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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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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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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桥的绿

难得的春日暖阳,我又一次走进五通桥,随处可见高大的黄葛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筑成一道青绿的屏风,将茫溪湖罩得严严实实的,浓荫蔽日的黄葛树硬是将整个小城环绕成一片恬静安详的怡人世界。站在四望关观景台,看着那树形奇特,悬根露爪,蜿蜒交错,古态盎然的黄葛树,我不禁想起“茫溪湖”畔那一道亮丽的绿,构成“十里榕荫、十里画廊”的壮观景象。

两岸古榕连片生长,五通桥这样绵延十里的绿,确为世间所罕见。五通桥依山傍水,涌斯江、茫溪河穿城而过,湿润的气候十分适合黄葛树的生长。五通桥的黄葛树多见于涌斯江、茫溪河边的道旁,尤其是茫溪湖周边,沿河两岸树叶茂密,叶片油绿的黄葛树,孕育出圣洁的美景,让你满眼永远都是水洗过的清净。

黄葛树根系发达,触崖而生,伟岸连片。春日走进五通桥,那枝头绽放的叶片,一定要有几场细雨,几个艳阳之后,才肯探出头来,它从雨水、惊蛰到春分、清明,就这样一路绿着,形成了五通桥独具一格的生态内涵,永远给人一种质朴清新的感觉。

我们知道,黄葛树属高大落叶乔木,是一种半落叶的树种,有着从容不迫,淡定沉着,低调深沉、内敛含蓄的品格。据统计,涌斯江、茫溪河两岸栽种有1100多株黄葛树,百年以上大树比比皆是,黄葛树根深杆壮,寿命较长,特别是那棵树龄已达500年以上的“黄葛树王”,根深扎在大地上,枝杈密集,大枝恣意横伸,小枝斜出虬曲,就像饱经沧桑的老者。

生命之于生命竞是如此的不同。五通桥的黄葛树下争于地,取石浆而强体;上争于天,吸日月精华而繁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黄葛树,构成了五通桥最本真也最美妙的色彩。每到春日,那一道亮丽的绿,以几分古老的神态成就一道风景,将五通桥滋润得炊烟丰满,人情翠绿。

五通桥的黄葛树很特别,黄葛树栽树的时间就是其落叶发新芽的日子。它的换叶有个奇特的现象,那就是速度非常之快,老叶子一但落下,青芽芽马上就长出来了,所以就出现了这边枯叶还未落完,那边已经是绿叶一片了。当黄葛树的苞丫长出来之后,或鲜红或嫩黄的叶片纷纷落地,街道上便出现一片红黄相间的地毯,如同将五通桥的春色嵌进蜀南的画框。

由于栽种时间不一,使“茫溪湖”畔的黄葛树表现出时时、处处有春夏秋冬四季之景色,整个小城被嫩嫩的绿叶环绕,尤其是新叶展放后鲜红色的叶纷纷落地,甚为美观。在五通桥,黄葛树被民间敬奉为“神树”,俗称“黄葛大仙”,树冠广展,板根延伸至数10米处。听老人们讲,年龄越大的黄葛树,它的“仙气”越盛,从容不迫,淡定沉着,所以在很多百年黄葛树上,都会看到当地人系上的祈福红绳,充满人间烟火的亲切气息,也是这片绿对五通桥最好的报答。

五通桥的黄葛树,虽然是一种随处可见的平凡树种,却是树中的伟丈夫,其顽强的生命力,就像五通桥人永不凋谢的生命树,根深扎在大地,叶相触在蓝天,是五通桥人心中溢于言表的情愫所在。寻找五通桥最鲜明又最难忘的城市记忆和本色与个性,坐在树王下仰望悠悠白云,俯视清清河水,老人们在黄葛树下喝茶、打牌、聊天。这里是五通桥人情感的交流之地,或者说是信息的集散之地,

如果有人问我,五通桥最本真也最美妙的色彩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回答:五通桥的黄葛树,五通桥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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