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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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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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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粮连载

第7章:恶地主用金钱腐蚀征粮干部,大英雄醉倒在罗裙美色之下

虚张声势赶走毛家弯村抢劫的百多名土匪后,因为征粮工作紧,刘时彬组织村里的年轻人成立了临时自救会,用锄头、镰刀和鸟枪武装自己,然后,匆忙赶回驻地征粮去了,因为队长刘时彬久不回来,征粮队担心他的安全,却无法去寻找,副组长王迪带领几个征粮队员先下村宣传动员去了。半晌,刘时彬回到廖家乡乡公所的征粮队,说起路上遇到的险情,留守乡公所的征粮队员都为他的冒险捏了一把汗,幸好,土匪被解放军的神威吓跑了,不然,他们过来围攻,刘时彬单枪匹马,一定凶多吉少。

“哈哈,老子就晓得那些土匪听到解放军这个名字就会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逃命的,果然,哈哈哈——”

“还是我们的刘大队长英勇无敌,既有赵云的万夫不当之勇,又有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呢。”跟随征粮队的文艺骨干周小琼很钦佩队长的英雄气概,她平时爱听爷爷讲《三国演义》中的英雄人物,虽刚调入乡文艺队不久,还跟随刘时彬不熟悉,但已经从心里悄然爱上了他。现在,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伟大和可爱。

“小琼,你拍马了哈,我不喜欢听。大家分头工作。”刘时彬招呼大家少谈论,多做事。

下午,刘时彬带上警卫去马脚村检查征粮工作。

见村里的征粮工作很顺利,不少农民主动挑着担子把公粮挑到村保管室的临时仓库,刘时彬很高兴,叫征粮队的会计赵宝三认真记录,完了,赞农民的积极性高,老实憨厚的农民许大宽说,他们最初也不情愿主动缴纳公粮,是同宗叔叔许老大亲自上门做工作,还帮助他家修了猪圈,说,是代表共产党行善事。

“我说嘛,许老大为共产党做事,还是积极的,诚恳的,你们不信,这下服气了吧?”刘时彬很满意,对副队长王迪说道,因为副队长多次直谏,劝阻刘时彬不要结交地主老财许老大,说他是当地的恶霸,干过不少坏事,骨子里坏透了,还举出《农夫和蛇》的故事,叫他的上级刘时彬提防一点,可刘时彬不信,说许老大满热心肠的,人过去犯过错误不可怕,只要改了就好。王迪还要劝阻,刘时彬不高兴了,就举出首长如何团结国民党元老,先后两次国共合作,如何组建爱国统一战线,共同抗击军阀、抗击日寇的例子。

王迪不便顶撞领导,怕影响工作,但心里不服,于是,两人在思想上有了隔阂,各做各的工作,很少沟通和交流。刘时彬主要负责征粮的安全保卫工作,而征粮和收缴鸦片等具体工作都是王迪带领队员在做,两人的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征粮工作忙到黄昏,收缴了三千斤稻谷和小麦,几百斤棉花,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刘时彬心里高兴,摸出一块银元,要自掏腰包出钱买一只鸡慰劳一下全体队员,与大家一醉方休,叫农民积极分子周才华去办,做好饭菜后到他家就餐。

“刘连长,我认为当下最紧急的事不是喝酒吃饭,而是把粮食连夜运到区公所的仓库,放在这里怕夜长梦多。”王迪建议道。

“你担心土匪来偷袭?”刘时彬一语道破,大笑,“你以为土匪是神仙啊,我们刚收集到粮食,他们马上就得到情报了,就算他们晓得了,凭他们那几条破枪,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公然抢粮?我手里的冲锋枪可不是吃素的。”

“老连长,还是小心为妙,多一个心眼,现在村里有没有土匪特务去通风报信还不知道,就算他们不抢粮,万一夜里他们潜伏下来,烧掉了粮食怎么办?这可是西进大军急需的粮食和棉花啊。”

“王排长,你太多虑了,真是妇女之见。我刚来村里,就把那几个恶霸教训了,也警告过了山上土匪留在村里的家属,他们不怕我手里的枪和手榴弹,也该怕人民解放军百万军队这个专政工具啊。你安心做核算工作吧,不要担心。我夜里增加两个隐蔽岗哨就行了。”

“好吧,我服从命令。”王迪无语了。他过去交代晚上值班的征粮队员、解放军战士小松,叫他夜里警醒一些,多注意村里的狗叫鸡鸣,子弹上膛,夜不离手,小松点头称是,王迪才放下一些心来,但仍然心里不安。

