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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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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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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红碱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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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的红碱淖名闻遐迩,号称沙漠明珠,过去陕北的朋友多有说起,一直萌动着拜谒之心,却总是难以成行。今年五一偶逢机缘,有友相邀,有了次红碱淖之旅。

红碱淖位于陕西省神木市尔林兔镇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新街镇叨唠窑则陕蒙交界处。出榆林一路蜿蜒,春风荡漾,车辆竟驰。两侧柳泛新绿,枝条摇曳;偶见榆杨茁壮,高耸云天。景致天然,目不暇接。沃野无际,绿意盎然,疑是天府。

入景区,昭君雕像亭亭玉立。据说王昭君当年远嫁匈奴,走到尔林兔草原,即将告别中原,下马回望,想到从此乡关万里,或许此生终为异乡之客,难再回故土,千般感慨、万般惆怅汹涌心间,这一驻足,便流了七天七夜的眼泪,于是就形成了这一汪六七十平方公里的红碱淖。王母娘娘为此感动,便派七仙女下凡,仙女们各持一条彩带,从七个不同的方向向其走去,于是现在就有了七条季节河同时流入“昭君泪”。在此雕像昭君抱琵琶,高耸云天,或许是后人为了纪念那位和亲匈奴的美女,为民族和国家所付出的牺牲和努力;或记其一生悲壮,以一个弱女子的柔弱之躯,承载了一段家国情仇。

昭君入匈奴和亲,揭示的是一段悲壮的历史。汉初内战内行,外战外行。高祖率三十万精兵御驾亲征,却遭受了一场白登之围的屈辱,险遭万劫不复,从此开启了和亲的无奈之举。王昭君是汉元帝时的一个宫女。汉元帝的后宫虽说不至于佳丽三千,但也是美女如云。他也实在没那个功夫去见所有的宫女,于是他就让一个叫毛延寿宫廷画师去给这些宫女画像,然后他直接看画像,觉着不错的,就叫来宠幸。觉着不好看的充当杂役。宫里的女人,都渴望着能够被皇帝宠幸,他们就纷纷找画师毛延寿去行贿,希望毛延寿能够把自己画得漂亮一些。而王昭君却拒绝向毛延寿行贿,于是毛延寿就把王昭君画得很丑。就这样,王昭君一直在皇宫里过着冷冷清清的普通宫女生活。有一年匈奴求亲,意外选中了这个宫女,例行封赏的时候召见来一看,元帝惊愕,一个丑陋的宫女,怎么如此美貌?欲留下自用,已是明诏与匈奴。终以不舍之心,钦封明妃,遗之异域。有时候想着,还是晋武帝司马炎比较聪明,感于后宫三千佳丽的不好选择与照顾,就每天坐着羊车信步由缰,走到那里是那里,自由选择,把机会留于冥冥,岂不自己省心,把矛盾全部留给了别人?看来,凡事都有智慧之人。诗曰:

一纸丹青误美人,本当嫔后却和亲。   

    贿行宫阙惹悲剧,丽质千秋落异尘。

或许世间类似的事情不少,毕竟人都有私心。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者有之,因利益损人利己者更是司空见惯。由此演绎出许多混淆黑白的事也在所难免。

继续前行不远,举目远望,一池春水,浩渺无边,微风起处,碧波荡漾。这就是红碱淖。船坞与码头相连,岸边沙滩上游人如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最多的还是少男少女,他们或勾肩搭背﹑或相互牵挽,偶也有少男背着少女漫步的,极秀恩爱,令人艳羡。远处的水中,时不时有游艇掠过,引起浊浪排空,鹰鸥一群一群地或翱翔远空,或追艇逐鱼,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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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边的亲子园里,是少男少女带着小孩游戏的乐园;马场和射击园是少男少女纵横驰骋的竞技场。淖上水光粼粼,烟波浩淼。虽无大海之宽广,之雄壮,但边界约束中自有其绰约,其包容。或许这就是红碱淖之魂魄所在,精妙所在。

余已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面对着这周围略显萧瑟的池沼,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激情迸发,和同样已近花甲的吴总结伴,沿着淖岸的沙滩漫步,看年轻人的放浪形骸,观淖中的鱼翔浅底,览空中的鹰鸥竟逐,思自己过往的风霜雨雪。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像那些鸟儿﹑鱼儿或者虫儿一样,在跌宕起伏中或放飞自我﹑或消化生命,最终都付之尘土,无影无踪。启一路尘烟,留万般无奈。属意安详,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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