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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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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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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蓝

  从小就喜欢蓝蓝的天空,总觉得那蓝像梦一样,深邃,幽远。凝视蓝天,目光总想穿透那蓝,冥冥中,在那蔚蓝的深层似乎有个诱人的秘密。小时候,常常对着蓝蓝的天空发呆,那蓝的深处到底有什么呢?如此吸引我。

  有一次和小伙伴们玩耍,忽然起风了,大家都往家跑,没想到一阵大风把我的围巾刮跑了,那围巾随风飘阿飘啊飘上了天,我只好站下,使劲瞅着,等那围巾落下来,那是母亲刚给我买的。眼看着围巾越飞越高,最后看不见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落下来,只好回家。

  那时候我大约七八岁,刚跑进家,母亲便问我围巾哪去了,我说:我的围巾飞上天了。母亲笑了,过了一会父亲回家了,母亲说,兰把围巾丢了,大概怕挨训,说是飞上天了。父亲也笑了,我说真的飞上天了,我仰着脸,直到看不见了,等了好久都没有落下来。母亲笑呵呵地说:好好好,飞上天了。第二天,我又跑到那地方,也没找到。

  我望着天空,异想天开起来,莫不是,那深蓝的后面有一只大手,把我的围巾抓去,看见漂亮就留下了吧,我怎么才能看到蓝天的最深处呢?

  那年和母亲说话时提起这事,我说当时真的看见围巾飞上天,现在想来,大概我那时候太小,围巾只是飞出了我的视线,母亲点点头。

  从小被父母呵护,不像别人家,丢东西要挨揍,天天都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眼里一切都是美的、有意思的。春天的柳笛是美的,夏天的蝉鸣是美的,秋天的落叶是美的,蓝天上的白云一会儿变狗一会儿变马是美的,大雁排着人字飞过天空是美的,还有那老鹰捉鸡,有意思又惊心动魄,那老鹰在蓝蓝的天空盘旋,身姿敏捷,发现猎物迅速直下,利爪一抓,腾空而去,经常看得目瞪口呆。真羡慕老鹰那一对翅膀,如果我有一对翅膀,就可以在蓝天上飞翔,想飞多高飞多高,那样我就可以知道在那蔚蓝的深处还有多少人不知道的秘密,那里一定有更美好的东西。

  一枚梧桐叶随风而落,盘旋而下,那形态与老鹰捉鸡一般无二,那鸡以为是老鹰奔袭,吓得夹紧翅膀,呆在原地,不会动了。等梧桐叶落地,迅速钻进草垛。大人们是不希望见到鹰的,一看到老鹰在空中盘旋,就赶紧把鸡集中遮藏,捉去一只都是损失,还等着拿鸡蛋换油盐酱醋和本子铅笔呢,我们经常模仿老鹰吓唬鸡们,伸着胳膊转圈,做飞翔盘旋状,可是鸡们并不害怕,最后我们自己转晕了。儿时我们经常做的游戏就是老鹰捉小鸡。

  现在回忆起来,童年的天空格外蓝,蓝的叫人澄心透亮。随着科学发达,污染日益严重,天空不再是记忆中那般蓝,总是灰蒙蒙的,抬头仰望,似乎头顶罩着一个灰盖子,再也没有那种触动心灵的感觉,地球,宇宙中这么一个小小的粒子,生存着万物众生,希望人人都有环境保护意识,让我们共同的家园越来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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