很快,农民积极分子周才华回来向刘时彬报告,鸡和酒已经买回来了,他的婆娘正在家里做饭,因为家里没有多少米了,请求刘时彬从刚征收的公粮中拿几斤回去做干饭。

“不行,这是公粮,任何人也不准私下动用。”队长刘时彬铁面无私地拒绝了,说,饭不够,就多找红薯充饥。周才华羞愧地说,家里连红薯也没有了,只有茅房外面晒了一些过去的霉烂红薯,那是用来喂猪的。

“喂猪就喂猪吧。就用烂红薯煮着吃,我们大家当是忆苦思甜。”刘时彬乐观地挥手,让周才华回家照办,如果还不够,就叫几个征粮队员去田间挖野菜。

这时,许老大家里的家丁——许家的自卫队队长许科来请,说,他奉保长许老大的命令,请刘时彬去他家商谈征粮工作,刘时彬很高兴,吩咐几句,想离开征粮队伍立刻动身,但王迪劝阻他,说许老大家的公粮已经足额缴纳了,不用再去商量了吧。但许科说,他家主人交代过的,征粮、土改、救济等要事一大堆,有劳共产党长官过去,他家主人要当面请教,见刘时彬犹豫不决,许科说,他家主人已经备好酒菜了,只等刘长官一到就开席了。

“看嘛,许老大没有安好心吧——”王迪还想劝阻,刘时彬打断了他的话,给许科说,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一声,酒席就免了,今晚我还有其他重要事情,明天白天我和他再见面探讨吧。

“你不去,我不敢回去交差。而且,我家倩倩小姐已经交代过我,要我务必请你去,她要当面给你请教文艺队演唱的事情,她想加入乡文艺队,替共产党干革命。”

听到许科说到他家大小姐许倩倩,刘时彬心头一热,不愧自己教导多时,地主家好逸恶劳的千金小姐已经改变陋习,思想转变过来,想为新生政权服务,成为新时代的进步青年了。

“我就知道,其实是许老大的女儿在找你,你要提防一点。怕——”王迪忍不住又劝说道,但被满脸不高兴的刘时彬武断地打断了话题,刘时彬不客气地说,他去许家不是喝酒吃饭,而是为了革命工作,为了新政权的经济建设,就算与许家小姐往来,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是动员地主家庭的子女改过自新,帮助他们追求进步,这样的事例在革命战争中就不乏其人,你作为副队长做好我的助手就是了,不要管得太多,不利于现阶段农村各阶层的团结。

不等王迪回话,刘时彬已经迈开大步,随许科兴冲冲地到许家谈工作去了。

很快,许科领路,请刘时彬去了许家客厅,早已恭候多时的许老大吩咐家丁退下,叫佣人摆上已经冷几回了又热好的酒菜,恭请刘长官坐在最尊贵的上席,因为熟悉了,许老大又非常殷勤,刘时彬就不再客套,坐在了上宾席上。这回,许家大小姐却没有到饭厅陪客,没见着许倩倩,他心里有些牵挂,但又不方便问,也就一直不提,闷闷喝酒,这一切许老大看在眼里,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自己的计谋就快实现了,就不停地找借口叫刘长官多喝酒,为革命和建设操劳了,刘时彬心里郁闷,也就敞开肚子喝下去,待又闲谈了一会征粮的公事,见刘时彬有些醉意了,许老大就借口到厨房看看,悄悄溜到一边吩咐心腹家丁许科传下话去,今天晚上家丁都准不睡觉,夜里把地窖里存放的粮食悄悄用马车运到村口,然后,从沱江边用船运到石桥镇码头,再改用马车走东大路拉到省城去卖,那边的粮老板他已经联系好了。路上,也做好了武装押运和保驾的准备,要是遇到民兵查夜,就冒充刘时彬手下的公务人员,蒙混过关。早在几天前,他的女儿邀请刘时彬到家谈公事,借口刘时彬的军装破了,许倩倩拿去缝补,已经悄悄偷走了刘时彬衣服袋子里的政府公务空白信笺,刘时彬也没有在意空白信笺少了几张。如今,许老大倒用上派场了。叫家里的师爷填上乡公所转移公粮的内容,以防万一,他早从反共隐蔽分子,他的老朋友、被川南地委委任为剿匪总司令的刘惠安那里得到了情报,知道简阳县境内的洛带区通往省城的东大路上,驻扎有解放军的一个排在查夜,防备地方上的粮食走私到其他地方的黑市上卖,如果被洛带的解放军查夜时发现破绽,就消灭那个排的解放军,当然,许老大已经吩咐下去,叫夜里搬运粮食的家丁要换上了解放军的衣服……

夜色漆黑,安静如水。

许老大叫心腹管家和师爷陪客,已经和刘时彬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夜里被副队长王迪叫去找他的征粮队员毛星伟也被许老大热情款待,由家丁陪在一边喝酒,也喝的醉醺醺的。

