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长了

这一年，我开始长起了胡子

先是上嘴唇，黑色的一点点

再后来，下巴的胡子也冒出了头

胡子不长，也不浓密，有一层淡淡的痕迹

一年过去了，脸上的胡子看起来还是去年那么长

时光脸上仿佛没留下什么印记，脸庞依然显得稚嫩

又过了几年，我的胡子依然长得很慢

上嘴唇淡淡的两撇，像是古代文人的八字胡

下巴的胡须也有了成型的模样，黑色的一茬茬

想了想，其实这样的胡子留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就像文人骚客的模样，不自觉地用手捋一捋胡须，摇头晃脑

有人说，你该清理一下胡子了，这个时候我拿起了剃须刀，

装作一副大人的样子，顺着嘴唇、下巴，一圈又一圈剃起了胡子

这一天，我对着镜子，拿着剃须刀，仔细地剃了剃胡子

这一次我剃的格外仔细，嘴唇、下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嗡嗡嗡，胡子一撮撮往下掉，散落一地

第二天，早晨起床，用手一摸下巴，很是扎手，整个人愣住了

突然惊觉，一天的时间，胡子长了

不再需要装作成熟的样子，稚气在脸上也已淡去

回想起身边的小孩也不再喊哥哥，叔叔使他们最单纯的心声

我也接受了，我确实是快到而立之年了，这是我最真实的面貌

我开始喜欢上了这幅面孔，这幅面孔下岁月刻画的痕迹

这一天，我懂了，其实成长早已来临

终于，胡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