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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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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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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婆

天压抑的阴着,心情郁郁不乐。或许是老天的暗示,最近常常想起外婆的音容笑貌,其实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外婆的纪念文章,却迟迟未能如愿,今天觉得实在不能再推脱了,聊以记之。 

 屈指算来,外婆离开我们整整十七年了,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天,外婆在忍受了多年病痛的折磨下,安详的走了。人生在世,不如意的太多,老人在世时,你没有孝敬的能力和资本;当你业有小成时,而老者已逝,总是徒留一些遗憾和伤悲!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外婆的家是在板桥的山里,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外婆姓郑,名不知(回去再问问母亲)。外婆瓜子脸,高挑身材,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女,经媒人撮合嫁给李姓的外公。外婆一生为人勤劳、正直而善良,一直到老耕作不止,在周围十余里都享有盛誉。 

 外婆一共育有二子四女,因家境贫寒,被迫将一子一女过继给他人。但一直同这两个送出的子女保持着联系,从没当外人看待。六个子女之间的关系也相当融洽,逢年过节、红白喜事也都正常走动,从没有什么隔阂。 

外婆家在山里,每年瓜果飘香的季节,到外婆家都有好吃的水果,夏天李子、黄杏,秋天的核桃、香瓜、梨、苹果,即使冬天也有外婆精心晒的空柿和柿饼。外婆为人大方爽快,只要我们去,每次都热情的拿出来。 

以前的人讲究给孩子起个不好听的小名,传说是为了好养活。我是家里的长子长孙,爷爷奶奶疼爱有加,于是有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小名。但当我们每次去外婆家时,外婆都郑重其事的告诉别人,不要叫我的小名,只能叫我大名。 

小时候无法理解外婆的深意,长大了才知道外婆是真心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有所建树、被人尊重的人。从这点小事上就可以看出外婆对我的期望的希冀。 小时候去外婆家,最常见的是山里的核桃,但鲜核桃有青皮,想弄开还真的有些困难,弄不好经常把手染的黄黄的。记得7、8岁时,有一年秋天刚到外婆家,外婆神秘的从箱子里拿出一把精心定制的核桃刀,当时的商品不发达,小工具很少见,那把铁制的核桃刀明显是精心打制的,后来才知道是外婆找城里的铁匠专门给我打制的。好像因为这把核桃刀,表弟也抢着要,还闹了一场不愉快。每每想起那把核桃刀,我都能感受到外婆对我浓浓的爱。    

外婆年纪大了以后,一直承受着慢性病的折磨,疼的时候直冒冷汗,但从不吵闹,是她不想让家人感到难受。她就是这样,总是不想给别人制造麻烦。大概是外婆去世的前一年的一个夏天,表弟偶然来我单位有事,由于时间紧迫,没有时间专门给外婆出去买点礼物,就急忙把冰箱中仅有的五盒荣氏苹果汁包好,委托表弟带给外婆。后来,我专门让母亲问过外婆,她说没有看到我捎的苹果汁。知道此消息后,我专门找表弟算账,他给我承认,由于天太热,他在路上喝掉了,我气得大骂了他一顿,可惜外婆没享受到我仅有的几盒苹果汁,也让我失去了一次尽点微薄孝心的机会。 

人生无常,谁都有老去的一天,外婆给我留的印象也慢慢变的模糊,但她老人家的勤劳和善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这种美德也必将深深影响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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