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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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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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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游记——涵虚洞的神话

壬辰年九月十一上午游览完石城后,我们步行十几里路,来到婺源古坦行要游览的第三个景点——灵岩洞群。

灵岩洞群坐落在灵岩洞国家森林公园内,由36个溶洞组成。我们这次是去游览涵虚洞。一路上村妇讲着涵虚洞的神话。我们边走边听,十几里的山路也就不觉得累了……

涵虚洞里有着一条地下暗河,老祖宗传下来一个悲情的神话故事。这条暗河很大,水也很深,暗河的上方是一个近百米高的山洞,洞里边住着四个小龙女。她们是东海龙王爷的女儿。因为不想过海底龙宫的寂寞日子,在孙悟空借定海神针大闹海底龙宫之际,龙女们乘乱一同逃离了龙宫。她们顺着长江进入了这条暗河,想在婺源嫁给凡人,过一辈子人间生活。

暗河的出口在通元观村,通元观村的人姓汪,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叫汪涵虚,汪涵虚的家原来在通元观村是很富有的,后来家境败落。他的父亲给他取名涵虚,说是要他心胸开阔,与邻里和睦,做事勤恳,重整家业。可是汪涵虚却认为,能和普通人家一样过日子就满足了,为什么要去重整家业。于是除了作田外,他天天上山去采草药,然后拿到清华集镇上去卖,久而久之,汪涵虚对各种草药作用也知道一些了,遇到村里有人生病他也能给他们采摘一些草药治病,效果也蛮好。可是,一个人打光棍也不是个办法呀,村里不少人看他勤快,又有人缘,来给她做媒的人不少,然而汪涵虚总是推托说等积蓄一点钱以后再说。日子也就如此的一天一天过下去了。

回过头来说说四个小龙女,四个小龙女中最活泼漂亮的就是三龙女。三龙女天天都要跑到山洞外面去,他心里想,老这么呆在山洞里,怎么能嫁到人啊。有一天也是该当有缘,三龙女一出洞口就看见山下村庄里有一个年轻后生上山来了,三龙女便躲在草丛中看着这个年轻人。

来的年轻人正是汪涵虚,他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三龙女等他走到身边时故意丢一块小石子挑逗他,而汪涵虚竟没有反应。继续往山上走。三龙女便走上前去问汪涵虚:“请问大哥,山下的村庄叫什么村?”

汪涵虚说:“叫通元观村。”

说完又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了。三龙女赶忙又去拦住他,说:“你这位大哥怎么这么不通情啊,人家话还没问完,你就顾你自己走了。”

汪涵虚有点不耐烦了:“你这姑娘也是啰嗦,有什么话你赶快问吧。”

“我是来投亲的,不认得路了,麻烦你带我去好吗?”

“哎呀,我哪有空啊,我有要紧的事要办。你自己到通元观村去找人给你带路吧。”

说完又只顾自己往前走了。

“你家里有什么急事是吗?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忙。”

“我一个人过日子,家里哪有什么急事啊,是我们村有人得了背痈,用了许多种药都不见效,我得赶快去山上找一找,看还有什么草药有用。”

三龙女一听这个年轻人说是一个人过日子,心里暗暗高兴,便说:“背痈我家祖传会医,我给你一粒药丸,你先拿回去给病人吃,明天你到这里来我给你医背痈的药。”

“那你今天不下山了吗?”

“我今晚就住在这个山洞里,采一些草药明早给你。”

汪涵虚拿了那粒药丸便下山去了。

背痈又叫搭手,是一种生在人的背上的肿疖,如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三龙女给的那个药丸只是先控制一下病情,接着便去采药了。第二天,汪涵虚一早就来到山洞边,三龙女将一大把草药给了他。三龙女告诉汪涵虚,用一些这种草药揉碎敷在背痈上,再用一些煎汤当茶喝,不出七天就会好的。

汪涵虚连一声谢谢都忘了说,拿着草药就下山了。一连七天汪涵虚都守在病人家观察病情,果然到了第七天病人的背痈好了。汪涵虚这才认真的注意了这种草,红茎绿叶,闻起来一股腥味。他不知道叫什么草,猛然想起给他草药的姑娘,于是赶快跑到山洞边,却没看见那个姑娘,他想也许这个姑娘还在洞里面休息吧。汪涵虚为了不打扰姑娘,就在进洞的地方守候着。可他怎么也不知道这七天山洞里发生的事情。

三龙女给了汪涵虚草药后,就回到洞里去了。她一心一意相信汪涵虚会来找他,一心一意憧憬着汪涵虚会娶她回家,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会变得不可能了。原来有一次八仙过海时,东海龙王告诉八仙说四个小龙女不见了,托他们寻找。八仙中的铁拐李在通元观村的一个地下河洞中经过时,发现了这四个小龙女,于是东海龙王就派来了虾兵蟹将,把四个小龙女带回龙宫去了。

小龙女忧怨地一去不回了,汪涵虚一直痴情地守候在洞中。经年累月,汪涵虚化成了一具石头人,就是洞中那个守门的镇门神将。后来有人也就把这个洞叫做涵虚洞。

村里人又发现,医好背痈的草药生长在山沟里,或者生长在水沟边。根据草有腥味,人们便把这种草叫做鱼腥草。

……我们一行人静心听着没人说话,只有大家走路的脚步声在响着。终于我忍不住开口了:“不会是这样结局的吧,我们不是常说我们是龙的传人吗?”

沉静被打破,一阵轰笑爆发出来了。村姑凝滞的脸部表情也绽放出笑容,对着我说:“你真会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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