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妈妈生了五个宝宝,看着它们渐渐长大,心想培养鸡娃自食其力已是当务之急。于是,鸡妈每天带着五个鸡娃外出觅食,教它们学捕捉虫子的本领。孰料,不是老大贪玩,就是老三、老四心不在焉,鸡妈光吆喝它们练习,嗓子都喊得嘶哑,回到家里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鸡妈意识到,五个鸡娃总要长大,迟早要离开父母羽翼庇护,去独立生活,否则不仅永远长不大,而且识别不了花言巧语,那就更危险?鸡妈深思熟虑后,终于下了狠心,郑重其事地将五个鸡娃叫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对它们说:“快要过春节了,妈要出趟远门去购年货,你们团结起来一条心,觅食做饭,看护好家庭。
鸡妈要走了,老二、老三、老四,都有些依依不舍,祈求妈采购完年货就回家,而老大却暗自高兴,它终于等到了能对弟妹们发号施令的这一天。
“妈,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带好弟妹们,做出当大哥的榜样。”老大信誓旦旦地向母亲承诺,其实也是说给弟妹听的。
鸡妈离家之后,鸡哥就颐指气使鸡弟鸡妹做这做哪,颐指气使,自己却行云野鹤地玩乐。忽然,它听见有敲门的声音,坐在门口的鸡哥烦恼了,想顺手开门,鸡弟赶紧走过来制止说:“哥,妈临走时特意反复讲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故事,一定要看清楚才能开门。”
鸡哥见鸡弟说得也对,就催促它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敲门?
鸡弟垫着脚趴在窗户上,看到了尖利的爪子,顿时吓出一声冷汗,吃惊地叫道:“你是谁?”
“我是你妈的朋友,兔阿姨。”黄鼠狼使用变声器在说话,声音一下子变得轻柔了。
“骗人,你是大坏蛋黄鼠狼。”鸡弟说:“我看见了你尖利的爪子。”
鸡哥听到“黄鼠狼”三个字,吓得手里玩耍的游戏机滑落在地上。慌里慌张的走近窗户,眯着眼睛瞧见了黄鼠狼的花尾巴,憋着粗气将椅子顶在门后,挤眉弄眼暗示弟妹们别再吭声。
黄鼠狼见鸡娃没有一个敢开门,似乎察觉是自己的爪子或尾巴露了馅,咽了一口馋水,饿着肚子返回在村里遛弯,寻找食物。忽然,它依稀发现前方有一家美容店,黄鼠狼喜出望外,奔跑着窜进店里,对正在忙碌的花猫说:“我脚上和尾巴的毛太黑太长,能否帮我化妆成兔毛的颜色?”
花猫望着眼珠滴溜溜转动的黄鼠狼,心想,你哪里是来美容,分明想伪装,又要干坑蒙拐骗的坏事。花猫表面上热情接待,实际是为了拖延时间,候机会给鸡妈通风报信。它微笑地对黄鼠狼说:“我时下正在烤面包,一时三刻不能停,否则会烤焦的?等忙完了这阵,我就专心为你化妆。”
黄鼠狼闻到了烤箱里飘出的香味,肚子正饿得呱呱叫,它要乘鸡妈还没回来之前,将鸡娃饱食掉。“快点,再不给我化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黄鼠狼凶狠地呵斥道:“听懂了吗,马上将我的毛发化妆成与大白兔一模一样的。”
望着凶神恶煞,想要伤害自己的黄鼠狼,花猫吓得哆哆嗦嗦,只能无奈地帮黄鼠狼修饰美化爪子和尾巴,暗暗祈祷鸡娃不要开门。
“我来化妆不许报信,否则让我知道了没有你的好果子吃。”黄鼠狼临走时没忘记从烤箱里拿走几个面包,瞪着眼珠子吼道。
黄鼠狼刚从前门大摇大摆离开,花猫则迅速从后门狂奔,去寻找鸡妈妈报信。
“鸡娃,我是您妈妈的朋友,是给你们送面包来的。”黄鼠狼嗲声嗲气地说:“快开门,否则面包被风吹过要变硬的,就咬不动了。”
鸡哥闻到了飘进房间里袅绕的面包香味,馋得直淌口水。它趴在窗台上确实看到了穿着花上衣,搭在窗台上白乎乎的爪子,确认是兔阿姨送面包来了,不顾弟妹们劝阻,急忙打开了门闩。
黄鼠狼窜进屋里,大声吼道:“都乖乖的不许逃,否则我就第一个吃掉它。”五个鸡娃吓得直抖索,东躲西藏。已经饿得前胸贴后壁的黄鼠狼,分别在纸盒里、桌子下、壁炉中、旮旯旁找到了鸡娃,狼吞虎咽吞进了肚子,打着饱嗝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鸡妈寻踪惩凶
