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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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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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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梦

多年前我在一个以理工科为主旋律的学校念书,这样的校园里,坐落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方块教学楼。它们没有特殊的名字,只能用1—9以及A——F这样的数字和字母来划分。

有位作家的书出奇地受欢迎,哈尔滨出版社出版了她毕生的19本文集,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引进了一模一样的四套以防止图书的紧缺,却还是没有改变它折损的事实。他们被透明胶带包裹着,无精打采地在书架上等待着能够来青睐他们的人。书的作者,是已逝世的作家——三毛。

中国的文坛从来都不缺作家,在这样一个读者占据更多话语权的时代,发言人日益增多,可以被称为“作家”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场满是刺激与激情的文化盛宴中,信息的多元化也造就了浅阅读的流行趋势。于是,读者好似也丧失了鉴别美的能力,模糊了自身喜好的界定。曾几何时,为文坛不断注入活血以及拯救无数枯萎灵魂的作品与文人,在沧海桑田中的疾风暴雨里变得黯然失色了。

再这样的作家队伍里,三毛就是其中一位恨难遇知音的人。

倘若她还在世,如今已有69岁。这样一位将毕生精力奉献给教育与爱的古稀老人,会不会因为现如今被磨平棱角只为追名逐利的教育而惋惜感叹?

《撒哈拉的故事》是她的第一部作品。我透过她的文字,仿佛看见了那个黄沙漫天的大沙漠。我也曾幻想着能够像她一样,遇到自己钟情的另一半“荷西”,千山暮雪,随君化蝶,随君到海角天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彷徨和退缩,我将它定义为“成长”。

罗大佑的《追梦人》令人心醉: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来飘去的笔记是深藏的激情里的心语……

在我脑海里留下烙印的作品之一便是三毛的《胆小鬼》。这篇文章平铺直叙地描述了她因为经不住漫画和故事书的影响而偷母亲钱的全过程。这样鼎鼎有名的大作家能够毫不避讳地在文章中交代儿时的“丑事”,故事里谈及偷钱的动机和内心的渴望,无半点矫揉造作,这更增加了我对她的敬佩之情。小时候的偷窃经历也引起了我的共鸣,儿时的我长了蛀牙任然想要吃到糖果,于是搭着凳子翻遍了家中所有的柜子和冰箱,最终终于找到了母亲藏起来的巧克力。

因为《胆小鬼》而引起的共鸣,趋势我开始读三毛的其他作品。

《稻草人手记》里,我再一次领略到她对理想以及生活的智慧,对于婆婆和荷西之间的关系能够处理地恰到好处;在《撒哈拉的故事》和《哭泣的骆驼》里,我也曾为她生活在异国他乡的非洲,经历生活的磨难和背井离乡的痛苦后还能继续燃起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而动容;读《梦里花落知多少》,能够从细腻的文字里真切地体会到生离死别后她对丈夫荷西的缅怀和思念;《谈心》里,演绎了一个失掉一半灵魂的女子怎样继续在人间洒脱地生活……

三毛的肖像耐人寻味。年少的她桀骜不驯,而中年时期却渐渐风韵,过肩的乌丝衬的她的眼眸更加黑亮。一个人经历了怎样的波荡起伏,她的眼睛骗不了人。那饱经风霜的双眸早已抛却了年少时的明媚,却新增了看遍时间悲欢离合的宽怀与包容。锁骨间总镶嵌着异国风情的挂饰,搭配着随性的着装。就是这样的朴素简单,也难以掩盖浑然天成的妩媚气质。我想,这大抵就是一个文人深到骨子里的气场,无需修饰便可耀眼夺目。

世界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三毛,任何人也没办法成为她的复制品。如她的英文名“Echo(回声)”般,她的灵魂久久在历史的长流中回荡,洗涤芸芸众生的灵魂与梦想。

也许有一天,我会恍然顿悟,而后也背起行囊,开启自己的逐梦路。

那个时候,希望三毛的灵魂依旧常驻人间,在天涯边为逐梦的脚步点亮指路的灯塔。(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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