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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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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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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常言道,群居守口,独处守心。我这个人本来也是淡定和内向之人,有的时候却也守不了口,守不了心,也就免不了给自己添累。

如今漂泊的自己,也许可以算独处了。一间房,一张床,一个碗,一双筷,入则独居,出则独行,可以说独到家了。虽偶有同行,也总是把自己置身于陪客的位置。别人说话,自己基本以听为主;别人说事,自己基本以附和为主。其实所在的年龄段应该已经到了无我为主的时候了。

早上看到牧水人发的信息,我国的人口构成中,56-60岁的有 10140万人,我忝居其列。其实是51-55岁的人最多,从此以后就开始急剧减少,直至减少到百岁以上的11万甚至归零。慢慢地我们也就在那个两个数相减后的那个差里面了,或者说就是两个相邻数的差值了。

突然想起“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然自己早已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了。此非孟德之诗乎?一代俊杰,名扬千秋,激励了多少有识之士,却多被诟病。赤壁鏖兵,非为自负。以曹公之伟略,官渡之战后能与民休养生息,怀柔河北,待其稳固而迤逦经营周边,难道不知怀柔荆州?当此时,兵锋所至,刘琮举手,不战而取大州。兵未损而众益,人未劳而将增多。势正盛而力可用,谁能不谋一搏?所害者,正其相持,疾疫适至,心身俱损。或者天意,未为可知。

有个朋友,每天按时上下班,看着气静心闲,贤淑淡雅,不显山不露水,却经过自己的努力,有跑车越野,有工作还有企业,每天上班间隙,几个小时的书画熏陶,几个小时的诗词修炼,几个小时的古筝练指,可谓滋润无限,达到了绝大度数人无法企及的境界,超脱。但能日复一日如此坚持学习的又能有几个人呢?我一直很是羡慕她的格调和雅致。然境遇异殊,智知参差,不可追也。

前几天偶与余聊,嘱借余暇,可否写本小说?其实好几年前有一友,动员加入写小说的行列,但我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自己就是一个永居社会最底层的求生者。注定了没有轰轰烈烈的经历,没有纵横驰骋的笔墨功夫,没有画龙点睛的胸怀天赋,也就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况自己一介碌碌之辈,注定就编不了故事,写不了文章。偶尔呻吟几声,呐喊几句,已属非分,何堪企望?

不如一颗流星,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绽放出光芒?

闲散之人终究是劳碌之人,创造历史和放飞梦想的人必定有大智慧。

李清照凄凄切切有凄凄切切的依仗,辛稼轩醉里挑灯看剑有醉里挑灯看剑的本领和豪迈,曹雪芹一生倾心于《石头记》创作,是他有穷究百家和人情练达的积累与挖掘。要让偶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妙手著丹青无异于白日黄粱,猛张飞却是实实在在的丹青手。

几分耕耘就有几分收获,虽不尽然,但对于一般人而言,只能如此向往。除非有大背景大使命者。因为他们的命运不是一般人能企及和想象的。

贾宝玉出生的时候就本身口含宝玉,李世民降世的时候就有金光附体。但含宝玉的也经历了诸多磨难;金光附体的也曾多陷危厄,几近丧生。然李世民终能崛起,赖其身负大使命,有颗执着心,国家一统民族兴亡系于一身;而贾宝玉只能在打击中苟延残喘,因其只是一介书生,凡心俗气,无关乎民生无补于国计。情势使然,造化使然,努力使然。

凡人干凡事,食凡间烟火。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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