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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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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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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独雨?

 村文书母亲七十寿辰上,二百多人闲谈中说老天爷八十多天没下雨了,麦子绝收了,再大汗五六天,玉米也将绝收。我说今天下午就要三个小时大暴雨。很多人都说今年天气预报失灵,好几十次都是预报有雨,要么点滴未下,要么只下点滴。很多人又打开天气预报看了一下,说也许有零星小雨,天又这么热哪来三个小时大暴雨。我说大家要相信我,做好防洪救灾工作。村民们都知道我车祸后做了开颅手术,有时神志不清,癫痫病也经常发做,现在把有些常用字都分不清楚,今天很可能胡言乱语。我的叔父抓住我的手把我领回了家。下午五点多,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三个小时。人们惊呆了,高兴极了,都说我乃神人也。

同龄好友说我所教的完全中学,学生在全市考试中多次获得第一。从农村高中上了清华北大的学生好多都说我是他的老师。我提醒人们,我是一九八九年师范毕业的,高中物理我不会,能教会学生,使他们考上清华北大吗?我教初中物理七年,第一次县级初三考试提升了二十一个名次。此后五年全市统考,我所教学校每年第一,最后一年第二。后来我改教高中语文,我初上语文讲台,师生们都说我改教语文应该从低年级起步,高中语文太难,我拿不下来。我说自己曾经带小学数学五年,初上讲台前,尖子生考九十一,我才考七十五。后来教初中物理,每章我都是不全会。虽然初教高中语文,但我完全可以带出高成绩。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所教第一届学生,高三统考全市第一。后来我连续带高中语文多年,好几次都是全市第一。很多人说我是教师中的神仙。其实我底子最差,讲课前苦学。头天晚上琢磨透,第二天讲给学生听。我鼓励学生提意见,我请求其他老师分析教材,帮我琢磨。通过琢磨我既提升了知识,又改进了教法。接着是对学生严管,对练习不到位的学生督促,细查,作业没有完成的,必须自责,不讲情面。最为重要的是多次承认我自己的不足 ,多次鼓励学生自己探索。不停地探索是每一个人前进的不二法门。

我认为最差的老师,坚持用最苦的方法,最坚定的信念,完全可以闯出一条新路。妙法是迎难而上,反复琢磨。我多次鼓励独立思考出答案的学生。

去年有个学生高考成绩不理想,复读一年,今年如愿以偿。我没教过她一节课,她却十分崇拜我。原因是听了我的话,时常反复琢磨到晚上十一点。说“学习全靠自用心,老师只不过是引路人。你是我最敬重的引路人,如果我考上清华北大,引路人一定是你。”

今年夏天,干旱八十多天,前三十天预报有雨,都没有如愿以偿。我后来听说某个地方遇上了几场短暂的暴雨,就一直期盼我的家乡有一次巧逢大雨。我后来几乎两小时看一会儿预报,别人说我已经成了傻瓜,我说我的预报一定准确。因为其他人都是县级天气预报,我村家住三岔镇,方山乡,演武乡交汇处,我把三个乡镇的天气预报都分别下载且同时关注。头天晚上三个乡镇都预报第二天下午五六点有三个小时大暴雨。我分析如果只看我的乡镇预报,我们村里可能失灵,三个乡镇都有,可能我村就是个交汇点。暴雨预报三个小时,下雨的概率极大。尽管红日高照,但我独立思考,反复琢磨,虽是重病缠身,思维混乱,但我还是坚持我三十多年的信仰,家乡久旱逢甘霖,老百姓感念苍天,探我神知。其实,天气实况到底是什么,还得靠自己用心。古人单独观察研读青蛙都能预报天气,我们如果研读当代的天气预报,再辅之以古人观察天气的规律,岂不更神。

如今我坚信,探索琢磨,反复思考永远是解决千难万苦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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