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常常想起我初中时期的一个语文老师,巧合的是当时的一个同事和他还是亲戚。我曾嘱他把老师联系联系,找个时间一块去看望看望老师。不想过了段时间后,因为同事没有过回复,我有天有闲,就主动问他联系了没有,哪天去看望。
他居然告诉我“麻老师已经不在了。”
我急问“什么时候?”
“已经一个多月了!”
“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看你太忙,就没有告诉你?”
哎!
麻老师讳林,是我初二时候的语文老师。给我代课也是一九七九年后半年到一九八〇年七月的事了。他离开这个世界也已经九年多了。但老师的敬业负责和对我的关怀,一直令我不能忘怀,音容笑貌常常浮现。
麻老师最大的特点是不修边幅,或许家境困难,一年四季麻老师的行头只有薄厚的不同,色调除过夏天的白色,就一直是黑色,很难看到麻老师衣服平整的时候;一年四季抽的烟都是呛人的自己用废纸卷的旱烟卷;胡子拉碴也是麻老师的外表特征。也许这些都从不同角度诠释着麻老师过往岁月的艰辛。
那时候每天早上有早读,是学生自由诵读的时间。但麻老师即就是这个时段也不闲着,无论校园还是教室,那里有学生那里就有他的出现,他总是指导了这里的学生又去指导那里的学生,也许怕自由早读的时候学生偷懒,也许生怕把自己的学识不能完全传授给他的学生。记得有次早读,我和一个同学在教室外面的空地上填方,周围围了好多同学观看,正玩的起兴,麻老师过来了,在蹴我旁边观看的同学的脖子上扇了一巴掌,我就起来走一边去了,过了会经过我跟前的时候,使劲的瞅我,就算是对我的训诫了。
麻老师上课,进了教室把教案本、课本和教辅在讲桌上一搁,手里拿只粉笔,就洋洋洒洒的尽情表演,对听课的学生来说就是一种享受。记忆最深的是讲授《有的人》、《焦裕禄》、《周总理,你在哪里》。可以说用抑扬顿挫都不能表述当时的语境,也许声情并茂更为贴切。
随着麻老师对臧克家《有的人》的深情诵读,使我们的价值观、人生观遭遇了空前的洗礼。
《焦裕禄》中焦裕禄临终的言语如泣如诉、断断续续,真如一个临终之人气力将尽时的托付。
对柯岩的《周总理,你在哪里》的示范诵读,声声呼唤,仿佛把我们带到了祖国的山山水水,使我们身临其境,开始了对敬爱的周总理的寻寻觅觅。此情此景,至今记忆犹新,其中的许多诗句已经和周总理的丰功伟绩一块刻在了我的心里。
记得每次讲完课,都会问我,“老师的教辅书你看不?”我如果说看,就一定会留给我;如果我说不看,他就自己带走了。
……
虽然初二只是短暂的一年,但初二也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年,那年,我遇到了几位和麻老师一样,启迪和引导了我人生的老师,教我数学的宁翠艳老师、化学的辛宏卜老师、物理的蒲克义老师。有的老师还见过,有的老师再没有见过面,但相信,您的学生一直牵挂着您,祝福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