一看身后真的有人相随么?

 

A面

越是深夜越是孤独,越是期待拥有爱。一个人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对幸福对爱的向往。眼前有许多路等着自己走过去,而脑海里总是伴随着有爱的人。用纯真的心性去做些事情,用充余的岁月来小结与证明自己,不再用遗憾与惘然消耗自己,选择那些淡然与坚定引领与激励自己。不是说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吗?这也应该是人生最丰盈的阶段吧。

每个人,都应当学会珍惜。珍惜与他人一同往前的那种奇遇,与他人共享共融的那种奇妙。

人生的每一次相逢和告别都不是意外,而是缘来缘去。当你感受到了一些希望,就会体味到一丝一缕的温暖和幸福,甚至感受到内心深处一股一股的暗流在涌动。

 

B面

一个人,拥有一份期许,就多一份幸福。余生很长,余生也有限。生命不在于多长,而在于多好,活得精彩是王道。生命中固然有许多伤感与无奈,却也不乏期待与怀想。

记得有人说过,人世间有一座奈何桥,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在奈何桥上走一程,等一人。只是,有的人等到了惊喜,有的人等来了孤独。即使物是人非,出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情境,心生感伤,那也不要紧,那就用湿润的热泪,为曾经相遇的那段情感,书写出属于一个人的“美篇”吧。

有爱就有痛,往事留风中。平静的心境总会被惊扰,避开那些伤痛,继续向前行进。

也许明天并不乐观,可总有勇气面对它。

 

A面

也许会有许许多多这样一段日子,总想准确地形容却无法描述,总想准确地描绘却无从下笔。眼前闪现出无数串姹紫嫣红的花朵,被一条长线轻揽,自己就是这条长线的主人,拼命往自己怀里收线,而花朵无限,怎么收都收不回来,而其间的每一朵怒放的花蕊都是最幸福的笑脸。想一想,都会让自己热泪盈眶。

当你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的时候,前方一定会出现一个像极了自己亲人的那个“大人”。当你的喜怒哀乐,如同竹筒里的一颗颗豆粒,见了那个人,你就会瞬间打开竹筒的盖子,把它们统统放出来,哗哗啦啦的声响是多么美妙而富有节奏,让自己的耳朵成为最忠实的听众,让这种奇妙定格成永恒。

手舞足蹈,绘声绘色,没有比内心的接纳与温暖更令人心醉与怀想。

世间真好,可以有爱有牵挂。心里装着一个人,向前行走或者飞翔。日子如泉水叮咚,而我们成了彼此的亲人。

把自己的生活酝酿成诗,而心怡的那个人,就成了自己的诗和远方。

生命总是多姿多彩,恰似花开多瓣。人生好想偷懒,就像不想起床。将一切不快与收获放在过往小屋的篮子里,而自己从小屋里跳脱,面朝未来,春暖花开。无论还会有什么境遇,只要有一点甜蜜与怀想,就不觉得无依无靠。明天不仅仅是充满希望的前景,还有一个生活在自己心里的人带给自己的愿景。

毕竟,美好的时光总是在飞转。在那个无论东西南北向前行走的背影里,你一定装着一个人。而留给过去的,或许会是一个笑而不语的温暖背影。

 

B面

回想岁月中的许多日子,如一幅如泣如诉的唯美画面,情愿走向所向往的漫天飞雪的画面,由近及远,而那个人却从凝视的方向款款走来,由远及近,走到我身旁。

多少年后,眼前的画面终将成为一幅黑白画,这不曾是缺失色彩的生活场景,而是被悠悠岁月洗白过往的见证。当一个沉寂的心性被有意无意间点燃,生活的激情就会被无限放大,原本单一的生活就会变得色彩斑澜。世态炎凉,虚情假意,如此等等,会渐行渐远;温暖如春,温情脉脉,如影随形,会如约而至。

没有什么能遮盖的东西,就让它放出异彩;没有谁能夺去的东西,理当倍加珍惜。

 

AB面

爱不需要智慧,爱是愚笨者的游戏。人们渴望拥有爱,也渴望拥有智慧,二者怎么可以兼得?

爱是两个人闭上眼睛,静等相拥和安抚。爱是两个人静静地躺在爱河里,或者享受舒畅,或者被爱的洪流冲刷。

爱不仅仅是享受,爱是一种相互的给予,一种相互的容忍。爱不是要牢牢栓住另一头让它动弹不得,而是要由着它向高空飞翔,然后自然落体,朝着中心点向下俯冲。

相爱的人,是生长在山巅的两棵树,它们被看不见的手摇曳着,它们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它们相互激励,相互凝视,它们生活在坚定与刚毅里,活在风的走向里。没有一棵树会永远地挺拔着,它们总是被弄弯或者扭曲,或者干脆半腰折断。

爱是痴迷,一个人总想赶走深藏于内心的魔症,而他自己却误入猪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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