喝完酒,刘时彬醉了,但警惕性仍然很高,他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明天还要赶到鲤鱼村征粮,无论许老大怎么挽留他都要走,许老大见他态度坚决,也不敢过分挽留,就吩咐家丁搀扶住刘时彬的肩膀,朝门口走去。

许老大忙朝心腹家丁许开递眼色,要他依计而行。

许开心神领会,故意吹灭了手中的松油灯,撵走了搀扶刘时彬的女佣,背上醉醺醺的刘时彬,直接送到小姐许倩倩的闺房,原来,许老大和女儿已经定下诡计,趁刘时彬喝醉后人事不省时,把他直接弄到她的闺房,然后,与早躲在被窝里的许倩倩成婚,故意生米煮成熟饭,让刘时彬顾忌名声和共产党的声誉,不得不秘密做了许家的假女婿,然后,控制住刘时彬,一方面打击地方政府的征粮工作,一方面从他身上收集机密情报,因为刘时彬是87团的副连长,三星区委委员,掌握着三星区公所,甚至县委的一些核心机密,以便破坏解放军的剿匪工作,配合蒋介石反攻大陆。村里人和解放军的秘密情报人员只知道许老大是地主恶霸,知道他与卧龙山的土匪头子彭光斗走得近,却不知道他早已投靠了反共救国师长蒋军,被秘密委任为地方反共救国军支队队长,同时,许老大也深得反攻救国军军长樊巨川的信任,蒋军师长认为许老大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许诺说,如果他配合蒋总统反攻大陆成功,就奏请上峰封许老大为地方民团司令,掌握整个川南地区的民间武装大权。许老大很高兴,也很自信,自然要死心塌地地为蒋军卖命,不惜牺牲自家的女儿了。

刘时彬被扶进小姐的闺房,房门马上被反锁住了。

早已卧床等待的许倩倩忙迫不及待地把刘时彬拉上床,“谁?”刘时彬感觉到一只软绵绵的细手在拉他的胳膊,他敏感地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他最初在部队上做个三年的侦察兵工作,反侦察工作经验丰富,他一把打掉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腕,掏出手枪对着女人的后背,“谁?再不吭声我就开枪了!”见不能隐瞒了,许倩倩忙开了口,“刘大哥,是我,倩倩。”“你来干什么?”听到熟悉而甜蜜的嗓音,刘时彬明白了,心里不解,“你怎么在这里?”他以为是自己在农民积极分子家里临时的住宿地.“刘大哥,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房间啊。我爹爹见你醉了,就让人把你扶进我的房间,让我来照顾你。”“哦,我要回去!”待许倩倩点燃灯,刘时彬看见了许倩倩光光的身子,他尴尬又害羞,以为自己醉酒了走错了房间,忙要退出去,赶回自己的住宿地。

“天又黑,又冷。你回哪里去?”许倩倩找来油灯,“要回去,我也不反对,那我陪你回去。”许倩倩满目柔情和关切,一边穿上衣服,话语调皮又热情,“你转过身来嘛,我又不会吃掉你。共产党的干部,还这么迂腐害羞啊,哼——”

刘时彬被激了一回,怕当懦夫,估计对方已经穿好衣服了,就慢慢转过身来,还好,倩倩已经穿上得体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皮上装,显得特别娇美和大方。

时间已经是深夜,刘时彬走到许家大门口,铁门紧闭着。守门的哑巴早已经入睡了,想到天冷地寒,叫醒正在患病中的哑巴怪难为情的,刘时彬回头,和许倩倩站在哑巴的柴房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回去吧,你睡我的房间,我到隔壁的书房去睡,不会影响你这个大英雄的名誉的。”“那我睡书房吧。”刘时彬和许倩倩默默回到许倩倩的书房,那是一个单间房,除了一个大书柜、一张简易休闲床和一张书桌外,还有一张保长办公室开会用的废弃长椅。“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回你的房间吧。”刘时彬劝许倩倩回去,可许倩倩不情愿走,她待在书房里,也没有说话,刘时彬也不好赶走她,与她待在一起,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夜,静极了。刘时彬和许倩倩面对面默默坐了很久。

终于,许倩倩轻轻关上门,盯着刘时彬的脸,“你去睡床吧,我睡椅子。”

“不。你睡床,我睡长椅。”刘时彬笑笑。

许倩倩没有再说什么,到隔壁的闺房拿来她盖的棉被在长椅上给刘时彬铺好后,她爬上简易的休闲床,熄灭了松油灯。

刘时彬和衣睡在长椅上,因为天冷久久无法入睡。刘时彬轻轻翻身,怕书房里的长椅发出的吱吱声惊醒她。两个单身男女同睡一室,刘时彬嗅到了许倩倩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和女孩特有的青春气息。“她是一个高雅的,有着一颗善良、纯洁心灵的可爱女孩子,一个默默关心着我的好女孩,可是,她也是地主家的千金小姐啊……”刘时彬怕想下去。床和长椅,只隔两步之遥,刘时彬似乎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和优美的呼吸……

夜,静极了。

“喂。刘大哥,你还没有入睡吗?”黑夜里,许倩倩突然问道,“刘大哥,你冷吗?”

