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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焕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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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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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寨,情怀北亩

四月初开,我们心怀希冀,带着强烈的使命感驶向昔阳县大寨镇北亩村。

当车子启动的一刹那,我的心莫名地激动了起来,全身沸腾,眼中瞬间充满了期望。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一路上,驾驶的快乐感让我似乎又沉静在另外一个世界。

很快,车就下了高速,到了昔阳县城,简单的吃过午餐后,我们直奔大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响遍大江南北,“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精神激励了一代中国人,同时也吸引了众多海内外人士前往大寨考察、学习与旅游。此次同行的老师是南方人,所以,一定要带他去看看那个曾经全国学习的一面红旗——大寨,再一次回顾战天斗地的岁月。

对于我来说,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走进大寨,但是,每次走进大寨,我都会认真地用双眼阅读着中国现代农业的历史。它是我的灵魂之旅,更是个人旅行史的巅峰之作。望着层层梯田,我思绪万千……

曾经读过巴金的《大寨行》:“我们站在坡上往远处看,一道一道的坝,护着一块一块的梯田,顺着蜿蜒曲折的山势一层一层地高上去……”原来大寨的秀美并非天公的神来之笔,而是大寨人自己绘出的画卷。

呼吸着大寨的新鲜空气,丈量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大寨精神已经植入那个时代人的精神世界和价值观中。我感叹这片被神话罩住的村庄,仰慕大寨人战天斗地的英雄气魄。

我仿佛看到了,大寨人挥锨抡镐,苦战秃山的火热场景,心底油然生出一股真挚的敬意。郭沫若是集百“家”于一身的领导人,我读过他“我未到过黄山,今从影上大观……”的诗,

 我知道郭老并非钟情于山水之人,却不知他为什么不恋京都,不思归蜀,最后竟以身相许,把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骨灰撒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让自己的英魂与陈永贵,以及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农民为伍,给虎头山增添了浪漫而又凝重的诗情。

这些年,在和昔阳人的朝夕相处中,我读懂了大寨精神,也读懂了大寨铁姑娘精神。大寨人“不靠天不靠地,战天斗地靠自己”的话语。如今再细细品味这含着钢性的话语,依然能感受到大寨人当时的那种可贵的精神,那种战天斗地的精神,那种自力更生的精神。穿过大寨村门楼,一街两旁都是商店。村中的广场上,大寨党支部小楼座落于广场一角。旁边就是那棵150多年树龄的大柳树,这棵大柳树见证了大寨的变迁。大寨村老式的居民住宅,都是两层窑洞,一层层一排排连在一起,很是壮观。现在还有部分村民在里居住,但是整排整层的窑洞却被完美的保留了下来,供人们参观游览。

在办公室憋了一个多月的我,这一次走进大寨,收获了太多太多的快乐与感动,再多的话语也难以描述心中的震颤。且不谈,大寨让人震撼的壮观画面,在自然中奔驰,我是那么自由,轻松美丽的心情就象骑马在草原上驰骋,我一定要用驰骋来形容自己如风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自由的快乐永远是令人想高声呐喊的!

因为此行的光荣使命感,我们没有去虎头山,而是掉头直接驶向北亩村。北亩村隶属于大寨镇,是大寨镇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点推进村之一。

再次与北亩村平视,多了一份亲切感。四月的北亩村,已然没有了春天的羞涩,阳光如细雨一般洒落在村庄的静谧中。天上的云朵洁白而无暇,宽阔干净的柏油路,像一条黑色的缎带缠绕着北亩村,蜿蜒着向远处延伸。

北亩村的早晨,微凉而不乏充盈。一边欣赏着北亩村的晨景,一边期盼着与友人的相聚。然而,当我陶醉在北亩村天然景观中不能自拔时,疫情突发的新闻早已刷爆了朋友圈。疫情再次袭来,一例新冠确诊病例打破了太原市的宁静与美好,小区封控、学校停课、公共娱乐场所停业,太原市仿佛按下了暂停键。而我们也做好了在北亩村安营扎寨的准备。

看到村里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巷子与建筑物,让我不由地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想起了诗里那句“仿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偶然间发现院门口空荡荡的照壁,便和同行的老师动起了心思,想把它变成一幅美丽的壁画,也好打发这漫长的封控时光。当然,主笔自然是同行的老师,我也就是干些上色、落款之类的活。就这也是从父亲那里遗传的艺术细胞发挥了极致的作用。艺术,就象一个全身针刺向外发射的仙人球,给人以万千感受,让灵魂受激。

正面一幅是《九鱼图》,同行的老师用工笔的手法描绘的九条可爱的鲤鱼在水中嬉戏,九条鲤鱼各具神态,最上面的一条鲤鱼红中透着金光,已经卷曲着身子,像是刚刚跳跃过一般,下面几条鲤鱼紧随其后,正努力向上冲刺,准备着那华丽的一跃,游弋中的鲤鱼身泛着金光,使整个画面静中有动,充满着一种向上的力量!自古以来就有鲤鱼跃龙门之说,象征着步步高升!旁边的荷花绿意盎然,充满着旺盛生命力,有的正灿烂绽放,有的则含苞待放。画完成后,该题字落款了,我一直认为《九鱼图》是最高境界的祝福,所以我自作主张为这幅画题字《九鱼图》。老师在旁边连连叫好,而我却后悔当初没有好好扎实基本功。一整天,同行的老师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口注视着,欣赏着这幅不知欣赏了多少遍的画卷,却似乎不想去望穿它......

照壁的背面是一幅《山那边》,画中旺盛的绿竹你追我赶、争相拔节,很怕错过了时机落后于别人,让人浮想联翩。竹林旁撑船的渔民,顿添人文气息,远山的组合画法,韵味十足。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空竹何来箫声乐,人琴自有逍遥声。醉卧竹林畔,邀月共舞,怜星为伴。”远处的山脉闪烁着耀眼的光影,让人顿感世界都渺小了许多。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用一颗素心面对尘世纷纷扰扰,在心中修篱种菊,流水人生清秋梦,静守岁月心不同。

这几年,乡村振兴就像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乡村的产业蕴藏着巨大的发展商机。北亩村的美,恰恰跃动着乡村振兴的和谐音符。她美的不是艳丽,美的不是妖娆,而是一种雅致的美,一种宁静的美。宁静中透着清纯,她就像一个邻家女孩,穿着整洁、朴素的衣服,低着头,脸红着冲你羞涩一笑。她宛如一件古董,静静地听着人们赞赏,然后安详地入睡,做着一个又一个典雅的梦。

当生活被迫按下暂停键,我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越是安静,越是能听到自己灵魂的声音!平时忙于工作,每天茫茫然地追随着,却忽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人生若没有高度,看到的都是问题;人生若没有格局,看到的都是鸡毛一地!现在有大量的时间在安静中思考,在思考中沉淀。思考人生,思考自己需要什么,思考自己能做什么!

在思考中明白要让自己成为行动的巨人,更要成为思想的巨人。用智慧的大脑指导自己的躯体,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创造属于自己独有的那份奇迹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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