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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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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老师




全天下的人们普遍形容光荣的人民教师有“桃李满天下”。然而,真正满天下的学子们有几个能记起曾经教过你的老师?


我也曾作为桃李中的一员,很惭愧没能够记住所有教过我的老师们。不得不承认,有许许多多的老师们,成了无名英雄。


1970年我刚上小学的时候,距今已快半个世纪了,记不清那时教过我的老师了,依稀只记得二、三年级的时候美术老师的样子。因为她在画画方面给过我很多的鼓励和肯定,正是在她的鼓励下,后来我参加了美术班学习。


四五年级的时候,只记得我的班主任老师姓李,不记得她的名字了,还记得她个子很高,外表像个运动员,人很正直,对待班级的每个学生都能够一视同仁,没有嫌贫爱富。


一次我被别班同学欺负了,她冒着得罪那个班主任同事的压力,领着我去找那个学生理论。吓得那个欺负我的学生知道自己理亏,灰溜溜的赶紧向我赔礼道歉。他的班主任老师也严厉的批评了他,并向我们表示了歉意。后来他的班主任老师见了我也非常热情。


在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老师能主动为我出头,不是因为我在班级里多么优秀,只是觉得我从来不在班级、学校惹事。


升到初中以后,再很少见到“大个李”老师了。后来听说她不在了,心里感到老师还很年轻,不应该走得那么早。也许是好人不长寿吧?我衷心的向在天堂的老师说声:老师,对不起!我没能记住您的名字!


上到初中,我又幸运的遇到两位好老师,一个是我的副班主任路老师,她教我们地理,她的女儿也在我们班里。开始不知道,因为她对全班的每个同学都要比对她的女儿好,所以,一时看不出那是她的女儿。


一次,我因为胃疼,不想去食堂买饭吃。路老师来到班级看到别的同学都在吃饭,问我为什么不吃?我说胃疼,不想吃饭。她二话不说,回到办公室拿来自己的午饭放在我的面前,比我的家长还要严厉的要我必须吃!吃过了路老师的午饭,我的胃也不疼了。多少年后才知道路老师的用意:胃疼的原因多是来自胃溃疡,胃溃疡的症状就是吃了饭就不疼了。至今,想起那天我吃了老师的饭,老师会不会挨饿?


另一位是我的班主任马鸣岐老师,他教我们语文课,因为我偏科语文,他就一直认为我是班级里的优等生,以至于在升高中的时候给我送入了高一班(一班、二班两个快班是整天课,其余班级是半天课)。更主要的是他把自己的书法、诗歌等特长,都无私的传授给了我们,尤其是书法。当时书法课不在教学大纲之内,我从小学学画起就开始照字帖写字,但苦于无门,始终不得要领。受马老师的启蒙,我正确掌握了汉字的基本笔画,也极大提高了我学习书法的兴趣。后来我又参加了黑龙江省业余书法学院,专门在书法领域下功夫。今天,我在书法技艺上能取得的所有成就,都离不开马老师的功劳。现在想当面向马老师说句:老师,谢谢您!已为时晚矣。


高中时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高明清老师,她是教数学的,数学本不是我的喜好范畴,为什么还能与数学老师结缘?前面提到,初中班主任马鸣岐老师认为我是班里的优等生,给我送入高中一班,一班班主任老师是教化学的,知道我对化学不感兴趣,也懒得理我,倒是教数学的高二班班主任高明清老师不嫌弃我不爱学数学。本来三班有个同学卢国滨,和我的绘画水平相当,那天看了他新画的画,突然感觉他的绘画水平进步很快,一问才知道他去了区文化馆深造。我也想去,只是我是整天课,下午没有时间去文化馆学画,于是,我便和他的班主任老师,教我们政治的耿铁汉老师说要调去他们班,耿老师同意之后,我又和我的班主任老师说要调往三班,结果学校只允许一、二两个班互调,一、二两个班的学生不可以调往后面的班级。这边我申请要调出,那边同意了却去不了,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二班班主任高明清老师愿意要我去她班,于是,我顺理成章的去了二班,却没能如愿以偿去三班,也没能享受半天课程,腾出另半天时间去文化馆学画。


在高老师班级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同学、师生的关系都很融洽,有时,不像是师生,更像是好朋友之间的和睦相处,直到我参军入伍,都是高明清老师和同学一道给我勉励,与我合影留念,送我踏上军旅。


之后在我的大专、本科,以及诗歌、文学创作等学习中,也曾遇见过值得回忆的好老师,像吕圣尧、王田、刘子成、范震飚、贾宏图等。也有多数老师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但在我的心底,我永远都要感激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我今天的点滴收获,都来自你们的培育和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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