原来许倩倩也没有睡着。

“不冷。”刘时彬说谎,初春的冷气有些袭人。

黑夜里,刘时彬听到簌簌的脚步声,许倩倩轻轻走下床,一直走到刘时彬跟前温柔地说,“天冷,你上床睡吧。你睡一头,我睡另一头……”

“不冷。”刘时彬没有起身。

许倩倩不再说话,默默停在刘时彬的身边,好一会没有挪动脚步……

刘时彬不解,忙起身点燃了松油灯。一瞬间,刘时彬看见许倩倩薄薄的紧身睡裙里面呈现出女性苗条而丰满的曲线,许倩倩默默注视着刘时彬的乌黑大眼里闪烁着哀怨的、脉脉的泪花……

“你,回去睡吧。”刘时彬的心为之一动,一股激越的热流顿时窜向全身,他想抱住许倩倩那冷冰冰、楚楚可怜又动人的身子……

“刘哥……”许倩倩满脸柔情,突然撩开刘时彬长椅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你,你……”刘时彬冲动而麻木的思想突然清醒过来,“我要犯错误,要违反党的政策了。”刘时彬果断地翻身跳下床,拿起凳子上的驳壳枪和手榴弹,冲出门外,跃过许家高深的院墙,羞愧又羞涩地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第二天,刘时彬不敢到许家上门做征粮工作了,他努力地工作,想忘记许家小姐,但许倩倩的形象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她的举手投足,一笑一蹩都是那样清晰动人——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人们苦苦追求的爱情?好长一段时间,刘时彬都不敢接受许老大的邀请,上门去做贵客了,因为没有解放军干部刘时彬的碍事,许老大正好可以偷偷运粮出村和去外地购买武器,也就暂时不再向刘时彬献殷勤了。

几天后,三星区公所的郝伟区长召开了征粮表彰大会,夸奖刘时彬的征粮工作做得好,作为全区的示范点,让各征粮队长学习,并调他到本区征粮工作最艰难、局面难以打开的红沙乡工作,刘时彬受到县、区政府的嘉奖后,心里高兴,准备再接再厉到红沙乡打开工作局面,但同时心里又不满,以为是副队长王迪在区领导面前献了谗言,才把他调到毗邻金堂县、匪患严重,民风恶劣,征粮最困难的乡镇去工作的。

刘时彬走后,廖家乡新任征粮队长兼乡公所副乡长陈鑫马上开展了征粮工作,要把前任留下的征粮大好局面维持下去,并取得更好的成绩。

刘时彬调到红沙乡乡公所任征粮队队长,因为缺少人手,刘时彬自己主动兼任了仓库保管员,夜里值守粮食的安全保卫,于是,刘时彬不再去许家沟村开展工作了。从此,见不到他已经爱上的许倩倩,刘时彬很失落,心情郁闷了好几天,但自己是解放军的领导干部,长征过来的老战士,知道党的政策,只好将这种男女情愫压在心底。

每天,每到山边云彩飘逸的黄昏,刘时彬吃过晚饭,因为思念,他怕长久待在红沙乡公所仓库孤独寂寞的小屋,他走出乡公所大院,骑上快马,不知不觉走到十多里外的许家沟村口,在那棵被许倩倩拉了手腕的老槐树下等待,一次次朝山下的村庄搜索,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冲动,他的眼里充满莫名的渴望,他的脸上充满幸福的微笑,自己在等待什么呢?他又说不清楚。他一直等到黎明,等到草丛挂满露珠才失望地回到他蜗居的小屋,一头卷缩在狭窄的稻草床上,等待的失望和幻想的甜蜜一齐灌满了他的心房……

第二天,干完忙碌的征粮工作,疲惫不堪,独自留守在乡公所临时仓库的刘时彬呼呼大睡,睡梦中,他变成了一只没有思想没有渴望没有痛苦,只一味在老土墙上爬行的蜗牛,缓缓地爬呀爬呀……

一大早,第一束温暖的阳光从窗口射进仓库阴暗的小屋时,刘时彬又恢复了工作的自信,恢复了对爱情的希望,傍晚,忙完工作后回到乡公所的仓库,已经是彩霞满天,刘时彬带上那只忠诚的守门老黑狗,又来到十多里外许家沟村后山的垭口默默地等待。夜深了,担心因为自己不在,红沙乡公所的仓库受到土匪的偷袭,刘时彬又拖着疲倦的身子和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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