鸡妈妈接到花猫的通报,预感凶多吉少,心急火燎地赶回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屋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只见鸡毛不见鸡娃,她伤心地呼喊着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名字,没有应答声,霎时,鸡妈悲痛得嚎啕大哭。
躲在臭烘烘草堆里的鸡弟似乎听到鸡妈的哭声,扑闪着翅膀跑到鸡妈面前,哭诉着黄鼠狼伪装兔阿姨诱骗开门,残忍吞噬哥哥姐姐的经过。鸡妈悲痛欲绝,咬牙切齿地带着鸡娃去寻找黄鼠狼报仇。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田野里的龙眼树和荔枝树挂满了累累的果实,飘着沁人的香味。鸡弟眼尖,远远望见在李村一棵枝叶婆娑的大树下,四脚朝天仰躺着一个黄乎乎的东西,似曾相见,便悄悄地说:“妈,我看到前面大树下躺着的那个东西,像是吃了哥、姐的黄鼠狼。”
鸡妈定睛细瞧,一条翘起的花尾巴印入眼帘,断定就是黄鼠狼,悄悄关照鸡娃不要声张,它俩轻手轻脚走近黄鼠狼,听到如雷的鼾声,判断黄鼠狼睡得非常沉,鼓起的圆肚子一起一伏,仿佛里面有东西在涌动。鸡妈猜想一定是黄鼠狼肚子里的鸡娃在挣扎,它们还活着?鸡妈一阵揪心,它一心想着怎么能救出自己的鸡娃,又不惊醒睡得死死的黄鼠狼。
它拉着鸡娃躲在树旁,一边观察着酣睡的黄鼠狼,一边想着施救鸡娃的办法。鸡弟眨巴着小眼睛,焦急得头上冒汗。鸡妈想着想着,终于想起曾经去狗医生诊所看病,狗医生给过它止痛麻醉剂,一针下去瞬时就会昏迷。鸡妈妈小声叮嘱鸡弟回家去拿。
家离李村也就是十来分钟路程,鸡弟喘着粗气将针剂递给鸡妈。鸡妈将麻醉剂全部抽到针筒里,迅速对准黄鼠狼的大腿注射进取。只听见黄鼠狼“哦”了一声,抖索了一下,便停止了鼾声。随后,鸡妈用尖尖的利嘴,咬破黄鼠狼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将脸憋得发青的鸡娃一个个取出。鸡娃见到鸡妈,争先恐后抢着撕咬黄鼠狼。
鸡妈制止鸡娃说:“你们去抬些石头来,塞进黄鼠狼的肚子,让它遭罪生不如死。”
鸡娃们抬来石头,全部塞进黄鼠狼的肚子。鸡弟还捡起地上的一块石灰,也塞进了黄鼠狼的肚子里。随即,鸡妈用针线将黄鼠狼的肚子缝合好,黄鼠狼还未彻底醒过来,鸡妈领着鸡娃凯旋回家。
作恶自有报应
黄鼠狼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彩霞映红了河边,水光潋滟。黄鼠狼想翻身,感觉肚子异常沉重,很难挪动脚步,心想自己太贪心了,一餐吃了四个鸡娃,到现在还没有消化,看来可以几天不要去捕食了。
忽然刮起了大风,黄鼠狼冷得有些颤栗,只能艰难地朝家里走。然而没有走几步,感觉唇干舌焦,口渴难忍,嗓子似乎在一阵阵冒烟,它急着要去河边找水喝。
黄鼠狼挺着沉重的肚子,走路像是乌龟在爬,每挪动一步,都要付出吃奶的力气,再加上干枯的唇上都裂开了口子。黄鼠狼用尽力气一小步一小步移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走到了河边。由于肚子太沉,很难弯腰走近河岸台阶,顿时欣喜起来,它渴望的目光盯着清澈的水波,总算跌跌撞撞走向最后一阶台阶,试着几次就是弯不下身子,意味着喝不到河水。在河边嬉戏的兔子和鸭子,看到狼狈不堪的黄鼠狼,都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窃笑,谁也不愿意帮它,
风刮得越来越猛,黄鼠狼喉咙干燥得像是要炸开似的。它只能艰难地再次试着弯腰舀水,可是腰实在太麻木,稍微弯一下就疼痛难忍。此时,它口干渴得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便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刺痛,支撑着弯腰想俯下身子去喝水。
此时,天暗风吼,黄鼠狼被飓风吹得摇摇晃晃,水没有喝到,却发出“哎呀”一声惨叫,跌入河里,不一会就沉入河底,泛起一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