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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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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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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

今年的秋天天气变化很大,一会晴一会雨,前阵子气温一直维持在低位,太阳不露头,阴沉沉的天空压得人抬不起头,呜呜的风肆意狂舞,把人围困在闷呼呼的室内,无精打采。

12月刚到,早起的人儿奔向阳台,想像平时一样关上透气的门窗,咦,虽然依旧是寒风扑面,但室外已经被一层白雾笼罩,哇,今天一定是个艳阳天!

左等右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像刚睡醒了一般,慢悠悠慢悠悠地钻出云层,这时候的天才算真正亮了。天亮了,大地各处都披上了闹腾的色彩。窗外的银杏树,原本靓丽的黄显得愈加耀眼,一阵风吹过,洋洋洒洒地在跳动的阳光中打着旋儿,发出欢呼声,扑腾着奔向地面,泼洒出风的形状,如同水的波纹一般荡漾开去。一些将开未开的小花也迫不及待地亲吻阳光,她们努力地仰头,花瓣张开拥抱这久违的明媚。就连藏在树下角落的苔藓,也被阳光染上了些许金色,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他们,顶着露珠站直了身子,颗颗露珠反射出点点亮光,露水很快升腾,在化为天空奔马前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见了无数个从大地上升起的小小太阳。黄葛树下铺满的鹅卵石,也没有平日看来那么冰凉了,石上的花纹是大地万年赋予,经流水百年雕琢,在这一日的阳光渲染下又增添了新的意境,不同于大地厚重、流水柔情的另一种悸动,触摸眼底、温暖心房。

下午的时候,太阳的能量好像达到了顶点,窗边已经不适合去放眼眺望。光照强烈,建议你闭上眼睛,抬头直面阳光来的方向。你会发现,闭上的眼睛好像又能看见一些色彩的转换、一些形状的跳动、一些触感的变化,阳光照在脸上,轻抚着你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钻进你厚厚的棉衣,让所有的毛孔舒服的呼吸,贪婪地吮吸着秋日久违的温暖,好像前一阵子一直憋闷着的浊气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通体舒泰,恩,当真回味悠长。

晒太阳,重庆秋冬的日头绝对好过春日,无他,只因珍贵。

秋天的暖日来得晚,走得却很早。12月的天色,还没到7点就已擦黑。看着日头快速地落下,感受着心中还未散去的暖意,不免戚戚焉。余晖被拉得很长,已经没有了温度,亮光也极尽温柔。暖阳的最后一抹留恋写在了山顶,一丝丝、一丝丝被慢慢抽离,最终融进夜色。

在逐渐围拢的寒意中回过神来,仰起头,天幕中星光微弱但点点闪耀。

真好,明天也是一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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