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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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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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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周末,邻近傍晚,随处可见匆匆下班的人群。或是急着回家,或忙着赶路,似曾相识的场景,模糊的过往,霎时间掠过心头。实然,我就想家了,那个无数次在梦境中浮现,承载了我儿时全部回忆的地方。我收回了街上游荡的脚步,转身去了车站,买了回家的车票,来回二百公里,只为了见父母一面。

晚上九点多,我下车,还是那个熟悉的车站。抬头看看天空,记忆中总觉得老家的星星最亮。我随即打了个车,车子一进村,顺着车灯照射的地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里,是父亲。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多年来,习惯了每一次回家,父亲都会提前很早站那等我,风雨无阻。过了而立之年,在父母眼里依然是个孩子,没有拥抱,没有欢喜雀跃,只有一份简单的问候,回来了,却饱含了所有千言万语。

母亲把饭菜早早已备着,肚子不饿,也要吃点,这样他们才踏实。好像父母又苍老了许多,看的出我回来他们很高兴,“昨晚上梦见你了,今天你还真回来了。”母亲欣喜的说,我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父母虽然平凡,但他们用最伟大的爱绵绵不绝的陪伴着我。那种孕育在中国农村最真实,最质朴的爱,犹如生长在这片黄土平原上沉甸甸的麦穗,成熟透亮,没有丝毫的杂质和虚伪,那种集淳朴、善良、正直、豁达于一身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

夜晚的农村出奇的安静,这是一份与身处浮躁嘈杂环境中所无法比拟与体会的,也是大千世界,万种诱惑中,最能让心回归宁静的地方,它教给我生活的真谛,绝非是我们待在城市通过其它方式所能感受的。

父亲常说,人类的爱都是向下传递的,因为子女是生命的延续,是希望的传承。而今,已身为人母的我也渐渐体悟,哪怕相隔万里,哪怕海角天涯,父母的爱始终都在,不离不弃。

相聚很短,临走的时候,母亲依然是大包小包,掂在手里很重,每一份包裹,都凝聚着双亲那份沉甸甸的爱,使我不忍拒绝。

送别的路上,没有一步三回头,唯有转身泪朦胧。我知道,背后那目送的眼睛,会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所乘的车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我从离开家门上学开始,一次次把背影留给父母,我是他们的孩子,却终将成为他们牵挂一生的孩子,成为他们相见寥寥的远方。正应了作家尤应台那句“所谓的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杨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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