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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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木兰书院到马建
不再是精神旅行
我们只把车轮交给
奔赴的下一个路口
有多少游子的记忆
刻在故乡的额头
峰回路转，八月的树叶
与花草，光和色
逐渐涨潮
2
土窝村的弟兄。慕家沟的
文化大院，任电吹管在尘世
吹出绝恋
我忽然想起牛木头老人家与
他的后人：我们从末谋面
却有种种奇迹和机密烙在
心底
我那麻家的挚友，同学
早化作微尘。土色薄凉
我来了。今夜，三十年的
歌声寻啄往事，仅剩红色
夜月流淌温存
3
梯田正在呼吸，像娘烙的千层饼
里面裹着葱花，辣子面和孜然
众牛在大棚耕植自个的春梦：
一头嘴唇斑驳，花脸的西门达尔
正用土黄色的眼睛，扫描我们
这些不速之客
彩椒基地。三只巨型辣椒有点
要屹立于世的雄心。它们站在
石头混合水泥的基座上，对视
蓝得要命的天空和白得要死的
云朵。风似乎已绝迹。
南瓜们顺着绿蔓摸到自己的
心跳
彩椒们看着自己粗壮的腰
想着裙子的迷人
格桑花试图举起摇摆的彩旗
太阳在堡子墙上划下脚印
担心挪动后把自己丢失
4
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父母官，坚韧
亲民。马建的街道，干净齐整。
她常立心于天地，也习惯为生民立命
把大爱之根深扎底层
诗人们常常游走，在尤利西斯
苦行里深藏反省
不再局限看多了一些反复演练的
节目
事实是房子大了粮食多了
钞票上沾满汗腥味
此时的眼界也宽了，像小汽车
上了高速：
一位村妇说孩子考上大学了
希望就来了。只是眼眶湿润
同干涸的土地，彼此鼓励
互相作证
5
山道婉转。水泥蛇泛起白光，在夜里
车灯如炬。山风虫草悄然收起嘴巴
南宁夏失忆的癌灶，枯干，焦黄
文旅正试图开花，静等天空之水
治愈庄稼地的痼疾
山乡摇摆身躯，精气神里
不屈正在初心践行。
车轮一直会向上滚滚
马建，我们回去了，带着敬重祖辈
不一样的认知
6
我的故事里不知人们去了哪里
不会纯属现代雷同。非虚构——
你可以写道：兹有词语一群敬请
咸淡的眼睛辩证
好日子尽头的史诗感，总有
沧桑浪头卓立。
翻篇和翻身一样，供我们碾转
反侧
失语者妄言记忆之海露出骨头
野草扑过来
我们持花迎上去
从不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