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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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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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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重庆的三月已有了江南四月的风情,更别提在暮春与孟夏的交替时节,四月重庆那醉人的别样美丽。

热辣一直是外地人对重庆的直观印象,而重庆热辣的春天就从这似火骄阳的怀抱中脱缰而出。在晴朗的某日,天亮得不算早,太阳也有些慵懒地躲在云层里。昨夜的凉意还未消退,春风也攒着劲地刮,身着春装踏出门去,在上班的路上就眼看着光照大地。

能真正直观感受到重庆春天的热情,一般要等到正午前后,室外被金色的光亮占据,隐隐的热融进还算凉爽的室内,走出门去,走进阳光的怀抱,满眼闪耀着跃动的能量,波光的湖水、扇动的鸟翅、爬行的毛虫,以及漫步的人儿,都在这充满生命律动的春夏交替时节吐纳采撷,身披金乌羽毛而翩跹舞蹈。慢慢的,能量由外向内融入了肌肤,唤醒了沉寂一冬的活力,于是毛孔呼出了热气,体内的激情游走于全身,微微出汗后脱掉已略显厚重的春装,暖风拂过,更觉浑身轻松、通体舒泰——吃一顿火锅也不过如斯舒爽。

四月的重庆,热情但难捉摸,隔天两位数的温差也是常事。收拾妥当春装,拿出轻便衣物和夏日的T恤,第二天叫醒你的却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断断续续肆意任性,昨日的暖风也变了脸,拿出了寒冬的气势,夹着雨滴迎面而来。隔着玻璃望着窗外,你可千万不要失望,仔细看,暮春与孟夏的交替时节总是充满惊喜。

雨水滋润后的嫩芽愈加翠绿,满眼的鹅黄柳绿中还夹杂着几株黄葛树的秋天韵味,纵然没有仲夏的雨打芭蕉,但春风带着细雨,吹落一片黄叶,融进桃红李白之中,这样的景象确有一种“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的别样感受,让人久看不厌。耳边不时响起的几声莺啼,还有不知名大鸟震翅飞过的声音,在雨歇后的一段时间,你能感觉放慢的节奏又变得轻快起来,虽然寒意依旧,但从草丛花间升起的斑斓色彩,搅动着有些冷却的春日激情,仿佛可以看见种子破土、小苗伸腰、雏鸟展翅,在这充满希望、充满热情、充满惊喜的暮春孟夏的交替时节,余味悠长,让人意犹未尽。

夜幕低垂,万物睡去。子夜时分,天边一声惊雷,熟睡的人半梦半醒,且不管随之而来的风声和雨,翻身随即又安然入眠——明日又将是生机勃勃的崭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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